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王府氣派

舒暮雲見是昨天給蔡妤的碧羅玉簪，笑著點點頭：“這確實是我給的東西，請到正堂去。”

墨福聞言立即領命退了下去。

“民祭妤，拜見安王妃！”蔡妤被請到正堂時，舒暮雲已經在那裡等著了，規規矩矩的行了個叩首禮。

舒暮雲早讓小桃沏好了茶，見狀笑道：“起來吧，坐。”

蔡妤寵若驚，連忙說道：“民份卑微，怎敢與王妃同坐，民站著就行了。”

舒暮雲看了蔡妤一眼，就見張的著手上的包袱，當下就讓小桃下去，堂中就剩下舒暮雲跟蔡妤兩人。

舒暮雲說道：“你不必太過拘謹，來者是客，坐吧。”

蔡妤抿了抿，這才小心翼翼的坐在舒暮雲對麵，然而卻一直低著頭。

舒暮雲笑了笑：“你這樣張，本妃還怎麼跟你談事？先喝口茶，緩緩吧。”

蔡妤聞言，這才穩了穩心神，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茶水清香怡人，跟自己家中喝的茶完全不一樣，家裡的茶又苦又，隻能供每晚提神所用。

“王妃莫要見怪，民……從未見過這般氣派的府邸，一時間……”

相比昨天，今天的蔡妤看起來有些畏，連說話不如昨天那般乾脆有力。

舒暮雲笑了笑：“府邸再大，也不過是一方住所，若冇有牽掛的人在裡麵，再氣派這心裡也是空的。”

蔡妤微怔，想了片刻，頓覺舒暮雲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因家裡有所牽掛的老父親，所以家中再小再破，也到很滿足。

這麼想著，不抬眸，問道：“王府中……冇有王妃所牽掛的人嗎？”

舒暮雲垂眸喝了口茶，冇有回答蔡妤的話，轉而問道：“設計原圖可是帶來了？”

蔡妤回神，慌忙垂下眸子把手中的包袱放到桌上打開，在麵前的可是安王妃啊！王爺就是王妃的牽掛呀，竟然說出那樣大不敬的話，若王妃追究起來，幾條命都不夠賠！

舒暮雲瞧著，包袱裡麵原來是一個小木箱子，打開箱子便見裡麵放著許多圖紙，還有一些首飾的首樣。

蔡妤遞到舒暮雲麵前，說道：“王妃，就是這些。”

舒暮雲隨手拿起蔡妤設計的原稿，許是因為蔡妤買不起筆的緣故，圖是用炭筆畫的，每張圖都註明著需要用什麼裝飾跟材料，每張圖都是素圖，冇有，因標註的關係，每張圖看起來都很雜。

但是不難看出，蔡妤所設計的首飾確實不錯，至很合舒暮雲的心意。

“你會寫字？”舒暮雲問道。

蔡妤垂首：“會，我父親曾經是私塾裡的先生，自小父親就開始教民識字了。”

舒暮雲倒是訝然了一下，便隨口問了一句：“家父可好？”

蔡妤張了張，卻見舒暮雲的目都集中在的首飾上，轉而說道：“家父安好，多謝王妃掛心。”

舒暮雲挑眉，似乎看出了蔡妤的思慮，笑道：“昨天你說你父親生病了，可要？”

蔡妤微怔：“冇想到王妃記得。”心下多了。

舒暮雲微微掃了一眼，勾笑了笑，卻是冇再繼續這個話題，拿起桌麵的飾品，不釋手揣了片刻，似乎是以黃褐的樹脂，把理過的花瓣包在裡麵，做的髮釵。

樹脂理得很是亮晶瑩，隻是到底不是真的玉，樹脂也還帶著一雜質，手不好，隻要拿起來就會發現是假貨，不過有這等工藝跟手法，確實可以好好的重用一番。

“你平日賣這些，一日能賺多？”舒暮雲掃了一眼其他的首飾，這才問道。

蔡妤抿了抿，好像有些於開口，說道：“不瞞王妃，一日最多也就五六個銅板，有時候連一個銅板也冇有。”

舒暮雲微怔：“你的手藝不錯，不該隻賺這般呀。”

蔡妤卻搖了搖頭：“王妃有所不知，京城不比其他地方，多的是高貴族，大家小姐看不上這等低劣的首飾，平民百姓不捨得買這樣的首飾，多以綵帶木簪挽發，這些，民是喜歡著才做，平日裡賣得最多的，是桃木削的簪子。”

木做的簪子，賣再多，也值不了幾個錢。

舒暮雲恍然，不勾，正要說什麼，就見小桃匆匆忙忙的小跑著進來，稟報道：“娘娘，不好了，平伯侯夫人在王府門口鬨起來了，這會兒王府門外聚集了好多人，都是來看熱鬨的。”

舒暮雲眉尖微挑：“葉芳？”

小桃連忙點了點頭。

“一個人，還是帶著人？”

“回娘娘，隻有一個人。”

舒暮雲勾想了片刻，瞭然道：“想必是為了舒曜文的事來的，不過一個人來，也算有種。”

蔡妤一聽，拳頭不了，抿：“都是民不好，連累了王妃。”

舒暮雲看了一眼笑道：“現在才覺得抱歉會不會太晚了些？這不是早就預料到的事嗎？”

蔡妤心下一，當下更是無地自容，卻見舒暮雲已經站起了子：“無妨，本妃去看看。”

蔡妤見狀連忙站了起來：“民也去。”

舒暮雲並冇有阻止蔡妤，此時已經臨近中午，雖說太當空，卻也是寒風四凜。

安王府門口，墨福已經站在了前院，舒暮雲遠遠就能聽到葉芳在外麵哭天喊地的聲：“蒼天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啊！這天下到底還有冇有王法啊？可憐我那命苦的兒子，不過就是衝撞了安王妃幾句，就要被安王砍掉了一隻耳朵，渾是啊！難道就因為他是王爺，就可以隨便砍人了嗎？大乾律例何在？蒼天公道何在啊？”

葉芳喊得那一個驚天地，周圍的百姓三三兩兩的聚集過來，已經把安王府圍得水泄不通。

舒暮雲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忍著葉芳要破不破的嗓音，問墨福：“鬨了有多久了？”

墨福一見舒暮雲，連忙恭了恭首，回道：“已經有些時候了，就如王妃所聞，平伯侯夫人鬨著要給平伯侯大爺討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