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喬栩這一摔摔出個好歹,知道,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可現在,顧君灝什麼都沒做,隻是讓回去好好當的醫生,讓他來理這件事。
這是在給善後嗎?
紀語晨想到了那天,問顧君灝為什麼要給那藥劑研究解藥的時候,顧君灝說的那句話——
你惹出來的事,不得我來善後嗎?
當時,隻以為他是不想讓喬栩變活死人的樣子,才會特地為費心去研究解藥,難道……
他真的隻是為了替善後嗎?
可,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遲早這個世界是要毀滅的,善不善後又有什麼重要的。
紀語晨回想起當日顧君灝知道給喬栩下了那葯之後,毫不留地喝下同樣的藥水時那冷漠決絕的樣子,如果不是放下了所有的尊嚴,求他放自己一條生路,現在還有機會在這裡嗎?
紀語晨不知道,但不會自作多地以為顧君灝這一次是為去擔下這一切的罪過。
「謝謝boss。」
但最後,還是低聲到了聲謝謝,從實驗室離開了。
紀語晨走後,顧君灝的目落在了麵前自己在幾分鐘前功研製出來的解藥,陷了沉思當中。
陸墨擎在法國還沒停留一天,就接到了喬栩從商場扶梯上摔下來的訊息。
他放下了手上所有的事,第一時間從黎趕回來,已經十幾個小時過去了。
十幾個小時,他的神都是繃著的,雙目猩紅,顯然已經長時間沒休息過了。
飛機落地之後,他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醫院,此時,喬栩已經被送到重癥監護室去了。
此時,留在醫院裡的有喬老爺子,喬寵兒,以及急匆匆從c市趕過來的林靜姝和明政勛,還要顧君航和夏雨默。
陸墨擎站在監護病房外,看著還戴著氧氣罩的喬栩,心如刀絞。
片刻後,他才製著所有的緒,看向林靜姝,道:
「媽,醫生那邊怎麼說?」
「醫生說,栩栩從扶梯上摔下來的時候,頭部撞擊了好幾次,顱有中度出,現在還在用藥將顱的淤清除,不行就隻能通過手將淤拆除。」
陸墨擎啞著聲音,點了點頭,「醫生有說什麼時候會醒嗎?」
「如果藥能徹底消掉腦的淤,應該明天就能醒來了,現在淤著的大腦神經,如果藥沒效果,就隻能等手過後才能醒來。」
陸墨擎擰著眉,沒有再問。
林靜姝見陸墨擎臉上滿是疲憊,眼底都被紅給佔據了,便開口道:
「墨擎,你趕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栩栩這裡有媽在這裡看著,沒事的。」
陸墨擎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用了,我不累。」
他心疼地看向病房的方向,道:「栩栩躺在這裡,就算我回去躺著,也睡不著。」
說著,他看向被喬寵兒攙扶著的老爺子,對喬寵兒道:
「二姑,爺爺年紀大了,您先送爺爺回去吧,我留在這裡陪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