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昭猛地抬起頭一臉惶恐的搖頭,“叔父,萬萬不可,我沒有說不要兒啊,我不過是訓了一句麼。”
他也委屈的扁扁,有點不服氣,我這個當老子的還不能說一句了。
“你那是正經話麼?什麼目中無人啊,你有腦子麼?你回來這些日子了,你有問過你閨做過什麼?你這些年外放你又為族里做過什麼,別說你外放人回不來沒法盡心的話。
老三和其他幾個便是外放了,也年年寫信回來,讓家里送錢送東西,送書籍筆記回來,哪怕一本書也是盡了心了,你呢。
你閨把臉面都替你做完了,轉過頭你就端了屎盆子往親閨頭上扣啊。
我怎麼瞧著你就是不想要這個閨,死活看不上是吧,為你做了多,為你屁也是應該的,既然這樣也別兩看兩相厭了,不如過繼出去,你們有人要麼?”
族長氣的揮舞了手臂指了幾下桌上的男老,并沒有特意指誰。
“三弟不要給我吧,我這頭也是長房。”
族長大兒子說話了,板著臉表很不好看,姑娘家有條件都是寵著的,何況這個也懂事恩孝順,怎麼就容不下了呢。
“不,有我了,芙兒妹妹就排我下頭去了,要嫡長才好呢。”
杜瑾趕開口,倒并非不愿意,而是為著想呢,嫡長嫡長孫這樣的頭銜出了門分量還是不一樣的。
靜芙聽了拽著的袖子拉了一下,失笑。
“那給我吧,我這頭也是嫡支我家也沒大閨。”
另一方嫡支也開口了。
杜昭臉越發掛不住了,頻頻看向靜芙,卻低著頭看不清表。
“不,我沒說過繼啊,叔父,您不能這樣兌我呀,我還活著呢,我過繼哪門子。”
杜昭無奈的苦笑,爹死了家里困難才過繼孩子呢,他又沒死。
“你還不如死了好呢。你別轉移話題,說,嫁妝給多,了就立刻過繼。”
族長氣的瞪圓了眼睛,別以為你能跑掉,我不刮你一層皮我是你孫子。
杜昭嘆口氣,“那叔父覺得給多合適呢?”
“湊個整數吧,四間鋪子外加一個千畝的農莊,老二老三和一起是兩間鋪子兩個農莊,都是二千畝的,就連晨哥都單獨給了一個農莊呢,他才上朝幾年啊。你還不如一個孩子呢。”
族長白了他一眼,眼里帶著鄙視。
“,就按叔父說的辦。”
杜昭嘆口氣無奈的應了。
“鋪子我來挑,要旺鋪。挑好了契約拿來我讓人去過戶,大管事我不需要,回頭讓芙兒自己選人干去,糊弄我饒不了你。”
族長常年管的就是庶務,對這些事門清了。
“是,都聽您的,您老別發火,這也是我親閨,我哪有不疼的道理呢,這些年是我疏忽了,我多捐一萬兩修修祠堂吧。”
“祠堂去年你閨給錢就修過了,你把錢拿來,我和族老們商議給孩子們買筆墨紙硯做獎勵,不用你心,等你想著早不趕趟了。”
族長并不領,毫不客氣的噴了一頓。
“是,我一會就讓賬房支銀子去。”
杜昭對杜家是有向心力的,這個不假。
“行了,起來吃飯吧,別整幺蛾子了,安生吃頓飯。”
族長瞪了杜昭一眼。
接下來大家才開席了,在大家刻意的熱絡下,氣氛又恢復了熱鬧,靜芙全程都旁觀,和姐妹們說笑玩耍,多余的一個字都不提。
吃過了飯去里間和姐妹們說笑互相分發禮玩鬧。
進了門靜芙朝姐妹們福禮,“謝謝姐妹們為我說話出頭,我謝謝大家了。”
“瞧你怎麼客氣上了,你對我們大家的好我都記在心里呢,只是平日里也沒機會報答,難得有機會可以讓我們出口氣,自然不能放過,真是……”
有心想說杜昭不是個東西,但好歹也是長輩,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總是我爹,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終究是我的錯。”
靜芙嘆息一聲,眼里含著淚花低下頭去,神莫名有些哀傷委屈,做足了姿態。
眾姐妹們一看更覺得靜芙是個好姑娘,盡了委屈,心里都為抱不平呢。
“我帶了些禮給大家,別嫌棄,這是我自己做的香膏子和妝,姐妹們可以試試。
還有這些是宮花,宮里時新的樣式,我也戴不完,就拿了來和姐妹們分,你們自己挑挑吧。”
靜芙特意帶了些小玩意和姐妹們分。
“這宮花樣子真好看呢,這夏季的都做出來了呀,真好,我喜歡這個紅的。”
杜瑾高興地舉著紅的通草絨花給大家展示著。
姐妹們高高興興的挑選禮,們也給靜芙帶了不稀奇的小玩意,有喜歡的書籍字帖還有熏香荷包帕子等諸多東西,靜芙一一笑納點評都讓艾葉收了起來,好賴是姐妹一番心意,也覺得很暖心。
大家玩的愉快,杜昭在前面和族中眾人一起喝酒玩笑,談一番才得知自己這個長真是了不得。
自己走了幾年默默地做了很多事,一舉將族中眾人收服了,還讓王爺給了替補名額送給族里,心里多有點吃味,又有些嘆息,諸般復雜的心難以言喻。
下午散了席,靜芙早就回了院子。
路上杜鵬和杜昭一起回院子,杜昭喝的有點多了,臉都紅了,把他送回去。
“二弟,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錯了。”
杜昭借著酒勁有些話覺得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大哥,你對們母真的太過分了,你和大嫂的事我沒有立場干涉,可芙兒是咱家的姑娘啊,你怎麼能如此對待呢,你到底為了什麼呀?”
杜鵬不明白這一點,夫妻間的事他這做弟弟的真不好,可孩子是親的呀,你當爹的都不疼,你指誰疼你閨呢。
“我和親不起來,和娘太像了,芙兒子剛烈像咱杜家人,心里有恨,李氏的事就是最好的證明,我……我心里也說不上,那雙眼能看人心,讓我無地自容。”
杜昭搖頭,也搖搖晃晃的有點踉蹌,杜鵬和下人扶著他往他院子里走。
“大哥,你真的要把這個兒委屈到底麼?”杜鵬嘆口氣,一臉復雜唏噓。
“二弟,我和都回不了頭了,我只能選擇保住憐容和奕辰,想殺他們,我心里都清楚。李氏并不能讓泄恨。”
杜昭一句話就讓杜鵬明白,李氏是杜昭放棄的棄子,不然不會送回家來,送回來他就知道李氏肯定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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