“娘,方子是雙雙搗鼓出來的,我做爹的,不會管,也不能管。”
穆大山說完,又看了一眼穆老太。
“您從來都不把我當兒子看,做活兒的時候,想起我。我臉上這道疤痕您還記得不,地裡耕田的時候,耕犁弄得,您還記得當時您說的啥不?
【這麼點小傷算啥,看病不要錢啊,隨便搞把黑灰得了,又不是啥金貴人。】您知道我心裡有多痛嗎?不是您不給我請郎中,而是您說話的時候,像陌生人。”
穆老太記起這件事了,當時也是雙搶,搶收搶種的,老三傷了,當時是說過這樣的話。
可是這又咋地?
自己肚裡拉出來的,還說不得了?
“老三,你是在和我算賬嗎?那你算算,你這些年,吃了我多,穿了我多?”
穆大山蒙了,嚨裡像是卡了啥東西一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一定要算,那就算算我爹做了多事,我娘了多工錢,這些你咋不算?”
穆雙雙說話一向是正中紅心,總是可以將穆老太堵的啞口無言。
穆老太手著口,順了半天的氣,呼吸也變得急促。
“你個小畜生……”
“夠了,,我說的都是實話,您要是不聽,我就不說了,我們三房還是回自個家去吃飯,這裡的飯,吃了怕噎死自己。”
穆雙雙扶著穆大山就準備走,看了好久熱鬨的穆仙仙和穆大德意識到,再不做點啥兒,人就走了,方子也拿不到了。
“娘,您剛纔說的不對,三弟這些年為這個家貢獻了很多,要不是他,家裡的活兒本做不完,我這些年考試,不得他的幫忙。還有雙雙,自個做出來一個這麼好的配方也不容易,您不應該說。”
穆大德像個救世主一樣,將穆老太說了一通,穆老太麵紅心難,可是這是最喜歡的兒子,再難,也隻能著。
穆大德說完這番話,刻意看了看穆大山臉上的表,他以為,穆大山會像之前一樣,對他恩戴德,至,他幫他說了話,他應該激他的。
可是冇有,他臉上帶著見的冷漠,彷彿看穿了他一樣。
“爹,娘,我今兒把話撂這裡了,方子是雙雙的,說咋用就咋用,覺得可以給,就可以給,不可以給,就不可以給。
而且以後,我們三房,雙雙當家,錢銀,說話做決定,都是說了算!”
“要死了你,一個大男人不當家,給個小丫頭片子,你……你簡直丟我們老穆家的臉。”穆老太大罵。
事到了這一步,穆老爺子站了起來。
“都是一家人,吵吵嚷嚷啥?不怕被人看了笑話?老太婆,你說幾句,還有雙雙,你自個也想清楚,我覺得你大姑說得對,你要啥條件,你自個開,完了把方子給你大姑。”
穆老爺子和穆雙雙這幾次的打道之中,瞭解到,雙雙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凡事要做的事,絕對不是平白無故的做,定然要好的。
“爺既然這樣說了,雙雙也不賣關子了。之前大姑說一天能掙九兩銀子,一個月是二百七十兩,我作為方子的持有者,拿一半不為過吧。這樣,大姑給我四萬八千六百兩銀子,方子我賣給。”
四萬多兩,還隻是穆雙雙算的三十年,老穆家既然想靠這個掙錢,就全他們,不過得讓吃飽才行。
“啥?四萬兩,你咋不去搶?”穆仙仙好看的假麵終於出現裂,尖著出聲兒,臉上好不容易撲的要掉了一地。
“我倒是想搶啊,可是犯法的事兒,爺不會讓我做,不然影響了大伯的仕途,可咋整?”
“你……你這丫頭瘋了,我是不會拿四萬兩銀子出來買你的破方子的。”
彆說冇有,就算是有,也不會拿出來。
傻子都不會出這麼多銀子,買個還不知道掙不掙錢的東西。
“那不就結了,爺你聽見了,大姑不肯要,我冇辦法了。”
“娘,咱們走!”穆雙雙重新搭住穆大山的手,又衝小八仙桌上的小吱和小寒道。“小吱,小寒,你們也趕的,姐姐今天給你們做好吃的。”
“哎!”兩個小傢夥一聽,快速從自己的凳子上跳了下來。
穆小寒手裡拿著一本書,經過穆大德麵前,穆大德這才又有了注意。
“雙雙,你把方子出來,我……我給小寒講課,到時候他肯定能中秀才的。”
“不用了,我已經給小寒找好老師了,劉家村的劉子安,他主和我說,要做小寒的老師。”
劉子安是那一屆考試的第一名,而且這一次也要參加舉人考試。
穆大德若說不認識,也太假了。
而且他曾經的老師還預測,以後若是青山鎮出狀元,絕對非劉子安莫屬。
穆大德心底還疑,穆雙雙咋認識的劉子安,穆仙仙卻已經跳腳。
“我說咋劉子安不肯贅我們老曹家,是你搞的鬼是吧,是你讓那個窮酸秀才拒絕的是吧,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敢……”
當初,穆仙仙放棄穆大德的原因,就是因為婆婆說劉家村的劉子安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隻是家中窮,付不起考試的盤纏。
可若是得了他,將來不是狀元,都是舉人。
抱著這種心態,他們帶著銀子,找了長輩,結果被狠狠的拒絕了,還讓他們家苗苗差點把臉都丟儘。
“大姑,你乾啥老往我上扣屎盆子?劉子安娶誰是我決定的嗎?我要有這本事,我還為了一個方子,跟你們爭這四萬兩?”
穆雙雙說的雲淡風輕,彷彿四萬兩隻是一個一樣。
可越是這樣,老穆家的人,越是氣。
反正吃皮的形象已經出來了,不在乎再多一點。
“雙雙,你當真不肯幫你大伯這一次?”穆大德放下過去的那些尊嚴,放棄高高在上的優越,直直的盯著穆雙雙問。
“不是我不幫,而是大姑不幫你,要麼拿錢來,要麼什麼都不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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