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淵笑笑,低聲道「卿卿,你記太差了,你忘了麼,我說過,我什麼都會!」為了你,什麼都會!
雲卿淺微微回憶了一下,似乎是在龍舟競渡之前穆容淵大言不慚的說過他無所不能什麼都會。回憶有點甜,雲卿淺有點臉熱。
眼看著二人周圍散發出曖昧的氣息,雲戎和穆容壑幾乎是同時起。
雲戎走到雲卿淺麵前,把人拉回到座位上,開口道「接下來就賢侄如何表演了!哼!」
「賢侄」二字,直接讓剛剛起,沒有來得及邁出步伐的穆容壑收回了腳步!
……
文房四寶很快端上了大殿,穆容淵揮毫潑墨寫了幾個大字,在他寫字的過程中,飛燁已經將那手上功夫了得的千麵到了九龍殿外,隻等著陛下召見。
要知道千麵練就易容的時候,連蟬翼都能分開七層,更何況區區宣紙。
穆容淵放下筆,開口道「陛下,微臣府上一個裱畫的師傅便可有此技藝,已經在殿外候著了。」
昭文帝見穆容淵那得意的樣子,就知道這事兒不會出岔子了,嗬嗬一笑便宣了千麵。
千麵此番出現,是一個樣貌普普通通的中年小老頭,看起來就像一個市井上隨可見的那種路人,扔到人群裡想找都找不出來。
可他手上功夫卻令人驚艷,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千麵就將那一副字分了三份,穆容淵下筆有力,鐵畫銀鉤,一紙三分之後,竟然墨都相差無幾。
眾人還來不及嘆穆容淵的一筆好字,和千麵的一手好功夫呢,就被穆容淵寫的容驚住了。
上麵……上麵竟然寫著「自取其辱」四個大字!
「自取其辱,一分為三,是小爺我給三位的見麵禮!」穆容淵說完便大手一揮,一道勁風將三個展開的畫軸都吹捲了起來,隨後那風又帶著三個畫軸,穩穩噹噹的落在了尉遲家三兄妹的懷中,竟然分毫不差!
「你——」尉遲翱將畫卷重重扔在地上,說話間就要手打人。
然而丞相卻在此時笑道「唉,二皇子若是不喜歡字畫兒,大可以拿去賣掉嘛,威武候年名,也是狀元之才,那一手好字怕是天下難尋,千金難買啊。扔了豈不可惜。」
這就是在說尉遲翱有眼無珠,看不出好東西了。
尉遲翱氣結!就算這字值錢又如何?他堂堂南滇皇室還會缺銀子嗎?就在他準備繼續對穆容淵發作的時候,尉遲翊開口安道「二哥,夠了,別影響開宴!」
他們今日已經輸了,那雲卿淺聰慧狡黠,穆容淵武功又深不可測,就連那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都手上功夫了得懷秀。
若是他們繼續鬧下去,就真的是自取其辱了!
「哈哈哈!子衿,調皮,小心你大哥你鞭子!」昭文帝說著責備的話,可口中沒有半分責備之意,他樂得看其他三國吃癟,隻是為皇帝,總不好顯得太過於幸災樂禍。
「陛下說的是,微臣放肆了。」穆容淵笑瞇瞇的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之後不忘朝著雲卿淺眨眨眼。
雲卿淺看到他那副孩子的樣子,就忍不住覺得好笑,角輕輕勾起,竟是笑的風華絕代。
……
一場鬧劇就這樣過去了,舞姬載歌載舞,賓客把酒暢歡,宴席照舊不變,可眾人的心思卻都有了幾分變化。
西陵公主君天璿對宇文璃產生了好。
南滇三兄妹對雲卿淺和穆容淵恨之骨。
北胡太子拓跋煜怎麼看君天璿都覺得太像男人了,提不起半點興趣。倒是那個雲卿淺悄悄的,又聰慧狡黠,令人忍不住就了心思,隻可惜啊,那是雲戎的閨,想來是不會被指婚給他了。
雲卿嫣一直在惦記著自己今日的謀劃,眼看著周圍人都在把酒暢談,相互敬酒。
而那北胡太子眼神膠著在雲卿淺的上,雲卿嫣低頭掩住眼中笑意,心道一聲「時辰差不多了。」
雲卿嫣拉起雲卿嬈的手,順便看向雲卿婉,開口道「二妹三妹,我們要去向三叔敬酒了。」
兩個人雖然不太願意,卻也沒反駁,今日是年三十,在子時之前,是要向長輩敬酒的。
就像雲卿淺,不管心中有多不願意,等下也是需要來向雲峰雲峻兩兄弟敬酒的。
三個姑娘走在一起本就惹人注意,尤其們本樣貌也不俗,走向的還是雲戎的方向,在宴席上,立刻就吸引了一些人的眼,眾人忍不住開口讚譽這雲家姐妹幾個竟然都是好容貌。
若是沒有雲卿淺珠玉在前,這三個姑娘也算的上一等一的漂亮了。
三個姑娘走到雲戎麵前,齊聲說道。
「嫣兒……」
「嬈兒……」
「婉兒……」
「給三叔敬酒,祝三叔康泰,戰無不勝。」
雲戎笑著點點頭「好,乖了!」在外人麵前,還是要一家和氣的好,所以雲戎沒有為難三個侄,依次接下酒杯飲酒。
然而在雲戎接第三杯,也就是雲卿婉手上那杯酒的時候,還不等他到酒杯,那雲卿婉竟然就鬆手了。
雲戎一個不察,竟被那酒水撒了一。
「啊,三叔,我……我不是故意的……」雲卿婉似乎嚇壞了,本就害怕這個一煞氣的三叔,所以剛剛過來也十分抗拒,本想著敬酒就快些回去,可不知為何剛剛腰間一痛,竟然下意識鬆手了。
雲戎是個男子,又是個武將,自然不會那麼在意,開口道「無妨,你們回去吧!」
三個姑娘紛紛告退,雲卿淺則扯出帕子給雲戎酒水,雲卿淺眉頭鎖,若是雲卿嫣或者雲卿嬈的酒灑了,還會多想幾分,可是雲卿婉,並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可能真的是不小心吧。
「不要,爹爹這服深,看不大出來。」雲戎安著雲卿淺。
雲卿淺皺眉「看是看不出來,可裳了,等下出去吹了寒風,怕是要生病啊!」雲卿淺固執的用帕子給雲戎吸服上的酒水。
雲戎笑笑,手拍拍雲卿淺的發頂,開口道「淺兒傻丫頭,你爹哪是那般容易生病的人?!別說一杯酒,就算是當頭淋下來一同冰水,你爹都不會有任何事。哈哈哈,哈哈哈!」
雲卿淺無奈的搖頭苦笑,看來爹爹是喝到興頭上了。也難怪,平日在戰場上,怕是從不敢多喝吧。
雲卿淺有些心疼的收回帕子,任由雲戎繼續和那幾個故好友繼續把酒暢談,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帕子,發生了變化。
那本來扁的灰大雁,在浸了酒水之後,上的開始漸漸變深,而那又開始變淺,扁周圍一圈竟然漸漸褪白的,隻留了一個倒鉤形狀的褐鷹,遠遠看去,大雁瞬間變作雄鷹。
雲卿淺不會注意到帕子上的圖案。
可是一直對各個姑娘都仔細端詳的風玉澤,在看到雲卿淺帕子上綉著雄鷹的時候,頓時震驚不已。
哪有姑娘將會在帕子上綉兇的?竟然在帕子上綉雄鷹,難道說,就是大巫給的指引?!
風玉澤連忙拉拓跋煜看,拓跋煜本就對雲卿淺有著三分興趣,礙於雲戎,他知道讓雲卿淺嫁給他幾乎不可能,所以也就不做多想了。
但是當他看到那個有著指引之意的雄鷹時,拓跋煜立刻坐不住了,三分興趣變作十二分的熱忱。
「是?!」拓跋煜驚呼。
風玉澤點點頭「沒錯了,應該就是,太子,不可錯過啊!」這姑娘既有貌,又有智慧,的確堪當北胡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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