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善解人意的回答,卻讓沈奕白不大高興了。
這個人真的是很現實耶,有事需要他幫忙的時候,上趕著把他睡了,還懷了孩子。
現在呢,事辦完了,他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把他當完解毒的鴨子,就直接把他丟一邊了?
周凝要是知道沈奕白心的想法,估計得氣到吐,不拿此要挾他難道不是為了他好嗎?喜歡他,所以希他有選擇的自由,而不是永遠被自己裹挾,因此半推半就的從了自己。
可是不知道,于是見沈奕白臉像茅坑一樣臭的時候,心有些忐忑。咬,了上裹著的被子,坐起來,然后看著他再次開口:“沈奕白,或者你有別的什麼想法?”即使不用他負什麼責,也還是不行嗎?
“當然有!”沈奕白也坐起,半靠在床頭柜上,盯著只裹了一條被單的周凝,長發披散,脖頸間還有昨晚他留下的痕跡……
突然某一又開始漲熱,他移開眼,在心里罵了一句娘,翹起二郎,大爺似的模樣,卻只是為了維持自己的鎮定。
周凝也到一不自在,床上似乎不適合談事,尤其兩人還都沒穿服,這樣氣氛太容易跑偏了。
攏了攏頭發,正要開口,突然沈奕白出聲了:“周凝,我問你,誰帶你去的舞會?”
“你呀。”周凝不解他為何問這個問題,不是他說要帶去散心的嗎?
“對呀,我帶你去的。”沈奕白點頭,看著,問,“那麼,出了事是不是我要負全責?”
“啊?”周凝沒聽懂他的意思。
“啊什麼啊?”沈奕白來氣了,他抬手敲了下周凝的腦門,數落道,“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人,都這樣了,還想著別人,”
“我——”周凝眨眨眼,還沒反應過來。
“我什麼我?”沈奕白直接打斷,并拍板,“不用想太多了,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負責?周凝瞪大了眼睛,然后傻傻問:“怎麼負責?”
沈奕白卻反問:“你說呢?”
“我——”周凝咬,又怎麼會知道他的想法呢?
也許你只是要拿足夠的錢將我打發走,反正沈家財大氣,讓自己一輩子食無憂不問題。
沈奕白等半天,等不到的回答,又見低垂著小腦袋,長長的睫撲閃撲閃,似乎對他說的“負責”很茫然。
他意思已經表達的那麼清楚了,還很難理解嗎?
手指點著下,沈奕白盯著,去琢磨的心想法——到底是對他沒覺,所以才會對他說的“負責”糾結那麼久?還是由于沒有安全,所以才不敢相信他說的呢?
按照昨晚的反應來推測,沈奕白認為是后一種。畢竟以他沈家二爺的魅力,同住屋檐下那麼久,周凝要真是人,怎麼著也得對他有那麼一點點非分之想。
這樣想著,沈奕白心里非但沒有高興,反而生出幾分心疼——周凝太不容易了。
一個孩子,生得這樣似水,楚楚可憐,就該是給人捧在心尖里,往死里疼的,而不是去心那些七八糟的東西。
那麼,往后的日子就由他來給安全,他來陪走下去。
沈奕白盯著,無限從心里蔓延生長,連眉眼都是歲月靜好的溫。可是,低垂著腦袋的周凝沒有發現,依舊咬著,眉心蹙著……
嘆了口氣,沈奕白長手一撈,將撈到自己大上坐好。
冷不妨他來這一出,周凝瞪大了雙眸,掙扎著就要從他炙熱的離開。
“別!”他抱,下抵在的腦袋上,輕聲說,“周凝,我說的負責的意思,是對你的余生負責。就是你以后由我沈奕白罩著,別人再不能欺負你了。”
他說著,起的下,定定看著,像是要看進心里,又像是在做出此生唯一的承諾。
“就是你永遠待在我這里,就算養好了也不能走,我還照顧你,照顧你一輩子。”
他的聲音很輕,可是異常堅定,像是一片羽輕輕拂過心田,然后在那里落地,安家,生長……
鼻子突然發酸,周凝睜著眼睛,不敢眨眼,怕再次睜眼時,這一切都消失了,就仿佛一場夢。
可如果這真的是夢,希自己永遠不要醒來。
“怎麼了?”沈奕白手在鼻尖上輕輕刮了一下,“不愿意還是不相信?”
周凝搖頭,聲音很輕,淚水從眼角落,“我怕這是假的。”
“一個夢嗎?”
沈奕白問,替拭去那顆晶瑩的淚珠,然后捧起的臉,小心翼翼親吻的額頭,眼睛,鼻子,還有,像是對待天底下最珍貴最神圣的珍寶那樣慎重。
“現在還覺得是夢嗎?”
眼淚不可抑制地往下掉,周凝盯著他,聲音里帶了哭腔,“沈奕白。”
“嗯。”
“沈奕白。”
“嗯,我在。”
“我——”
“好了,不哭了。”沈奕白掉的眼淚,“我會一直——”
聲音被封住了,因為周凝突然吻上他的薄。沈奕白睜著眼,一瞬間的愣神后,眼眸一深,扣上的后腦勺,瘋狂回應……
但始終沒有再來一發,除了昨晚太激烈,沈奕白顧忌著周凝的不舍得外,還因為他接到了簡一的電話。
“什麼?舒奇出事了?”沈奕白簡直不敢相信,昨天在舞會上遇見舒奇時,還張牙舞爪警告自己不能將遇見的事告訴黎庚呢,怎麼轉眼就,還被注了癮藥?
可不管他再如何驚訝,事就是發生了,并且無可挽回。
出了那麼大事,于于理沈奕白都是要去探舒奇的,要出門前,他了周凝的臉,叮囑道:“我去黎庚家里看看,你在家里好好待著。”
“嗯嗯。”周凝乖巧點頭,舒奇出了事,當然擔心,但是眼下這個局面,人去多了反而是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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