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淺閉上眼,深呼吸調整自己的緒,要平靜,憤怒會讓人衝,讓人失去理智,不能讓自己的緒被他人所控。
「小姐,小姐!」潤兒的呼喚聲將雲卿淺從冥想中喚醒。
「怎麼了?」雲卿淺緩緩睜開眼,疑的問道。
潤兒臉有幾分張的開口道「小姐,馬車停了。」
「停了?」雲卿淺反問道。
潤兒點點頭「車夫大哥說前麵有斷木擋住了去路,他去清理斷木,讓小姐別急。」
雲卿淺皺了皺眉,從威武侯府到忠勇侯府走的都是寬闊的幹道,城東家區鋪就的都是青石板路,怎麼會有斷木橫在路中間擋住去路?
而且就算有異擋住去路,那馬路這麼寬,繞行便是,何至於去清理?
一種危機從雲卿淺腦海中迸發,失策了,一直在想穆容淵的所作所為,怎麼忽略了這是國公府的馬車。
「潤兒,我們走!」雲卿淺說完便掀開車簾跳下馬車。果不其然,前麵路途平坦本沒有什麼斷木,當然那趕車的車夫也不見了。
潤兒見此況也頓時覺得不妙,急忙開口道「小姐這不是回府的路。」
是啊,這不是回府的路,這是一條巷道,前後幽深看不見盡頭,兩側紅瓦林立,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脂氣,這是東京有名的花柳街。
「潤兒,我們走!」雲卿淺拉著潤兒的手往巷子口跑去,隻要跑出這條巷子,這青天白日的,當著那麼多路人的麵,就不會出什麼大事兒。
隻可惜,雲卿淺還沒跑幾步就從兩側的圍牆上跳下了十幾個個黑影。將雲卿淺主僕前後的路都擋住了
「啊!小姐!」潤兒嚇壞了。
「桀桀!走?來了我們繁花翠柳街的姑娘,哪有自己走出去的道理?」一道狠的聲音響起,那些黑人讓出一條路,一個穿灰衫走路一瘸一拐的男人走了出來。
那灰男子臉頰上有三個痦子,都長著長長的黑,看起來既恐怖,又可憎!
潤兒嚇得都打了擺子,還不忘護著雲卿淺在後,開口嗬斥道「你……你們,你們是是什麼人,竟然敢攔……攔我家小姐去路,你可知我家小姐是,是……」
「忠勇侯府四小姐,雲麾將軍的長,雲卿淺!」那灰男子毫不在意的說出了雲卿淺的來歷。
潤兒嚇得倒一口涼氣,對方既然知道們的來歷還敢當街攔人,那說明什麼?說明對方要不就完全不在意們後的家世,要不就是……今日沒打算留活口。
「不知各位這是何意?」雲卿淺淡淡開口問道。
灰男子眼神猥瑣的打量著雲卿淺,開口道「嘖嘖嘖,果然是個人,真是我見猶憐啊。可惜啊……可惜了……」
「你們要幹什麼,不許胡來,我家老爺是將軍,你們敢小姐半頭髮都讓你們……讓你們……」潤兒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詞才能震懾住這些可怕的男人,更不知道如何才能助家小姐離困境。
……
而與此同時,藏在樹上的兩個影,也在想雲卿淺要如何應對這些地流氓。
「二哥,不出手相救麼?」白丹青開口問道。
穆容淵斜靠在樹榦上,勾起半邊角,垂眸看著下麵影淡薄的雲卿淺,淡淡的說道「救?你瞧清楚那模樣了麼?」
白丹青傻乎乎的笑道「好看。」
穆容淵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白丹青,嘲諷道「像你這麼沒腦子的人,就不要去聰明人麵前獻醜了。這個人會需要別人救麼?的手段遮天蔽日,翻翻手就能執掌乾坤,若真是要救,還不如去救對麵的那個地流氓。」
「啊?!」白丹青瞠目結舌,完全不明白穆容淵為什麼會給雲卿淺這樣的評價,這小丫頭還不滿十四歲,尚未及笄,哪裡就這麼厲害了?
穆容淵臉上噙著白丹青看不懂的笑容,隻讓白丹青覺得此刻穆容淵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
「六爺開個條件吧!」雲卿淺的聲音把白丹青的視線再次吸引過去。
柺子六聽到雲卿淺對他的稱呼明顯愣了愣,雙眸微瞇,聲音有些難以置信的拔高「你認得我?」這雲家也是侯門族,雲卿淺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侯府小姐,怎麼會認得他這樣的混跡煙花之地的公頭子?
雲卿淺盈盈一笑,款款福,聲道「六爺的名字在這繁花翠柳街誰人不知,何人不曉。」
柺子六來了興趣,疑道「你如何認得我的?」
雲卿淺低眉淺笑,開口道「我又何止認得六爺,我還知道六爺的煩心事,若是六爺願意,我或許可以助六爺排憂解難。」
柺子六眼眸睜大,仔細盯著雲卿淺的臉上看的神,這雲卿淺說話言之鑿鑿,眼神沒有躲閃慌,看起來毫不懼怕他今日擺出的陣仗,這侯府小姐……不簡單啊!
……
「二哥,這雲卿淺怎麼會認識柺子六啊?……和這,這……倆不可能有什麼相的機會啊!」白丹青有些語塞。
穆容淵蹙了蹙眉,他也不知道雲卿淺為何會認識柺子六,不過……
穆容淵冷哼一聲道「這有何稀奇,這種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自然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會接。」
白丹青張大瞪大眼睛的看著穆容淵,他雖然不知道穆容淵為何會對雲卿淺有此評價,但是他知道穆容淵既然這樣說了,那必然是雲卿淺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可會是什麼事呢?白丹青愈發好奇了。
……
雲卿淺見柺子六不應聲,隻眼神探究的看著,雲卿淺淺笑一下開口道「六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小姐!」潤兒嚇壞了,眼前這些人一看就都是惡人,小姐還要單獨跟他去說話,這不是羊虎口嗎?
雲卿淺看著潤兒搖搖頭,示意不要開口。
潤兒滿心擔憂,可看到雲卿淺不容置疑的眼神,隻好抿了抿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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