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怎麼可能料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為了這件事,扇了自己一記耳。
從小到大,自己的父親都不曾打過自己,但這一次,竟然為了這事,打了自己!
水捂著自己的臉,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己的父親。
母也是驚著了,連忙站了起來。一把湊到了水的旁,然後生氣地說道:「你瘋了啊!你打兒幹嘛啊!,疼不疼?」
『吧嗒』。
一滴滾燙的淚水,從水的眼眸中,流了下來。
「爸,您真的不相信我嗎?」水咬了咬自己的,地盯著自己的父親。
父依舊一臉憤怒地盯著水,說道:「我這一掌,就是想打醒你!兒,不管我相不相信你,但是這個葉老闆,在那樣的況下,會把食專訪授權給你,又《小食代》,絕對心懷不軌。兒,醒醒吧!這個世界上,永遠不可能會有這麼好的人!」父拍了拍桌子,語氣堅定地說道。
而聽到自己的父親這麼說,水反而突然笑了笑,然後毫不猶豫地對著平時在家最尊敬的父親說道:「爸。你在製的時間太長了,你隻有理論,沒有實踐!葉老闆,絕對不是你想的這種人!」說完,水直接抓起自己的包,就跑出了家門。
母想追,卻是被父給攔了下來,說道:「讓去,覺得自己翅膀了,了不起了!放心吧,回了學校,我會讓我的那些朋友看一點,真不行,我親自去找那個葉老闆!」
……
跑出家門,水眼中的淚水,便再也止不住了,任由它肆意地流了下來。
初秋的夜晚,開始掛起了的涼風,此刻穿著短袖的水,突然覺得,有那麼一點冷,不由得抱住了自己的胳臂,但還是覺得冷,全瑟瑟發抖。
水想坐地鐵回市區,但淚水一直止不住。這使得打消了回去的念頭,因為不想讓陌生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從小到大,父對水的教育就非常嚴格,從初中開始。就是各種補課,各種競賽。
水也如願地考上了最好的高中,年年拿第一,獎學金更是沒有一次落下過。
但自從進大學之後,水發現,自己大學之前的人生,實在是太單調了,所以進大學之後,水就開始改變了,水如今的格。可以說其實是在大學四年期間,形的。
曾經的,隻會聽父的話,照本宣科,按部就班。
路過一家酒吧。水突然停止了腳步,因為從小到大,水自己父親的影響,沒有沾過一滴酒。
他們說,酒可以消愁。
他們說,酒可以忘憂。
於是,水轉,走進了這家酒吧。
這是個靜吧,並不像吧那般人聲鼎沸,喧囂。
酒吧裡,隻有一個穿著短袖的男子,坐在那邊,捧著一把吉他,正地唱著樸樹版的《那些花兒》。
水來到吧檯,發現調酒師竟然是位長發飄飄的,這讓水原本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然後聲音有些沙啞地對著這名調酒師說道:「姐姐,什麼酒,能讓我忘記不開心的事?」
這樣的姑娘,調酒師平時也是見多了。所以此時聽到水這話,調酒師頓時迷人地一笑,說道:「小姑娘,是失了吧?若是失的話,我可以給你調一杯忘水。」
「不要這個。我不是失了。」水把腦袋靠在吧檯上,搖了搖頭,說道。
「哦?那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我可以量為你調一杯酒。」調酒師微笑地說。
水本下意識地想說,自己是被父親打了,但想想,來酒吧買醉,卻用了這樣的一個理由,是不是會讓人笑掉大牙?
於是。水想了想,說道:「我和閨吵架了。」
「和閨吵架了呀,行,那我給你一杯『閨不滾蛋』。」調酒師嘻嘻一笑,說道。
而水聽到這個酒名,也是終於笑了,說道:「還有這麼有意思的名字啊?」
「嘿嘿,那你現在不是笑了嗎?其實這杯酒的名字啊,做紅知己,隻要閨不搶你男人啊,什麼事明天都過去了。」調酒師一邊調酒,一邊看著水,說道。
水抿了抿,不由得輕聲說道:「要是真的隻是和閨吵架,就好了。」
「呶。好了。」很快,一杯紅的朗姆酒調和明的雪碧,外加一顆櫻桃和一片薄荷葉的尾酒,遞到了水的麵前。
「喝完之後,我會醉嗎?」水好奇地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調酒師又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妹妹,這酒就7度,這酒你要是喝醉了,姐姐我服你,並且免費請你。」
「謝謝你。」水小心翼翼地拿起吸管,然後吸了一口。
頓時,一薄荷混搭著櫻桃的味道,瞬間席捲了水的味蕾,這也是水這輩子,第一次知道了酒口的味道,原來是這樣的。
比一般的飲料,竟然還要好喝。
不知不覺,一杯『紅知己』,就被水喝完了。
「姐姐,再給我來一杯。」水又把錢遞給了調酒師。
「不用了,這杯就算我請你吧。」調酒師抿一笑,又是替水調了一杯。
不過還沒喝,水便已經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暈暈沉沉了。雖然隻有七度,但畢竟水從未喝過酒,所以很快就有了生理反應。
看著水紅紅的臉蛋,調酒師倒也是樂了,說道:「看來你的酒量。還真的很差。」
這個時候,水放在吧檯上的手機亮了起來,原來是呂欣的來電。
自從水回家之後,呂欣便有些擔心水,所以就去了水的寢室等水回來。但一等等到了晚上八點多,還是沒見著水,心中的擔憂,就變得更甚了。
但是,水看到來電之後。想了一想,最終拒絕了接聽。
看到這一幕,調酒師不由得說道:「這就是和你吵架的閨吧?既然都主打電話過來了,你為什麼不接呢?」
水嘆了口氣,說道:「要是我真的是和閨吵架。就好了。」
這話讓調酒師皺了皺眉,說道:「難道不是嗎?那這樣的話,你喝了我的酒,可就真的要醉咯。」
「醉了也好。」水癡癡地一笑。
與此同時,由於呂欣打不通水的電話,心中也是著急了起來,再打,還是被拒絕。
呂欣連忙又發了微信過去,表示自己在寢室等回來,但水,依舊沒有什麼回應。
因為此時的水,兩杯尾酒下去,真的已經暈暈沉沉了。
「葉寒,你在家嗎?」終於,連續幾次打不通水的電話之後,呂欣是真的急了,隻好給葉寒打電話。
葉寒此時正在和夕討論著專輯的事,淡然地說道:「在家,怎麼了?」
「水不見了!」呂欣著急地說道。
聽到這話,葉寒也是皺了皺眉,問道:「怎麼回事?水怎麼好端端地會不見的?」
呂欣於是把今天發生的事詳細的告訴了葉寒。
「行,那我現在過來,你別著急。」結束通話電話,葉寒便開著那輛保時捷帕拉梅,駛出了森海豪庭。
隻是這一次,因為事發突然,葉寒都沒意識到,在森海豪庭門口一個暗的角落裡,一名帶著鴨舌帽的男子,不由得皺了皺眉之後,隨後也是駕車,跟在了葉寒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