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雲……雲卿淺?」明貴妃昏迷了七日,此刻說話都有氣無力,看到雲卿淺腦子一片混沌,想不起任何事,隻記得不顧從月臺跳下來的那一幕。
雲卿淺麵無表的看著明貴妃,開口將中毒的事,和眼下隻有一盞茶時間談的事,都告知了明貴妃,然後拿出那個解藥示意給明貴妃看。
聽完雲卿淺的話,明貴妃終於意識到,眼下是人為刀俎,為魚的局麵了。
明貴妃有些氣憤,完全不復除夕那夜的親和,口中厲聲道「雲卿淺,你在威脅本宮嗎?你若不救本宮,你也無法獨善其。」
雲卿淺笑了笑,玉指纖纖的著那個小藥丸,開口道「明貴妃,除夕那夜,你給了臣兩個選擇,今日……臣也想給你兩個選擇,你看如何?」
明貴妃瞪著雲卿淺,沉默不語。
雲卿淺笑了笑,語氣隨意的繼續說道「我是個善妒的人,儘管你和榮遠大哥沒有首尾,可隻要一想到你曾陪伴他多年,我就心裡不舒服,既然明貴妃那麼他,到不惜傷害自己來迫我,那麼我也給明貴妃兩個選擇。第一,你不要吃這解藥,隻要你死了,我心中再無芥,自然願意嫁給榮遠大哥。以賀家的勢力,你也不用擔心我無法獨善其。怎麼樣?你不是想全榮遠哥哥麼,這個選擇……你覺得如何?」
見明貴妃神驚恐,雲卿淺嗤笑一聲,繼續道「當然,還有第二種選擇,我給你解藥,你依舊做你萬千寵於一的明貴妃,但是有個條件,那就是你要將陷害我的事如實的向陛下說清楚,至於你怎麼將自己摘清,我不管,我隻要你將董皇貴妃如何蠱你的事,通通代明白。」
明貴妃倒一口涼氣,想過用生命脅迫,是因為知道自己不會死,可當到肚子疼痛難忍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不已了,如今讓在生死間做選擇,怎麼可能去選擇死呢。
可是如今被雲卿淺拿在手上,又讓如何甘心?
明貴妃閉上眼,遮住雙眼中的霾。
……
房間裡陷沉默,莫尋有一搭沒一搭的用手指點著桌麵,似乎在計算時辰。
雲卿淺心中也在算著時辰,眼看時辰要到了的時候,明貴妃睜開眼,開口道「給我解藥,我答應你。」
雲卿淺毫不猶豫就將將銀針拔下,將解藥餵給了明貴妃。
坐在一旁的莫尋不置可否的撇撇,解藥給了明貴妃,豈不是等於放虎歸山,雲卿淺這丫頭心善倒是不假,可是也太輕敵了吧。
果不其然,在明貴妃服下解藥後,立刻換做一副獰笑,開口道「雲卿淺,如今本宮已經服下解藥了,陛下就在外間,你說本宮大喊一聲之後,你會怎麼樣呢?」
雲卿淺無所謂的笑笑,開口道「杜小樓,其實我從未想過要威脅你,我隻是想讓你看清楚,心中的究竟是誰。生死麪前,你還是選擇自己,不是麼?」
雲卿淺那嘲諷的眼神,和口中冷冽的話,彷彿如利刃一般,將明貴妃給自己包裹的那一層偉大的假象軀殼,通通擊的碎。
明貴妃愣愣的看著雲卿淺,然而雲卿淺已經覺得沒有必要再和這個人糾纏下去了。
雲卿淺帶著莫尋走向門口,剛要開門的時候,聽到明貴妃的聲音再次響起「雲卿淺,我答應你……你可不可以不要……」不要將的所作所為告訴賀榮遠。
雲卿淺知道想說什麼,但是說不說是的權利,明貴妃沒有那個權利控製,更沒有本事威脅。
雲卿淺冷笑道「你可以不答應我,也可以不向陛下說出實,左右那董皇貴妃在我手上是占不到半點便宜的!」
雲卿淺推門而出,明貴妃卻聽明白了的話外音。
那董皇貴妃傷不到雲卿淺,可是在這盤錯節的後宮裡,拿就跟拿一直螻蟻沒有區別,一計不,必有第二計,第三計,第四計……後宮人的戰爭,永遠不會停息。
明貴妃閉上眼,眼淚從眼角落,心中忍不住嘲諷自己,是不是因為自己的永遠帶著自私的一麵,所以才得不到賀榮遠的眷顧……
仲夏七月,西子湖上,那一次獻唱,不是賀榮遠請的,而是知道賀榮遠在宴京城來客,而主求得機會,上的船啊!
——
救了明貴妃之後,莫尋又給喬公公解了毒,同樣一顆小小藥丸,就解決了大問題,顯得皇宮裡的太醫實在是各個都那麼無能。
離開了皇宮之後,莫尋忍不住稱讚雲卿淺「小人,你很聰明!」
雲卿淺笑了笑,開口道「我爹說過,上兵伐謀,攻心為上。」
莫尋似是有些被雲卿淺說的話醍醐灌頂,忍不住開口道「男之間,也能如此麼?」
雲卿淺有些好奇的看向莫尋,這位容貌不俗的辣手神醫,難不也有求而不得的姑娘?
雲卿淺臉上笑容漸淡,搖搖頭開口道「男之間,以心換心才為上,任何謀詭計,都站不住腳,沒有人能欺騙一個人的,騙一輩子啊……」
雲卿淺掀開車簾看向外麵天空再次下起的大雪,心中有些煩悶,能騙穆容淵一輩子嗎?能瞞前世的事一輩子嗎?要這樣做嗎?
……
擔心莫尋又不告而別,雲卿淺幾乎和莫尋寸步不離。直到想到辦法支開了雲戎,又將穆容淵拉了房間,才開口向莫尋求醫。
莫尋撇撇,開口道「你還有第三棵龍鱗生草?我可不做賠本的買賣。」
雲卿淺有些尷尬的扯扯角「確實沒有,不過我還有一樣東西,或許你會興趣呢?」
穆容淵和莫尋同時疑的看向雲卿淺。
雲卿淺轉從綉筐裡拿出一個繡花針,在自己指尖紮了一下。
一針下去,珠頓時冒了出來,穆容淵看的心疼極了,連忙起握住的手腕,開口道「你這是做什麼?」
雲卿淺安的笑笑,撥開穆容淵的手腕,轉頭麵向莫尋,開口道「我的,可以燃燒,燃燒後香氣濃鬱,此香氣可蠱人心。若是將從攝魂鈴裡過一下,那麼鈴鐺響起之後,我腦海中想什麼,就會讓聞到香氣的人看到什麼。不知這東西,莫神醫可興趣?」
「卿卿!不要胡說!」穆容淵又驚有急!
他沒想到雲卿淺會為了他將自己這麼大的泄出來,這莫尋行蹤詭,份更是詭,他有那麼可靠嗎?
萬一雲卿淺的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被旁人知曉了,那可就是名副其實的妖了!
莫尋看到他們二人一個急於奉獻自己,以換對方的解毒機會,另一個卻寧可不解毒也不想讓對方犧牲,二人如此好,讓莫尋心也好了起來。
莫尋出小拇指,在雲卿淺的指尖上過,不僅帶走了那一滴,還瞬間讓那指尖上的傷口癒合了!驚得雲卿淺和穆容淵都忍不住張大了,滿臉都寫著不可思議。
「這滴,我收了!不過除此之外,我還要那個,你可願意給?」莫尋指向牆麵上的那副畫。
雲卿淺抬頭看過去,那副畫是白邡送給的,是娘親的作。
雲卿淺頓時有些犯難了,捨不得那副畫,但是更不想讓穆容淵裡埋著患。
就在雲卿淺下定決心準備將畫送給莫尋的時候,莫尋又改口了「罷了罷了,我又不想要了,什麼,你先出去,解毒之法,我隻想告訴小人一個人。」
------題外話------
啦啦啦七夕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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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容淵「卿卿,你有特別喜的東西麼?」
雲卿淺思忖片刻「唔,好像沒有,你有麼?」
穆容淵淺笑,溫的說道「浮世萬千,吾有三,日、月與卿,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
雲卿淺臉一紅,小小聲道「油舌,我……我可不會說什麼話,不如……你聽聽我的心跳聲吧。」
穆容淵眼睛一亮,立刻壞笑著將連上去「輕輕別,你這心臟距離我有點遠啊,我得了才聽得清楚。」
雲卿淺臉瞬間由微紅變紅!(/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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