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耀撓撓頭,“額,聿哥被我和震海弄暈了,我讓兄弟們把他護送走了,等事結束后自然會放他回來。按時間來計算,應該是到澳城了。”
“什麼?你們把唐非聿弄暈了?然后把他綁回澳城?文耀你要造反麼?”辛蘿吶吶低吼。
“對不起嫂子,我們沒有別的辦法,聿哥的媽媽找到了他,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了,你也知道聿哥的脾氣,他不會不報仇,但是他不會連累我們兄弟,所以我和震海擔心他會自己去辦這件事,你也知道,現在這個局勢,好不容易孟琛死了,本來我們就惹眼,要是再出點什麼馬甲,更加不好說。”
“我們可以出事,但你和聿哥不能,這件事如果要通過正規的渠道來辦太難,我們沒有證據可以指控吳良,白珠是唯一的證人,但我們不能讓出面去作證,那是對的二次傷害,所以我和震海決定私下解決這件事。”文耀說。
“所以你們買通了神病院,讓你們兩人進去治療,有了神病歷?”辛蘿說。
文耀點頭,“我們也沒有辦法,嫂子,我們又必須要自己手,所以只好這樣了,只要有神病的鑒定報告支持,至可以不用死,坐幾年牢出來,我們和聿哥還可以做兄弟。”
文耀一向義氣辛蘿是知道的,但現在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心里卻極不舒服,他把做牢說得那麼簡單,可是現在要做牢的是不是他,是震海。
文耀見辛蘿不說話,似乎也猜到了辛蘿心里所想。
低頭,自嘲一笑,“嫂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肯定在想,做牢的為什麼不是我,而是震海,但這件事我真的是準備自己去做的,可是震海一定要參與,他說我們兩人總得有一個要留下保護你和聿哥,不能都去做牢,最后我們準備猜拳決定,誰贏誰去手,最后是我贏了,按理說手的應該是我,沒想到我們喝酒的時候震海在酒里下了藥,等我醒來之后,震海已經把事做完了。”
“震海有一只手不方便,他怎麼會是吳良的對手?”辛蘿說。
“酒里有藥,這件事,有白珠在暗中幫忙。”文耀說。
辛蘿嘆氣,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你酒里的藥,應該也是白珠和雷震海商量著下的吧,白珠也不想讓你去做牢,也許,白珠也是有些喜歡你的,所以不想去做牢的是你。”
“震海之所以會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聿哥,一方面也是為了白珠,我和白珠沒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我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去做牢,然后去和他喜歡的人在一起,這種事,我做不出來,嫂子以后不要再提我喜歡白珠的事,我和,這一輩子都不可能了。”文耀說。
他說這些的時候,表堅定而絕決。辛蘿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他一生,是不會再考慮和白珠有什麼了。
“你們把唐非聿強行送走,他會恨你的,他是大哥,理應和你們一起扛起所有的事。”辛蘿說。
“嫂子,你和聿哥走過這麼多的坎坷,好不容易日子安穩下來了,我和震海都不愿意看到你們在最后的關頭因為對付吳良那個人渣而有事,我和震海單無牽掛,你們是有家庭的人,意兒那麼大了,你們都一直沒有機會見他。”
提起意兒,辛蘿心中一晃,都不知道意兒長多大了。
恍然間又聽文耀說,“我和震海愿意付出我們的自由,來換取你和聿哥的平安,聿哥現在已經是辰董事局主席,他如果和命案扯上關系,那辰恐怕又生變故,你們的生活又將再起波瀾,我們和聿哥兄弟一場,在關鍵時刻,我們一定要保護好你和聿哥,強行把他送走,就是對他最好的保護,這里發生的事,將會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嫂子,你去澳城找聿哥吧,這里的事有我就行了。”
文耀說得輕描淡寫,辛蘿卻聽得不是滋味。。
“謝謝你們了,謝謝你們為唐非聿作想,可是他一但知道真相,肯定會回來的。”辛蘿說。
“聿哥知道我們的苦心的,他如果現在回來和這件事扯上關系,那震海的犧牲就不值了,那天你不信任聿哥,后來網絡上又有吳星星的料,聿哥其實也很傷心,聿哥可以在任何對手面前不低頭,但是在有些事面前,他卻無能為力,聿哥是一個驕傲的人,驕傲的人都面子。”文耀說。
辛蘿知道文耀的意思,唐非聿現在確實不太適合回江城,他現在因為自己的事,備關注,他一但出現,將會被圍攻。
那件事是自己造,辛蘿有愧于他。
雖然當時也是為了救他而不由己,但這件事對他造的傷害是很大的,再強大的男人,都會為這種事到恥辱。
短時間,他恐怕是真的不能回江城了。
“文耀,這件事我們一起面對,我們為震海找最好的律師,我們要讓他盡量做幾年牢,再加上白珠背后陳先生那邊的關系,震海應該不會被判得太重。”辛蘿說。
“江城最好的律師應該是Ann吧?我已經聯系過他,但他不愿意接手這個案子。”文耀說。
“我認識這個人,以前我和他打過道,我明天去找他。”辛蘿說。
辛蘿沒想到Ann的的律師事務所竟然已經做得如此的大,要見他都還得預約。
況急,辛蘿管不了那麼多,直接闖了進去,緬甸大毒梟的地都敢闖,還不信一個小小的律師樓都進不去。
“小姐,師傅今天日程已滿,希你再約。”攔在辛蘿面前的不是彪形大漢,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弱的年輕子。
雖然面帶微笑,但卻是氣勢驚人,出一只手擋在辛蘿的前面,目堅定,面對辛蘿的盛氣凌人,毫無懼。
在江城所有的職業中,辛蘿相信大部份人還是認得的,像這樣對自己不客氣的,還真是見。
“你什麼名字?你什麼份?你知道我是誰嗎?”辛蘿心里著急,不免態度蠻橫。
“我駱兮,是律師的助手兼徒弟,您是辛小姐,江城商界有名的強人,但是在這里,你只是我們的客戶。”
這姑娘不卑不的態度反而讓辛蘿對另相相看,現在的人都趨炎附勢,知道自己的份,但還是對這麼強,這樣的子不多,辛蘿甚至有些欣賞了。
“駱兮是吧?很好聽的名字,我和你師傅是老朋友了,現在有一個案子務必要請他幫忙,你告訴他,如果他不接這個案子,我就讓人拆了他的律師樓,讓他滾出江城,以后休想在江城混。”辛蘿說。
“好,我一定把您的意思轉達給師傅。”駱兮說。
駱兮當著辛蘿的面拿出電話打給了Ann,把辛蘿的話一字不差地轉達,不一會,Ann來了。
見著辛蘿,Ann攤手苦笑,“辛小姐,為什麼每次遇上你,都是棘手的案子?雷震海殺的是警察,吳良在警察系統混了這麼多年,在司法界很多朋友,我要是為雷震海辯護,要得罪很多人的。”
看來,Ann很清楚自己來找他是為了什麼事。
辛蘿也不避諱,直接說,“這我不管,你就算是得罪江城所有人,你也不能得罪我,現在江城很,市長都有可能被撞死,警都有可能被打死,要是再死一個律師,那也沒什麼奇怪的對吧我
“辛小姐你又威脅我!我可是律師!我可以告你恐嚇的!”Ann說。
Ann吃不吃,求好話是沒用的,不如強勢的威脅他來得快。
辛蘿很有經驗,“隨便你,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但我先生手下有很多不講道理的兄弟,Ann律師,給別人一條路走,也給自己多留一條路,以后辰和振威在江城的法務,就給你的事務所來做了,這難道不是一個很好的雙贏局面嗎?雷震海有神病史,這個案子不復雜,背后的有些關節,我們自然會打通,不需要你太過為難。”
“好吧,看來我不答應是不可能了,但這個案子得罪的人多,收費會有些貴。”Ann推推眼鏡道。
哼,老狐貍。
辛蘿翻了個白眼,“我先預付一百萬,震海如果判五年以下,我給你兩百萬,如果三年以下,給你五百萬,兩年以下,我給你八百萬,如果能夠免刑罰,我給你兩千萬,夠不夠?”
Ann眼睛聽得發亮,連連點頭:“夠了!辛小姐,合作愉快。”
辛蘿抬眼看了一眼旁邊的駱兮,對自己的師傅勢利的表現似乎習以為常,角出一輕蔑的笑容。
的眼神清冷而深邃,年紀輕輕,竟一臉閱盡世事般的滄桑,辛蘿有一種覺,竟然莫名地有些喜歡。
最后是駱兮送辛蘿走出事務所,禮節地送辛蘿到樓下,然后站在原地等走遠。
辛蘿上車前停住,扭頭看,“孩子應該多笑,眼神太滄桑不是好事,世道艱難,應該自己。”
莞爾一笑,“謝辛小姐關心,我沒事。”
也對,萍水相逢,辛蘿似乎是有些管得多了。
辛蘿自己尚且俗事纏不能安寧,卻又哪里管得了別人那麼多事。
在Ann的安排下,辛蘿見到了雷震海。
還沒開口,辛蘿就虎著臉。
“弟妹,你別這表嚇著我了,都怪我,患了這見不得人的病,誤殺了人,讓你們這些朋友替我擔心。”雷震海看辛蘿臉難看,心道不好。
辛蘿坐下,忍著怒氣,“知道錯了嘛?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我已經為你請了最好的律師,你會沒事的。”
“你們都好嗎?”雷震海問。
辛蘿點頭:“我們都很好,你放心,所有的人都很好。”
他們不能說得太多,也不能說得太細,所有人,當然包括唐非聿,也包括白珠。
“那就好,阿蘿,你別怪我,以后也不要來看我了,你是有份的人,來探視我對你影響不好。”雷震海心里明白,有個坐牢的朋友,對他們這些名人,不好。
辛蘿臉沉得越發厲害,不是他們魯莽行事,能這樣?
再說,他為白珠報仇而做牢,現在竟然還擔心對他們影響不好,他一直傻傻的,一直都笑他很二,但是關鍵時刻,他卻犧牲自己的自由來換取他們的平安。
這樣的朋友,一輩子有一個就已經是幸運,或者說幾輩子能遇上一個就已經是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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