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芙讓嬤嬤先回府安排去了,派人通知了杜家,告訴二叔和三叔幾位長輩一聲,到時候準備好,會給各家未出閣的兒寫帖子的,來王府玩。
杜家人得了消息十分高興,已經開始去選購新料子準備做裳了。
杜昭也回來了,帶著新夫人,年后開春要舉辦一個低調的婚禮呢,而這次杜昭在西北干得不錯,被調了回來,不過不是在京城,在白河那邊任職。
杜昭派人傳召靜芙,想讓回去一趟,有些事要商量。
靜芙本來不想去要拒絕的,但來人是族長爺爺的管家。
管家上前一步說道:“老太爺讓您考慮回去一趟個面,有他在不合心意的事肯定不能答應,他就給您擋了。
但你親爹回來了,還是要回去見個面的,不能拿瓷瓦罐,不值當的。再有就是族里的事想跟您說一說的,明年有幾個子弟要進考場了,很有希呢,家里特地說想親自給您道個謝的。”
靜芙聽了這話,知道是族長爺爺在委婉地勸不要任,要維持住父的名聲,可以沒有但不能,吃虧的只能是晚輩。
同時杜家也有日子沒回去了,也要回去跟族人們聯系一下,這也是爺爺的意思。
“,爺爺都這麼說了,我明兒就回去。”
“哎,您放心有老太爺在,他不敢提過分要求的。”
管家也有年紀了,聽到靜芙服也高興地點頭,這孩子聽得進勸,就是倒霉攤上這麼個爹。
“,勞煩您這麼大年紀,冰天雪地的還要走一趟,我聽說您孫子也學了,可有功名了?”
靜芙對族長爺爺很,憑什麼讓杜昭撿便宜呢,我可是知道,那個小崽子也是秀才了。”
李嬤嬤在旁輕聲說道。
靜芙抿了好一會才開口,“我知道,杜家的孩子腦子都聰明,可惜不走正路。”
“誰說不是呢,這個時候更應該把杜家族人牢牢抓在手心里才,多培養幾個能干的子弟,不求他們幫什麼忙,但多出幾個人才,在朝中能做點績出來,這就是你的腰桿子。”
“我曉得了,放心吧。”
“嗯,我明兒陪您一起回去?”
李嬤嬤問道。
“不了,您回王府幫我看著點宴會籌備的事,讓王嬤嬤陪著我就行,您跟大嬤嬤回去,我仔細想過了,趁這個節骨眼,應該辦一次宴會,也是給浩哥哥個臉多接幾個人脈的意思。”
“行。”
第二天靜芙穿戴一新,被丁香和青黛簇擁著上了車回了杜家。
眾人都在主院祠堂旁邊的大廳里開族會,湊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準備中午一起吃席的意思。
“芙兒回來了啊,快來坐,給拿個暖手,別凍著了。”
族長瞧見靜芙被人簇擁著進了門,笑著打招呼。
“給爺爺請安,給各位爺爺叔伯請安,芙兒來晚了,昨兒夜里下了點小雪,馬車跑的慢了些。”
“不要,今年還下了雪呢,應該是個收年了。”
大家都開心的笑著。
昨兒半夜開始下雪,到現在一直在下,但雪不大,瞧著一片白皚皚的倒是十分干凈。
“芙兒我聽說皇上給了王爺船引麼?咱家可有出力?要我說林家是武將,在這上面也能幫上忙,你母親也進了門,也能幫你一把呢。”
杜昭笑著開口,一臉自信的樣。
靜芙端起熱茶慢慢的啜飲,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用好笑的眼神著爹。
一位族老頓時笑出聲來,“你快別提什麼嫡母了吧,你那是繼室,孩子都年嫁人了,哪里來的臉面做芙兒的母親呢。你分得清誰的品級高麼?
你不就想給林家給點好麼,還幫忙,爹也不過是個佐領而已,才四品,哪里來的人脈幫忙呢。
還幾次三番的上門擾芙兒,臉可真大,杜家這點臉面都被你給敗壞了。這事杜家就第一個不答應,你別做白日夢了。”
杜昭臉頓時漲的通紅,“幾次上門,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呢。”
眼神閃躲明顯有點心虛的樣。
“原來父親不知道呀?王爺還很生氣要找林家的麻煩呢,您看這事該怎麼做呢,杜夫人還要拿逸凡的命來威脅我呢,您覺得我應該顧忌兄弟的命呢,還是一推二五六讓您絕戶了最好。”
靜芙瞇著眼笑的十分愉悅,吐出的話卻十分涼薄狠決。
杜昭臉變了一下,“可能是誤會了。”
“不是誤會,我可是帶了信過來的,父親今日必須給我個代,我只有一個親娘,哪來的什麼人就敢自稱是我母親?進門可有給我娘磕頭?若不磕頭別怪我不客氣。”
靜芙態度十分囂張跋扈,一點面子都不給杜昭留。
杜昭臉漲的通紅,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今時今日地位早已翻轉。
“進門肯定要磕頭的,這個你放心,我們老家伙還沒死呢,規矩要有。逢年過節開祠堂磕頭,這是必須的,杜家的名譽不允許任何人損毀,否則逐出宗族。”
族長爺爺斬釘截鐵的開口,再來一次我就打死你算了,你上閻王殿去給你爹磕頭吧。
“是,叔父放心。”
“在外不許自稱是我母親,惹惱了我,我就要全家的命,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靜芙冷嗤一聲,滿臉都是鄙夷和不屑,這個爹簡直讓看不起。
杜昭沉默著,臉黑如焦炭,一言不發,杜鵬杜恒兩兄弟微閉著眼,也不肯幫襯他。
杜恒回來之后問了杜鵬和下人,才知道杜昭做的事有多過分,兄弟間也變得冷漠很多,連一頓飯都沒有在一起吃過,不愿意和他走太近了。
雖然這些年外放了,但杜恒卻每個月一封家信,必定要單獨叮囑靜芙讀書上進,互相書信來往流,可以說對靜芙當自己兒一般在細心提點教養。
杜昭這樣做事,無疑是給了杜恒幾個子,也涼了兄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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