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蘿告訴干媽,如果要想唐非聿平安,那也得親自告訴唐非聿那些事才行。
如果以前因為懦弱而傷了太多的人,那這一次,辛蘿希能勇敢一些,當著唐非聿的面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救贖別人的同時,也完的自我救贖。
把干媽送走之后,辛蘿一直神恍惚,唐非聿始終還是沒有回來。
辛蘿沒有打電話給他,自己和他都需要冷靜,還是著他的,這毋庸置疑。
畢竟,辛蘿也不會愚蠢到因為三叔和孟琛的一番話,就完全相信他就真的是殺害爸爸的兇手。
只是需要時間來思考和證明,這件事真的太大,辛蘿不能因為他,不能因為他是自己的丈夫就輕易認定他不是兇手。
其實辛蘿寧愿相信他不是,如果他真的是害死爸爸的人,以后將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他。
一路艱難走過來的人,如果真的和爸爸的死有關,那上天實在太過殘忍。
也許最終會原諒他,但到底需要多長時間,辛蘿不知道。
也許是三年五年,或許十年二十年,也或許,辛蘿永遠也不會原諒。
紅塵果然深不見底,苦得無邊。
辛蘿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什麼也不想再過問,只想沉沉睡去,遠離這些糾紛,如果可以,辛蘿甚至想不再醒來。
但辛蘿最終還是醒來,是被阿芳醒的。
“太太,出事了。”阿芳說。
辛蘿一下子從床上爬了起來,“誰出事了?唐非聿出事了嗎?”
辛蘿最關心的,其實還是唐非聿。
“不是,是你三叔家出事了,是文耀他們打聽到的,你三叔家發生了大火,好像還伴有煤氣炸,燒一片廢墟了。”阿芳說。
又是大火!又是炸!辛蘿瞬間就想到了兩個字:滅口。
誰滅的口?難道是唐非聿?還是孟琛?
“唐非聿還沒有回來嗎?”辛蘿問。
“沒有,唐先生還沒有回來,而且文耀和震海也出去了。”阿芳說。
辛蘿匆匆的穿好服,“阿芳你打電話給唐非聿,問一下他要不要回來吃晚飯,隨便問問他在哪里。”
阿芳面難,“我打過了,唐先生的電話關機了。我想文耀和震海可能都去找唐先生了,太太,你和先生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那天晚上你們一起出去以后他就沒有再回來?”
辛蘿穿服的手一頓,隨后才道,“此事一言難盡,你不用管了,我和他沒事,以后再說吧。”
“好吧。”阿芳說著走了出去。
辛蘿本來打算再回去找一次三叔,再反復問一下當年爸爸死的況,沒想到三叔也讓人滅口了,這一下所有人都死了,真正的死無對證了。
辛蘿拿出手機,決定親自給唐非聿打電話,要和他好好談一談,談談當年爸爸的事,也談談怎麼對付孟琛。
但他的手機一直于關機狀態,辛蘿打電話去了公司,公司的人說他沒有去公司,他竟然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辛蘿再聯系文耀和雷震海,這兩人的手機竟然也關機了,而且都不回家了。
這算什麼?集冷落麼?
辛蘿心太差,晚飯也沒怎麼吃,打開電視,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關于唐非聿的新聞。
“現在播發一條本臺剛剛收到的新聞,今天晚上,市二醫停車場發生一起通事故,一輛黑轎車在停車場撞翻了從醫院檢查出來的孟琛市長,孟琛市長目前正在搶救之中,該男子的份已經核實,系振威集團總裁辛道鵬,此案警方目前正在調查之中,我臺也將持續關注案件進展。”
三叔竟然沒死!他恐怕是防到有人會滅口,所以他有了防范。
他肯定能想到要殺他的人是孟琛,所以他直接先下手為強,開車撞翻了孟琛,只是,三叔可不是這麼勇敢的人,他哪來這麼大的勇氣?
辛蘿回到房間,打開電腦準備持續跟蹤孟琛被撞的事,網上的消息往往比電視臺來得快一些,孟琛如果要是死了,那就真是除了一大害了。
網上的新聞很多,還有一條是關于辛蘿的!
新聞說的是辛蘿在去年曾經和吳星星到某酒店開房,之后深夜離開。
那段時間正是唐非聿在看守所關押的時候,說不甘寂寞,和富二代開豪華套房尋、歡作樂,新聞上面還列出了當時開房的相關證據。
辛蘿腦袋轟轟作響,這件事是真的。
當時確實和吳星星去開了房,也確實是深夜離開酒店的,但辛蘿和吳星星并沒有發生什麼,當時找了一個的作了‘替’。
這件事當然是吳星星出來的,他們奪了振威,把他老爸踢出局,他恨自己那是當然的。
只是沒想到這件事相隔這麼時間后,還是出來了,而且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辛蘿忽然有些明白唐非聿為什麼不回家了。
他那麼驕傲的人,看到這樣的新聞,這麼大的綠帽子恐怕得他不過氣來。
先是懷疑他害死爸爸,現在消息又出自己和吳星星曾經開房,他心里恐怕已經怒極,恨不得殺了。
這件事只有方奇知,方奇也許可以向唐非聿解釋,但問題是現在他們本就聯系不上唐非聿,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面都見不著,電話也打不通,完全沒法解釋。
辛蘿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一直無法睡,到后半夜時,關于辛蘿的新聞已經慢慢被人刪除,這當然是有人在暗中做事了,做事的人,應該是唐非聿吩咐的。
心里稍安一些,辛蘿這才勉強睡去。
第二天一早又爬了起來,網上鋪天蓋地的是關于孟琛的新聞,孟琛因為搶救無效死亡,警方確定在醫院停車場發生的案件為蓄意謀殺,已批捕三叔。
孟琛竟然就這樣死了。
都沒有讓他接審判,實在是有些便宜了他。
不過死了也好,如果不是三叔撞死了他,和他相斗的過程中,他們恐怕也會付出代價,在江城這一畝三分地上,他是可以一手遮天的。
也好,孟琛死了,這些恩怨,自然也就隨風散了。
沒想到三叔最后竟勇敢了一次,只是三叔一死,媽媽的死因就再也無法調查了。
而孟琛死了,炳叔的兒子到底被他藏在哪里也不知道了。
不夠,還有一個惡人還活著,那個人就是吳良。
孟琛以前是警察系統的人,他雖然離開了那個系統,他的影響力當然還存在一些,所以很容易就能想到吳良必然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
他和吳良一起組建了江城這片罪域里強大的勢力網,在這里他們為所為。
吳良在警察系統,所有的案件他都會在第一時間掌握況,然后他就控制局面,再由孟琛利用權力制各方,案子就可以按他們的意愿來辦了。
所以才會辦出白原磊殺妻那樣荒唐的案子來。
權力一但沖出束縛它的籠子,帶來的破壞力是驚人的。
孟琛的本意肯定是讓吳良在看守所做掉白珠,但沒想到吳良看上了白珠的貌,所以就沒有殺死白珠,而是長期霸占了。
如果干媽已經想辦法找到了唐非聿,告訴了唐非聿白珠就是他親妹妹,可以想像唐非聿的憤怒。
他的親妹妹被人長期唐辱,這樣的事,唐非聿如果還能忍得下這口氣,那他就不是唐非聿了。
辛蘿一直都提心吊膽,擔心唐非聿會以一種暴的方式去替白珠報仇,現在孟琛已經死了,辛蘿不希唐非聿因為吳良而出事。
辛蘿在花園里來回散步,忽然想起了三叔之前說過的一句話,他說唐非聿在島上的那幢別墅最后是落他手,是他加吳昊天他們那一伙得到的唯一好,他還說讓自己有時間一定要去看看。
辛蘿忽然想,唐非聿是不是就在那里?他會不會就躲在那里謀劃著如何對付吳良替白珠報仇?
辛蘿決定租船出海,去聽濤居看看到底唐非聿有沒有在那里。
但又擔心三叔在那里設了什麼陷井害,思來想去,于是辛蘿上了方奇。
有他保護著,相對安全一些。
“太太,那房子后來都不屬于聿哥了,我們還去那干嘛呀?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聿哥才行。”方奇聽說辛蘿要他陪著去聽濤居,很不樂意的樣子。
辛蘿奇怪的看他一眼,不高興的說,“那行,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你不用去了。”
方奇笨,也不知道怎麼,懊惱的解釋,“太太,我不是那意思,只是覺得聿哥和文耀他們忽然都蒸發了一樣,實在是讓人奇怪,我們應該盡快找到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出事了。”
“不會出事,現在主要對手都全部完蛋了,誰還能讓他們出事,只要他們不讓人出事就算好的了。”然后話語一頓,辛蘿道,“也許唐非聿就在聽濤居呢,聽濤居以前是他的房子,他去看看也是有可能的。”
“那好吧,我陪你去,也不知道聿哥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竟然憑空消失了一樣。”
辛蘿腳步不停,“放心吧,他們會沒事的。方奇,如果我們找到唐非聿,你一定要替我解釋清楚我和吳星星的那件事。”
方奇自然也知道那件事出來了,義正言辭的拍脯保證,“放心吧太太,聿哥不是那種糊涂的人,我會和他解釋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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