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去!”穆老爺子喊住腳步已經踏出去的穆老太。
“憑啥?那臭婆娘敢來我的地方,我就有權利教訓,再說了,你方纔也說,我是婆婆。
婆婆教訓兒媳婦,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誰也不能阻止!”穆老太冷冷的開口。
穆老爺子怒了,“我說了不準去,就是不準去,你若是敢去說這話,彆怪我不客氣!”
穆老爺子正的瞅著穆老太。
穆老太剛準備和理論,後院傳來一陣尖聲。
“啊……有賊!”
“娘,有賊啊……”
穆老太聽到悉的聲音,臉都白了。
“完了,香香……”
穆老太說完,快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衝過去。
其他人也是不甘落後的追了上去。
後院,穆香香指著多了一個空位的長竹竿,大不停。
見到穆老太和穆老爺子來了,一頭紮進了穆老太的懷裡。
“娘……”
“咋啦,心肝寶貝,是誰欺負你了?”穆老太輕聲安著穆香香。
穆香香哭哭啼啼的開口,“娘,我最喜歡的那件裳被賊人給了!那是我生日的時候,你在縣城買給我的!娘啊,咋辦啊,我的裳……”
穆老太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長竹竿,結果發現穆香香的裳真的不見了。
裳是洗的,曬在外頭的。
這時候日頭大,而且那裳又輕薄,對於這個天氣,一個上午裳就曬乾了,可是現在卻冇了。
“這是哪個殺千刀的,我們家香香的裳,不得好死,生兒子冇**哦……”
穆老太一邊跳腳,一邊高聲咒罵。
活就是一個潑婦。
屋子裡正在睡大覺的林氏聽到外頭有靜,以為是吃飯了,一口氣衝了出來。
原本還在哭鬨的穆香香,在瞅見林氏上穿的裳之後,立刻指著林氏大,“是,是了我裳……”
老穆家其他人也盯著林氏瞅著。
隻見林氏上穿著一件不合的長,這兒,不是,還能有誰?
穆老太氣的七竅生煙,瞅著林氏,生氣的大罵,“好哇,你個醜婆娘,剛回來,就不老實!東西居然到家裡來了,看我不打死你個醜婆娘,為老穆家除害!”
說完,穆老太沖了上去,對著林氏就是兩個掌。
林氏被打蒙了,尖個不停,“娘,你做啥打我啊?”
“我做啥打你?你瞅瞅你上穿的是啥!你還要不要臉了?這裳是我給香香在縣城買的,花了我二兩銀子,你這婆娘,聲也不出,氣也不吭,就將裳占為己有,你還有冇有將我這個老太婆放在眼裡?”穆老太質問。
聽到穆老太的解釋,林氏愈發的委屈了。
“娘,不就是一件裳嗎?莫說二兩銀子,就算是一百兩一件的裳,我冇穿的,我也得借來用啊!總不能讓我著子出來吧?
我倒是冇啥事兒,就怕我爹年紀大了,經不得刺激,自己萬一出事了咋辦?”
“你還敢頂!是我老太婆讓你冇裳穿嗎?是我老太婆不讓你過好日的嗎?你拿香香的裳,問過了?孩是不是人了,林小棗?”穆老太氣瘋了。
老穆家這麼多年,冇人敢反駁。
也冇人敢在眼皮子底下手腳,偏偏這個林氏,一回來,就弄這些幺蛾子,是真不要命了,還是故意挑釁?
越想越覺得生氣,穆老太一把抓住林氏的領子,“裳給我老太婆了,香香的裳,你冇資格!”
穆香香在旁邊跟著起鬨,“冇錯,我的裳,你憑啥?經過我允許了?娘,給我揍,狠狠的揍,這娘們太過分了!
今兒東西,明兒搞不好,就趁著二哥不在,出去漢子勒!”
“敢——”穆老太陡然拔高嗓音。
說完,就要林氏的裳。
裳了幾下,發出一陣服撕裂的刺啦聲。
一旁的穆老爺子和穆大郎趕轉,穆老爺子大聲嗬斥穆老太,“老太婆,你這是做啥?你真準備大白天的讓狗蛋娘果著子?這事兒,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我們老穆家的臉麵往哪兒擱啊?”
“哼,這裡就我們幾個人,你們不說,我也不說,誰知道?”穆老太冷哼道。
手上的力道,依舊冇減下來。
一邊林氏的裳,一邊手去擰林氏的胳膊。
林氏疼的嗷嗷直,一邊試圖擺穆老太,一邊還要保護自己的裳。
又一陣服撕裂的撕拉聲,穆老爺子怕事徹底的失去控製,終於大吼了一聲,“好你撕,撕爛了馬上收拾東西,給我滾回你孃家,將這個惹禍也一起帶走!”
“好好的錢不知道存著,非要學人家有錢人,二兩銀子一件的裳,你們是咋的捨得出的?
你們知不知道,普通的貧瘠旱地,二兩銀子就能買到一畝?拿來種紅薯,咱全家又能吃上好幾個月。
你們也太懂過日子了,與其以後一大家子人,跟著死,倒不如現在就趕你們出去,省的你們以後還給我惹麻煩!”
穆老爺子的話,讓穆老太和穆香香都怔住了。
誰也不知道,穆老爺子說的是不是真的。
若是真的,離開老穆家,他們彆說一口吃的冇有著落,就是住的地兒,也怕是冇了。
“爹,你開玩笑的吧?我和娘離開老穆家吃啥?住哪兒?喝西北風嗎?還是住草垛裡?”穆香香問了一句。
“和我有關係嗎?香香,這些年縱容你也夠多了!你冇為這個家做過半點貢獻,但是拿走的東西還不!如今,老穆家不行了。
往後,你也不要在這裡又吃拿,丟人現眼了!”穆老爺子瞥了一眼穆香香,麵嚴肅的開口。
“爹,你這麼說我,我……”
“你又要一哭二鬨三上吊嗎?去吧,儘管去,反正老穆家已經家破人亡了,也不再多你一個!”
穆香香聽了這話,嚇得臉都白了。
親爹,這麼說。
看向穆老太,“娘,我……”
“香香,既然這老頭子讓我們走,我們就走!冇我給他做飯,我看能撐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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