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曲婉約聽,唱詞火熱直白,秋風冽冽的晚上,竟然給雲卿淺一種,烈日當頭的灼熱。
這樣的表白,這樣的大膽,這樣深款款的穆容淵,讓如何逃得掉,躲得過?
「一曲求凰,訴不盡心中離殤,敢問姑娘,可願於小生執手渡餘生,管他風也茫茫,雨也茫茫!」
穆容淵落下最後一個唱腔時,人已經飛掠到了雲卿淺的對麵,朝著出了手,雙眼中的好似化作了周圍的空氣,將雲卿淺的包裹住,不會讓窒息,卻也讓無法逃離。
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在大庭廣眾下表白,不是強取豪奪,不是宣誓主權,更不是賞賜抬舉,而是給世上最好的尊重,將所有主權都放在的手上!
他在求,在盼,在對著唱求凰!
雲卿淺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就掉了下來,不是哭那些恩恩怨怨,也不是哭宇文璃的背叛欺騙,而是哭自己前世活了那麼多年,竟然沒有被好好過……
實在是太蠢了!
穆容淵在等雲卿淺的反映,可是卻忽然看到雲卿淺眼中的淚水,這是怎麼了,嚇到了麼。
穆容淵心中一慌,連忙就要上前去安,可是這一次,他慢了一步。
雲卿淺猶如蝴蝶一般,撲向了他的懷抱,眾目睽睽之下,拋棄了,拋棄了規矩,拋棄了矜持,將自己完完全全的埋在了穆容淵的懷裡。
穆容淵覺腰間一,便是撲鼻而來的暗香。
「卿卿……這是我給你補的及笄之禮,你……你喜歡嗎?」穆容淵心激不已,這次真的是雲卿淺主抱他啊!
雲卿淺默不作聲,隻微微點頭,眼淚卻浸了穆容淵上那件戲服。
看到雲卿淺點頭,穆容淵心花怒放,鼓足勇氣繼續說道「卿卿……那……那你……」喜歡我嗎?
穆容淵傻乎乎的想求證一下。可是卻被雲卿淺打斷了他的話。
「思念如馬,自別離,未停蹄……」
雲卿淺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聽的穆容淵心頭又喜又酸,又甜又,簡直複雜極了。因為他明白,雲卿淺在回答他在鑄劍山莊問的那個問題。
【卿卿,我好想你,你想我麼?】
啊!他的卿卿果然是想他的,果然是跟他一樣的相思難捱!
此刻穆容淵,覺自己整個人生都圓滿了,一直孤寂空曠的心,也被裝的滿滿當當,原來擁有卿卿就是擁有了全部啊!
「喔!好棒啊!」
「哈哈哈!恭喜公子!」
「哇,這太人了!」
「郎才貌真是佳偶天啊!」
伴隨著眾人的調笑聲,穆容淵抱著雲卿淺飛掠而起,他覺得接下來的事,應該尋個僻靜之地再繼續。
然而穆容淵心中想的,可天不遂人願。
……
穆容淵帶著雲卿淺走在楊洲城的大街上,雲卿淺忍不住嗔道「以後不許再做這樣的蠢事了。」若是傳出去,他軍威何在啊,唉!
穆容淵撓撓的手心,聲音帶著唱腔的調戲道「怎得?姑娘不喜歡小生這般坦直言嗎?」在他心中,隻要雲卿淺喜歡,就沒有什麼做不得。
雲卿淺忍不住笑「什麼坦直言,我看你是厚無恥才對呢!」
穆容淵忽的近雲卿淺的耳朵,恢復自己的聲音,吐著熱氣的說道「卿卿就是喜歡我厚無恥,對不對?」
雲卿淺忍不住耳朵一紅,連忙就推開穆容淵「別靠那麼近!」說完便,朝著前麵跑了幾步。
穆容淵笑著追上去,二人笑著鬧著,卻沒注意幾個穿華服的人從旁邊酒樓裡走了出來。
雲卿淺跑幾步就回頭看看穆容淵,二人玩鬧之間,也沒注意前的路,差點撞到前麵的公子。
好在穆容淵天賦異稟,眼看就要撞到人的時候,穆容淵心念一,一秋風便捲了雲卿淺的腰,將帶回了自己邊。
看著那幾個華服公子,目毫不掩飾的停留在雲卿淺上,穆容淵臉沉了沉一把拉住雲卿淺的手,將人往後帶了帶,保護之意非常明顯。
「想不到這東……這楊洲城裡,竟然有這麼好看的姑娘。」為首的藍公子,口中誇讚之詞竟然比眼中灼熱的視線更不加掩飾。
雲卿淺看到眼前人,先是微微一愣,心道一聲「他怎麼會在楊洲城?」。
隨後便厭惡的蹙了蹙眉,拉著穆容淵準備離開。
很明顯,穆容淵也一眼認出了眼前人,今生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麵,前世卻打過幾次道,眼前人名喚尉遲翱,是南滇的二皇子,也就是和宇文璃有勾結的那個人。
若是進京朝拜,他們似乎來得也太早了些,而且也不該路過楊洲城,尉遲翱到楊洲城,怕是要與宇文璃接頭吧。
尉遲翱旁的綠男子名喚尉遲翊,是南滇的三皇子,二人在南滇勢力相當,南滇皇上同時派出這兩個兒子到東周,看來也是存了讓他們相互製衡的心思。
至於那個一直對著雲卿淺翻白眼的小年,其實是個姑娘,名喚尉遲翎,也就是之前傳聞與穆容壑有茍且的南滇公主。
非我族類,必有異心,穆容淵和雲卿淺都知道,南滇皇室的人出現在楊洲城肯定不尋常,但是他們此刻並不想與之糾纏。
尤其是穆容淵,此刻更不想被這幾個登徒子敗了興緻,他還打算今晚一親香澤呢!
穆容淵隨了雲卿淺拉扯的力道繞開那幾個皇子公主繼續走下去。
然而二皇子尉遲翱,明顯對雲卿淺起了興趣,見雲卿淺和穆容淵要走,後的隨從立刻上前攔住了去路
其中一人開口到「大膽,撞到我們公子,就想這麼走了?」
雲卿淺皺眉,本沒有撞到,穆容淵的風恰到好的將帶了回來,這人是在故意找茬!
雲卿淺有些張的攥了穆容淵的手,前世便與尉遲翱打過道,為了讓尉遲翱出兵幫宇文璃,宇文璃把當禮一般送給了尉遲翱,在南滇為人質的那一年,簡直生不如死。
如今再見到他,雲卿淺覺腔有些發悶作嘔,忍不住想吐。但是更多的,卻是擔憂和懼怕,前世那麼不堪,如何配得上穆容淵的一往深。
尉遲翱的出現,猶如一盆冰冷的水,將雲卿淺今晚一直都火熱的心,徹底澆涼了。
……
尉遲翱揮揮手,讓那侍從退下,走到雲卿淺和穆容淵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二人,忍不住嗤笑道「這是楊洲城的名角兒,要拐帶富家小姐私奔的戲碼兒麼?」
穆容淵上那個戲服還沒來得及下去,所以被這藍人誤以為是戲班子的小生。
穆容淵角掛起一抹獰笑,南滇人可和他們穆家是死對頭,如今送上門來找打,他若是不打,豈不是太客氣了?
「這位公子不像本地,人啊!」穆容淵口隨意的說著話,在「人」字上麵加重中了幾分語氣。
尉遲翱微微抬起下,語氣帶著三分不屑的說道「那又如何?難不你還打算欺辱我這外地人?」
「哈哈哈。」後十幾個隨從鬨然大笑。心中不免覺得眼前這個唱戲的不知死活。
穆容淵嗤笑一聲,開口道「不如何,本公子隻是擔心閣下……聽不懂,人話!」
「你!」尉遲翱臉一沉,後十幾個隨從立刻拔出佩刀將穆容淵和雲卿淺圍在了中間。
三皇子尉遲翊見狀連忙開口安「二哥,這裡是楊洲城,不要妄。」尉遲翊是想提醒尉遲翱,這裡是東周,不是他們南滇。眼前這個姑娘確實漂亮的,可他們也不能當街搶人啊。
------題外話------
別人是有飲水飽。
穆小侯爺是有卿飲水飽。
季婉柔書穿了,為了活命,百般示好男主,可男主似乎不領情,倒是男主的哥哥卻變得異常的和藹可親,心想著只要遠離男主,她就能過上混吃等死的生活,不成想,男主他哥竟然看上了她,這可咋整?
她不學無術,輕佻無狀,他背負國讎家恨,滿身血腥的國師,所有人都說他暴戾無情,身患斷袖,為擺脫進宮成為玩物的命運,她跳上他的馬車,從此以後人生簡直是開了掛,虐渣父,打白蓮,帝王寶庫也敢翻一翻,越發囂張跋扈,惹了禍,她只管窩在他懷裏,「要抱抱」 只是抱著抱著,怎麼就有了崽子?「國師大人,你不是斷袖嗎......」 他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等崽子落了地,他一定要讓她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