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嬤嬤端了一碗銀耳蓮子羹遞給靜芙,“王爺已經把那些線人都關了起來,需要審問一下都做了什麼。”
靜芙吃了幾口銀耳湯笑著點頭,“府里院的事還是要盯著些,也許有咱們沒發現的,往外傳遞消息這是大忌,一定要著手徹底清理干凈才。”
“是。”
“主子,還有個事要和您說一聲。”
大嬤嬤猶豫的開口。
“有什麼事您只管說就是了,是缺銀錢用?”
靜芙瞧著臉有點尷尬難堪的樣子,以為是缺錢用不好意思開口呢。
大嬤嬤急忙擺手,“不是,不是,是中午您午休那會,兩個侍妾過來了,哭哭啼啼的想把抓走的丫鬟要回去,結果惹惱了王爺,姜淑惠被王爺一氣之下給掐死了。”
“哦,掐……什麼?死了。”
靜芙一口湯含在里,差點嗆著。
“哎呦!主子怪我,您別嗆著自己,都怪我不會挑時候說話。”
大嬤嬤趕拿了帕子給。
靜芙擺擺手瞪大眼睛問道:“真死了呀?”
“真死了,另外一個也嚇破了膽,在院子里不敢出來了。老奴覺得應該給您說一聲,免得外人問起您被了。”
靜芙砸吧了兩下搖頭,“我說怎麼不等我起就跑沒影了呢,們兩個說了什麼把浩哥哥給惹了呀?”
“說您可能是讓底下人糊弄了也說不定,就說們是清白的之類的推搪之言,然后王爺單手就把人給掐死了。把一干丫頭都嚇壞了,林毅讓問一聲,怎麼置姜淑惠的尸呢。”
靜芙沉凝了一下問道:“還有家人麼?”
“有,有哥嫂沒有爹娘了,不然不能小選,小選都是自愿的原則報名的,有的為奴有的就像們被選王府做妾也是登了天梯了。”
大嬤嬤回復道。
“去家人來認領,回去下葬吧,把銀子給足了,就說是生了急病沒救過來,警告別說話就行。”
靜芙想了想還是要把事給圓過去的,浩哥哥都是為了自己。
“是,老奴省的,多給點銀錢把堵上。”
“給副棺木讓抬回去吧,我估計他們拿了錢都不一定給棺材板呢,咱們把服和棺材都給預備好,讓他們拉回去下葬就了。”
想了一道又多囑咐了一句。
“是,您慈善,每年各個府里死的侍妾多了去了。”
大嬤嬤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他們奴才的命不值錢,還不如一匹好馬珍貴呢。
“浩哥哥都是為了我的安全,我心里明白,我也是為了王府的臉面,花錢能解決的事都是小事,錢都解決不了才是大事,去皇后宮里鬧騰才是大事呢。”
靜芙嘆口氣,還是覺得心有余悸。
“早起鬧得厲害麼,我瞧了王妹妹的傷口,可是下了狠手啊,就不怕出事?”
大嬤嬤搖頭嘆息,心有戚戚,但對靜芙卻多了幾分忠誠之心。
以前只是認同尊重,但自打清晨把王嬤嬤帶回來,心里對靜芙有了忠誠之心,原因很簡單,兔死狐悲傷其類,靜芙是個護犢子的能為底下人拼命的主子,值得他們拿命守護。
靜芙臉黑沉了下來,冷哼一聲,“怕什麼,是國母,廢后可是朝堂大事,難道說能為了一個老嬤嬤廢后不?知道了頂多也就懲罰一下,萬一不知道呢,說不定就死在哪個井里了。”
大嬤嬤臉也灰白了一些,無奈的點頭,“可不是麼,宮里這樣的事常有,發現了都死了。”
“可能沒想到我會去拼命吧,更沒想到皇上愿意讓我胡鬧把人給找出來了,也低估了人心和我們彼此守的分,是個無無義的人,也以為別人都是個無的呢。”
靜芙冷笑一聲眼底一片冰冷。
“老奴聽說皇后已經被懲罰了,您打算怎麼辦?”
大嬤嬤知道靜芙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等,找機會,抓我的人打我的臉,我焉能饒了他們母子,不是還有十王爺麼,咱們走著瞧。”
靜芙氣的狠捶了一下茶幾,這口氣咽不下。
大嬤嬤溫言語的勸著,“剛剛王嬤嬤還讓我帶句話呢,說讓您千萬別沖,一擊必中最好,不然就別出手,驚了就不好了。”
“我知道,十王府有我們的人麼?”
“有,目前沒有聯系過,也是搬家的時候塞進去的,估著應該不會很快被清出來,查不出來也不敢,明面上是皇上的人,以前跟著皇上的,后來去了皇后宮里做事的。”
靜芙點頭,宮里奴才會有調,一來二去就弄混了也是有的。
“能信得過麼?”
靜芙低頭沉思了一下,似乎在琢磨事的可行。
“能,玉妃與他有恩,找到他的時候樂意做事,養了有年頭的,能信得過。”
大嬤嬤爽快點頭,這是當年留下的人脈了。
“,我跟浩哥哥商量一下,不給個教訓總以為我好欺負呢。”
靜芙并沒有自作主張,而是決定先跟李文浩商量一下才好。
大嬤嬤聽了立刻出笑容來,“您需要老奴隨時吩咐。”
“好,院的丫頭們還得您調教一二。”
“是,老奴曉得。”
下午李文浩從書房回來了,看了眼靜芙小心翼翼的樣。
“看我干什麼,做賊了?”
靜芙剜了他一眼。
李文浩湊了過來于坐了并排,勾勾的手指,“姜淑惠家人來領了,銀子給的足,沒問題。”
“嗯,那可不是,就拉回去下葬還多拿一份銀子,當然樂意了。”
靜芙白了他一眼。
“嘿嘿!媳婦,我錯了,一生氣沒忍住就把人給掐死了。”
“你不是要釣魚麼,這人都死了怎麼弄啊。”
靜芙倒不是埋怨他,只是讓們死的辦法多著呢,這是個笨辦法,容易被人把柄,得不償失了。
“差不多都查清了,本來想給皇后一個教訓的,被我給弄糊了。”
李文浩清咳一聲,有點沒控制住脾氣。
“算了,做了就做了,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可我沒那麼弱,你也太張了些,如今咱們只能換個人了。
皇后呆在坤寧宮也不出來,上桿子去可不是個事。十王府咱們不是有人麼?”
靜芙自信的著他,眼神和表都告訴他,我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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