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知道何漫喜歡唐非聿,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告訴了辛蘿。
辛蘿就告訴過駱兮,會出賣朋友的人很危險。
駱兮以為自己和饒溪雖不是同姐妹,但好歹是同門師妹,對付誰也不會對付自己,沒想到只是在等一個最好的出賣的時機而已。
饒溪喜歡上位駱兮是知道的,不僅是想超過自己,而且想超過Ann,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有野心本來是就大事的條件,所謂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再大的就,首先也是要人敢去想,只有去想了,才會付諸行.
駱兮理解野心并不是貶義,但野心必須要和自己的能力匹配才行。
如果野心很大,自己的能力卻做不到,那野心就會變得扭曲,最后不擇手段地傷害了別人,自己卻也未必能上位功。
饒溪顯然就是這一類野心與能力不匹配的人,只想著上位,但平時只是應酬,卻不肯在業務上下功夫.
很多實習生都能倒背如流的重要法律詞義,卻一問三不知,業務能力一直不見提升.
雖然師傅重用,但只是把當了花瓶來擺放,帶出去應酬陪笑陪酒,真正的大案子,卻是一個也沾不到邊的。
有了嫉妒,才會把昨晚的事,迫不及待地告訴了其他的同事.
肯定認為這一次會讓自己的名聲掃地,所以興得大晚上都要告訴所有人。
文耀說江湖險惡,其實職場何嘗不險惡如江湖。
有敲門聲,駱兮應了一聲請進,進來的是一臉笑容的饒溪。
“呀,你起得這麼早啊?你沒事吧?”饒溪笑著看著駱兮,那種皮笑不笑的樣子,讓駱兮像吞了一只死蒼蠅一樣惡心。
“你很希我有事嗎?”駱兮冷冷地說。
“怎麼會?昨天我喝多了,所以就先回家了,后來發生的事,我什麼也不知道。”饒溪說。
駱兮見過不人,但能這麼惡心人的見,“你真愚蠢!你以為你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法能騙過我?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會興得大晚上把消息給所有的同事!饒溪,虧我待你如姐妹!你就這樣回報我?”
“駱兮請注意你的措詞!誰和你做姐妹,誰爛自己心里還不清楚嗎?”饒溪說話竟然也大聲起來。
駱兮看到那副怪氣的說話腔調,真想上去兩大。
“我告訴你饒溪,我沒你那麼賤,是個男人就湊上去睡,昨晚那個楊科長被我朋友打得像頭死豬一樣,到底死了沒有我不清楚,我后來離開了,不好意思沒能如你們的意,姓楊的就留給你吧,我知道你一直都想上位,以后你機會多的是,我就不陪你玩了,對了,上次你購我幫你刷卡的錢,你馬上還給我!那也是我打工賺的汗錢,憑什麼便宜你!”
饒溪不屑的說,“我欠你錢?誰作證?你有欠條嗎?你是律師,你不知道凡事要講證據嗎?”
駱兮怒極反笑:“呵呵,果然無恥!也對,我沒有欠條,那就當送給你了,也買斷我們曾經的誼,如果那誼存在過的話!”
這時門又開了,進來的是Ann。
他的臉很難看,他應該是知道楊延志被打的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楊科長會被打得住院?”Ann說。
對饒溪若說是生氣,對Ann,駱兮就是恨了,好歹是門下徒弟,有這樣拿徒弟作順水人的嘛?
駱兮深吸一口氣,心里空空的控訴,“師傅,發生了什麼事你還不清楚嗎?我當你是師傅,你卻把駱我了!幸虧我朋友及時趕到,不然我今天還不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你是大律師,你不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嗎?你師傅了三年,你怎麼就下得了手?你還是人嗎?”
“這事怎麼能怪得了我!要不是你非要去接那個案子,鬧出假證的風波,我會這樣做嗎?”Ann推推眼鏡,“楊科長是我們律師行業的主管部門領導,如果要得罪他,那我們還想混嗎?都是你自己惹的麻煩,我想辦法幫你補救,你竟然還怪我?”
Ann不愧是大律師,做了如此無恥的事,竟然還能振振有詞,真是厲害。
“所以你就把我賣了?而且聽起來你還是為了我好?你是為了你自己吧?如果昨晚姓楊的畜生得逞了,他就欠你一個大人了,恐怕也落了把柄在你手里了,以后你就可以順風又順水了,師傅,我早就知道你是個無恥小人,但沒想到你無恥到如此地步!我竟然還你這樣的人渣作師傅,真是我的恥辱!”
駱兮從沒如此放肆地對Ann說過話,今天既然說了,不如索罵個痛快。
Ann被罵得聽不下去,生氣的呵斥,“我你瘋了麼?你敢如此對我說話?你現在應該馬上到醫院去看楊科長,再想辦法補救,不然那件假證案肯定會被人深挖,你的執照肯定保不住了!而且事務所也會因為得罪楊科長而有麻煩!”
果然他還在替自己作想。
駱兮既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又怎麼可能還會留在事務所工作?
在這樣的畜生手下做事,這一次沒被賣功,必然也會有下次。
駱兮開始收拾辦公桌上屬于的私人品,已經決定要離開了。
從事律師工作以來,比起普通的白領,駱兮的收其實也算是不錯了,也喜歡這份工作。
本來以為努力鉆研業務就行了,但沒想到這個環境如此復雜,竟然還要賠上自己的人格和尊嚴。
駱兮可以忍加班看文件看到深夜,但不了陪酒陪笑,甚至都已經發展到要陪睡了。
這世界已無凈土。
駱兮在法庭上慷慨陳詞,口若懸河引經據典,看起來風,但背后卻要卑微地陪爺們笑,甚至潛規則陪睡!
不了這樣的生活,也不了有Ann這樣一個無恥的老板。
駱兮清楚有些事不是能改變的,不能改變的東西,除了承,就只有逃離。
沉默的收拾東西逃離,逃往何方駱兮不知道,至先離開這個事務所。
“Ann,我不干了,請你出去,我現在要做完最后一件工作,那就是寫辭職信,我寫辭職信是為了完程序,讓你付清我所有的薪水。”駱兮說。
Ann有些愕然,想不到駱兮會辭職。
駱兮在事務所是二號人,薪水也不錯,駱兮的家境他略有耳聞,以家庭的況,是不會舍得扔掉這銀飯碗的。
饒溪則面喜,也許長期以來駱兮的風頭一蓋過,讓力很大,現在好了,駱兮要離開了,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駱兮,現在雖然得罪了楊科長,但不是沒有補救的可能,你不要這樣沖,你先冷靜一下,我先開會,開完會后我們再商量。”Ann的語氣了下來。
駱兮作不停,“沒什麼好商量的,反正我是不會再留下來了,你昨晚沒有賣掉我,但不代表以后你賣不掉我,在你這樣的無恥小人邊,我早晚會死掉。”
Ann并沒有回應駱兮,而是對著饒溪吼:“你還愣著干什麼?開會去!”
饒溪被他吼得有些發懵,跟著他出去了。
駱兮簡單寫了辭職信,來到了會議室,看到駱兮進來,很多同事都開始低頭私語,明顯就是在議論,昨晚的事饒溪已經告訴了所有能告訴的人。
駱兮就算是要離開,也不能帶著這樣的污名離開,不然以后見了這些同事都不好意思打照面。
而且,人言可畏。
“這是我的辭職信。”駱兮將辭職信扔在Ann的面前。
他有些尷尬,“你先坐下開會,我們在討論下一季度的工作,你也提些意見。”
“好,那給我一個發言的機會?”駱兮說。
Ann以為駱兮答應留下了,有些喜出外,“你說。”
駱兮掃了一眼在坐的人,角輕扯,“我知道昨晚饒溪告訴了你們一些消息,是不是說我為了工作,陪睡了?不錯我昨晚是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被Ann賣了是事實,不過我賤命一條,運氣好。朋友來了即使拉走了我,我沒怎麼樣,那個楊科長倒是此刻還躺在醫院里,不知死活。”
話都說到了這里,Ann哪里還不明白駱兮的想法,騰的站起來,“駱兮!這里是辦公室,你胡說八道什麼?”
駱兮冷眼過去,“我胡說?今天是我,以后也許就是你們。我之所以會辭職也是因為不了你這個無恥小人。”
“我和他師徒誼從今天起一刀兩斷,以后我和他各走各路,永遠也不會集。”駱兮轉向同事,“昨晚的事本來可以列為一樁刑事案,但我沒有報警,就算是報答Ann這三年來的關照,以后大家要小心他,特別是同事,不要陪他去應酬,因為他是一個為了利益會出賣任何人的無恥小人。”
全場嘩然,都沒想到駱兮會說話如此強和不留余地。
已經忍了很久,現在反正已經撕破臉,不如絕決到底。
“駱兮你閉!那是一場誤會,楊科長現在被人打得重傷住院,這件事你是有責任的,你不負責理好這件事,你以后還想不想在律師這一行混下去了?你以為從這里出去你就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了?你得罪了楊科長,以后誰還敢請你?”Ann黑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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