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蘿笑了笑，“這些事對我們來說是小事，比這黑的我們都做過，當初震海患了神病殺人不也是假的？人在江湖，總會有不由己的時候，善惡的事，有時法律本解決不了，只有靠我們自己，你放心，文耀會做好這件事。”

駱兮有些猶豫，是最悉法律的一個人，“可是這樣對他也是有風險的，在刑事案件中唆使別人作假證，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節輕的會被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節嚴重的，會被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相當嚴重。”

辛蘿笑了起來，“那是你們律師的看法，我們不這樣看，讓那個孫猴子作了偽證，他就一輩子也不敢說出來，文耀會有辦法讓他不敢說，這樣的事，是小事，不過我也不能著文耀做這件事，我會把況告訴他，如果他愿意就做，不愿意就算了。”

“可……我還是覺得不妥”

辛蘿沉默片刻，直截了當的說，“現在你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你把孫猴子的電話地址給我，我會把這事向文耀說清楚，看他的意見，然后他會和你聯系，你放心吧，只要文耀答應幫忙，那就沒事，多兇險的場合他都見過，這不過是小事一樁。”

其實辛蘿說得沒錯，駱兮現在確實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要是有辦法，那也不用來找辛蘿替自己拿主意了。

當天晚上駱兮就接到了文耀的電話，他讓自己去一個酒吧。

一個以搖滾為主題的酒吧，一踏進酒吧，那種重口味的搖滾震得駱兮頭暈。

文耀在酒吧的角落里向駱兮招手，駱兮看到后走過去，還看到他邊帶著一個很瘦的年輕男子，駱兮神一震，猜想那人就是孫猴子了。

文耀給駱兮了杯尾酒，并沒有談事，只是坐著聽震耳聾的音樂，吵得駱兮心煩意。

音樂終于停下來，駱兮這才松了口氣。

“很來這樣的地方吧？口味很重，剛來的時候不習慣，但慢慢就習慣了，這里有很好的原創音樂，比那些知名歌星差不了多，他們的音樂商業化不嚴重，不嘩眾取寵，更原原味。”文耀吸口煙，煙霧攏著男人。

看不真切他臉上的表。

沒想到他這個冷峻的黑道大哥，竟然會喜歡搖滾，而且還很有見解，這倒是駱兮沒想到的。

“我是有些不太習慣，覺很吵。”駱兮說。

“其實我也覺得很吵，但吵得過癮，暢快。”文耀說。

“耀哥，你駱兮來，到底是要干什麼？”旁邊的瘦子已經不耐煩了。

文耀頭微微一側，一掌拍在瘦子肩膀上，眼眸冷峻，“你來就是請你喝酒，這還有作陪呢，難道你不喜歡？”

“有人請喝酒當然好了，只是我……”

瘦子說著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狠狠地了一口煙。

看他頹廢的樣子，再看他蒼白的臉，還有奇瘦的材，駱兮意識到這個人是吸、毒的癮君子。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毒癮快要犯了。

文耀裝著沒看見一樣，繼續和駱兮聊一些搖滾的事。

駱兮心不在焉的聊著，雖然也喜歡搖滾，但喜歡口味比較輕一些的，重金屬的真心接不了。

出于禮貌，駱兮也只好和他聊了幾句，心里覺得奇怪，他既然是找了孫猴子來，那為會什麼不談正事？

孫猴子越來越不舒服，小心翼翼的哀求，“耀哥，我真的要走了，我還有急事。”

文耀這才抬眸，輕描淡寫的開口，“對了，還有正事沒說呢，這位是駱律師，你把你知道的跟說一下，現在正在辦孫興權的案子。”

“說什麼？那件事不關我的事。”孫猴子臉驟變。

“咦，你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孫興權出事的那天，你和他在打麻將，后來還一起吃宵夜，十點十分左右他才離開的，你這麼快就忘了？”文耀說。

“耀哥……我……”

駱兮打量那個瘦子，文耀不過幾句話，他就已經撐不住，害怕得要命。

“快說，說完我就放你走，不然你休想走，你要是在這里發癮，那肯定會有人報警，然后你就進去了。”文耀語氣還略帶惋惜。

說得好像，現在著瘦子不準走人的，不是他一樣。

駱兮有些明白了，文耀一直在等，就是等猴子的毒癮犯了，然后再他。

“好吧，我說。”猴子的的子已經開始輕微發抖，看樣子是快扛不住了。

駱兮趕拿出錄音筆，放在猴子的面前。

“事發當天，我一直和孫興權在一起，先是打麻將，后來一起吃宵夜，大概十點十分或者二十分的樣子，他說他要去他的店里看看，就打車走了，因為太晚了，所以我沒和他一起去，他干了什麼我不知道。”

很好，有了這一段錄音，基本就可以證明孫興權當時不在場了。

駱兮可沒迫他，是瘦子自己說的，駱兮有些激，“孫先生，這段錄音我會作為證據，有可能會請你上庭作證，當然，你如果不方便，也可以拒絕出庭，但要有合理的理由。”

猴子神恍惚，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我知道了，我真的要走了，改天再聊。”

“沒事兒了就滾。”文耀說。

“那個，耀哥，能不能借我些錢，我……”

文耀看了他一眼，拿出一沓鈔票遞給猴子，“這玩意兒不是好東西，能扔，就趕扔咯。”

“我知道了，耀哥，謝謝啊。”猴子拿上錢，跑出了酒吧。

等人走了，駱兮收好錄音筆，“謝謝你啊，又麻煩你了。”

“我什麼也沒有做，是他自己要幫你的，他那晚到底有沒有和那個殺人犯在一起，我也不清楚，你就更不清楚了。”文耀說。

駱兮明白他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耀哥，你真厲害。”

“我是壞人，壞人做事不很多規距的約束，所以更直接有效，所以好人總是斗不過壞人。”文耀點了一只煙說。

“你不是壞人。”駱兮說。

文耀狠狠吸了一口煙，眉眼輕抬，冷嗤，“算了，爭論這個問題沒有意思，駱律師，我幫你，主要還是看在嫂子的面上，我想問問你，你接近嫂子，到底有什麼目的？”

駱兮一愣，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自己。

駱兮站直子，抿，心底到底是有些狼狽的，“我沒有刻意接近辛蘿姐，我們當初認識，說到底也是因為雷震海的案子，蒙辛蘿姐抬，后來把我當朋友，請了我作法律顧問，真沒有刻意去接近，更沒有你所謂的目的。”

“是麼？那我問你，你認識楚睿嗎？”文耀忽然問。

駱兮心里砰砰地跳了起來，昨天晚上他果然看到了馬路對面的楚睿，后來駱兮在他的車上接電話，他也猜到了是楚睿打來的。

駱兮不知道如何回答，心如麻，那是駱兮的，一個不能說的。

“認識啊，上次不就見過？在雷震海出獄的飯局上，還有辛蘿姐他們的婚禮上也見到過。”駱兮說。

文耀扔掉煙頭，煙頭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看得駱兮嚨一。

男人的聲音很冷，還夾雜嘲諷，“駱律師，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但要查江城本地的一些事，也沒有那麼困難，據我所知，你家以前和楚睿家離得很近，你們還曾經在一所小學就讀，你們之間，應該很悉才對，但你們為什麼要相互裝不認識？”

“你查我？你憑什麼查我？雖然你救過我，又幫了我的大忙，但也不代表你可以隨意去查我。”駱兮有些惱怒。

文耀居然調查，那麼辛苦掩藏的一切，他們不過，就能輕易的曝在下。

“你別急，我說過我是壞人，我想查你就查你，不需要理由。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為什麼要裝著不認識楚睿，然后你們私下又見面？”文耀盯著駱兮，毫無的問。

駱兮心里跳得更加厲害了，在他凌厲的目下，覺自己的心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不用想，的臉上肯定寫滿了慌，他是老江湖，駱兮本不是他的對手。

駱兮破罐子破摔，哽咽的朝他后，“兒時的伙伴各自長大了，自然距離越來越遠，大家都長得變樣了，當然不認識了，這有什麼奇怪的，而且我和他本沒有私下見面。”

“你撒謊！駱律師，要說法律，我沒你懂，但要說經驗，你就業余了。我有我的手段，我把楚睿的相片給那周圍的幾個房東看過了，有一個說他見過楚睿，他在那里租了一間平房，但卻不在那里住。租房倒也不奇怪，但是楚睿家也是江城的，聽說他和他父親住在一不錯的房子里，他是聿哥眼前的紅人，收也不低，就算是自己想單獨住有私人空間，也不會租那麼廉價的房子，那房子分明就是租來和你幽會的。”

駱兮幾崩潰，終于知道黑社會的厲害了。

也終于知道，為什麼辛蘿說起文耀的時候贊不絕口，眼前這個皮微黑的男人，實在是一個可怕的人。

他有著鷹一樣的敏銳和犀利，駱兮在他面前完全無能為力。

駱兮本來想狡辯一下，但最后發現，自己說什麼都沒用。

文耀到底掌握了多，駱兮完全不知道，任何的謊言在他面前都顯得稚。

駱兮是一個律師，引以為傲的是自己的邏輯思維能力，但在他面前，駱兮發現自己真是弱了。

果然是社會才是最好的大學，這個應該沒上過什麼大學的男人，明得令駱兮發怵。

“耀哥，我承認駱兮認識楚睿，但這和你有什麼關系？求你不要問我好不好？”駱兮幾乎是帶著哭腔在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