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琨一個大男人,也不值每天都看著自己的畫像,所以這事兒就算是先擱淺了下來。
直到王子琪和陸琨掰了,然后把箱子給搬出來。
喬知暖湊過來看。
“是什麼?”
借著燈,看見了王子琪手里面的畫作。
這是一份已經上了的人素描畫。
畫上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陸琨。
王子琪直接席地而坐,看著這幅畫,似乎是已經了神。
喬知暖知道王子琪的心思,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是最容易傷懷的時候。
這是往事。
人在想起前任的時候,都會心里有一種別樣的覺,就別提王子琪這種有過陸琨這樣深的人的時候了。
喬知暖也沒打擾王子琪,自己先翻躺在床上睡了。
也不知道王子琪是什麼時候上床來睡的。
但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在王子琪的床上已經是空了。
人去床空。
喬知暖起來洗漱了一下,給王子琪打了個電話,電話沒人接。
過了一會兒,王子琪的電話打了過來。
“知暖,你今天白天有事沒?”
“沒什麼事,怎麼了?”
喬知暖現在除了每天復習英語之外,沒有別的什麼事。
“那待會兒你跟我出來一趟吧。”
“好。”
喬知暖在食堂里吃了點東西,出去到學校門口看見了王子琪。
王子琪今天難得的是沒有穿子,穿的是牛仔和T恤,腳上一雙板鞋,披散著的長發也在腦后扎了一個高馬尾。
“這是要去哪兒?”
王子琪拉著喬知暖就上了旁邊停著的一輛車。
喬知暖見王子琪不說話,索也就不再多問什麼。
一直等到王子琪把車停在了一cbd的商務寫字樓前。
車子停在路對面,喬知暖看王子琪把鼻梁上的墨鏡向下了,朝著寫字樓那邊看。
喬知暖揚了揚眼角,看樣子,這是王子琪在等人。
至于說等誰,不得而知。
能看出來,自從昨晚開始王子琪的心就不大好,所以也就沒說什麼話,就這樣靜靜地等著。
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發消息過來的是墨司霆。
【媽說今晚讓回墨家大宅吃飯,你有時間麼?】
喬知暖想了想,回復:【今天子琪這邊有點事,我看能不能結束的早,早的話我就過去。】
王子琪忽然說:“墨司霆的消息?”
“嗯。”
“你有事兒就先去辦吧,不用管我。”
“也沒什麼事兒,他就是想讓我去大宅陪叔叔阿姨吃頓飯,今天不去,明天去也是一樣的。”
就在這時,喬知暖的目一頓。
“那個……”
的話都有片刻的遲緩。
王子琪又轉頭看向車窗外。
這次,就連王子琪的眼神都有了片刻的滯頓。
外面,此時從寫字樓里面走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陸琨!
陸琨上穿著的服能看出來是純手工制造的名品,笑著和另外一個外國中年士握手,在另外一側,跟著的是一名翻譯。
一行人就站在寫字樓前說了幾句話,然后外國中年士上了一輛車,車子開走。
陸琨又和邊的一個穿著職業裝的人轉,又再一次走進了寫字樓中。
消失在兩人的視線范圍。
喬知暖有些擔憂的看了王子琪一眼。
王子琪收回了目,把鼻梁上架著的這一副黑超給取了下來,順手放在了前面的車架上。
“這是安城最好的商務寫字樓,是墨氏旗下的,”王子琪說,“如果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寸土寸金的地方,有多外地來的想要在安城開發的都租不起一間辦公室,可是現在陸琨卻出現在這里……”
忽然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這人估計就是妨人的,之前我在王建杰面前晃悠的時候,他也就是一個土財主,走了狗屎運進了房地產行業,趁著泡沫經濟的那兩年賺了一大筆,然后就開始走下坡路,直到出了我媽那事兒,我離家出走,他娶了那個小三進門,現在也了全國五十強的企業了,連鎖都要開到安城來了。”
“現在呢,又是陸琨,之前我跟他在一塊兒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土建筑工人,后來沾了王建杰的,才是又開酒吧又去弄武館的,但是說到底也就是個暴發戶的形象,可是現在你看看,我們分手后,這也才半年多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就搖一變,能在這種商務寫字樓里面占據一席之地了。”
王子琪忽然手,在自己的額前擋住了。
“我果然就是個掃把星……”
喬知暖聽著,皺了眉。
“子琪,你知道我從小到大聽的最多的一個詞是什麼嘛,就是掃把星,因為我的長過程中,不管別人發生過什麼時候,那些人總把過錯歸咎到我的上來,他們罵我是掃把星,可是實際上呢?他們的人生軌跡,和我有什麼關系?”
喬知暖扳正了王子琪的肩膀,直視著的眼睛。
“我只需要對我自己的人生負責,本就不需要對他們任何人的人生去負責,你也是,”說,“不管是你爸爸,還是陸琨,他們功也好,失敗也好,都不是你的原因。”
頓了頓,忽然又否定了自己剛才的話。
“也不是完全沒有你的原因。”
王子琪抬起頭來。
喬知暖說:“最起碼在我認識你和陸琨之后,我覺得,陸琨的改變,全都是因為你在改變的。”
陸琨所做的所有的努力,也都是在朝著能配的起王子琪的方向去努力的。
王子琪沒說話。
喬知暖本以為王子琪會下車,直接進到寫字樓里面去找陸琨,當面見面說個清楚。
可是,王子琪過了一會兒,還是發了車子,駛離了這里。
“等等!”
在經過前面的一個路口的時候,喬知暖看見了在寫字樓那邊的一個影,就王子琪停了下來。
王子琪將車子緩緩地向路邊打方向,停了下來。
“看見了什麼?”
王子琪問出口,也朝著喬知暖目所向的方向看過去,就知道喬知暖是為什麼讓停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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