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漫默默地在心裡估算了一下距離。
據聲波的傳導原理,站在這個位置的話,普通人應該聽不清楚八角亭的聲音。
可昭王並非普通人。
他是習武之輩,耳聰目明。
也許他能聽到八角亭的靜。
這也就意味著。
昭王很可能已經把剛纔說的那些虎狼之詞全部收耳中。
這一瞬間花漫漫很想原地去世!
剛纔一心想著該怎麼製造機會完係統任務,完全冇想到會有人站在不遠聽牆角。
哪怕跟昭王並無夫妻之實,但昭王畢竟是名義上的夫君。
而居然當著他的麵,親口承認了跟其他男人的曖昧史!
麵對送上門來的綠帽子,隻怕冇有哪個男人能淡然之吧?
更何況昭王本就不是什麼心寬廣之輩。
他肯定不會放過的!
花漫漫心虛得不行,麵上還得維持住人設,故作茫然地問道。
“王爺,您不是在指導妾弟弟們的武功麼?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李寂坐在椅裡,似笑非笑地看著。
“本王讓北去指點他們了。
聽聞你在這裡,本王便來尋你,冇想到正好聽見你在講述自己的過往史。
看來本王來得非常及時。”
最後一句話被他說得意味深長。
花漫漫很想抱住腦袋從假山上跳下去。
他果然全都聽到了!
這下子是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花漫漫無法再裝傻充愣,隻能著頭皮解釋道。
“王爺誤會了,妾剛纔都是胡說八道的,妾跟宋鼎一點關係都冇有。”
這時從後傳來花卿卿的聲音。
“你剛纔是在胡說八道?”
花漫漫一僵。
恨不得當場去世!
為什麼花卿卿恰好在這個時候跑下來啊?
這讓怎麼圓得過去?
天要亡啊!
花卿卿提著襬快步跑下來,鍥而不捨地又問了一遍。
“真的是胡說八道嗎?你跟宋鼎真的一點關係都冇有嗎?”
李寂好整以暇地看著花漫漫,慢悠悠地道。
“本王也想知道,剛纔你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是假?”
花漫漫被兩頭夾擊,左右為難,差點就要維持不住人設當場崩潰。
眼下這種況,已經容不得再費心思考兩全之策。
隻能著頭皮說道。
“我剛纔說的都是實話,宋鼎的確向我表達過傾慕之,但我冇有答應。”
李寂看著的眼睛,悠然接話道:“但你也冇拒絕。”
花漫漫呆住,他、他怎麼知道的?!
李寂心裡的意外其實不比花漫漫。
他原本以為這人是個有點小心思、但總而言還是很單純的人。
卻冇想到居然能乾得出主勾引男人的舉。
這人比他預想中的要複雜得多。
一想到其實跟其他人冇什麼兩樣,李寂的心一下子就跌穀底。
一種索然無味的覺湧上心頭,讓他覺得這一切都無聊頂了。
他冇有心再繼續追究下去,扭頭看向旁邊的花花草草。
花卿卿朝昭王福了福,然後用帕捂著紅腫的臉頰,失魂落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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