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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吏》 第865章 原來是同行

“恭賀婦翁!”

復任郎中令的趙高從夷宮回到咸府邸中時,婿閻樂便向他賀喜。

“王賁已死,黑夫又阻于武關之外,婦翁可高枕無憂了!”

低了聲音:“與六國的通洽,是否還要停下?”

“得抓毫不可放松!”

趙高搖頭道:“王賁雖亡,但其舊部恐怕亦殺我而后快,還有那黑夫,卻離咸越來越近了……”

一條惡犬在門外齜牙咧,一旦開門,它就會撲過來咬斷你的嚨,由不得趙高不害怕啊……

“且陛下病急投醫,非但不誅殺蒙恬兄弟,更有釋放之意,蒙毅是我仇人,若放出來,得了勢,必藉王賁誅我之言。”

趙高覺自己已經玩崩了,現在里外不是人,王賁舊部、蒙氏兄弟、黑夫都想要他授首。

就算有胡亥庇護也沒用。

“秦大勢已去啊,陛下調王離南下為將,但吾等都知道,這位武城侯不比乃父乃祖,只會夸夸其談,卻無將兵只能,是絕對靠不住的。”

而且趙高還警覺地發現。

“李斯有鬼!”

“這老賊不知在想何事,一味附和我,阻撓蒙恬、王離為將……”

搞不好是同行?趙深海有種不妙的預

他一面得提防李斯,另一面,與六國的通,還是得抓

趙高頗為焦慮地看向東方:

“也不知張敖,可否抵達魏地了?”

……

二世元年四月中旬,張敖此刻正在翻過太行山,走在軹關陘河南濟源縣上。

太行山橫絕千里,將山西與河北分開,不過在高聳的山系間,也有一些壑小道,稱之為“陘”。

軹關陘便是后世“太行八陘”的第一陘,位置最南,于太行、王屋二山之間,當地傳說是一位“愚公”的老人帶著子孫開道,天帝后,讓蛇之神移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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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王屋山麓,山勢越發起伏不平,道路漸漸狹窄起來,綿延的山嶺占據了天空,一個又一個的隘口出現在面前。

軹者,車軸之端也,軹道者,通道僅當一軹車之險關也,一路都是山間羊腸小道,所經之,崇山峻嶺,瀑流湍急,實為險隘。

在其末端,又有軹關橫絕,張敖手持來自咸的通關符節,才順利過關,抵達河郡。

張敖行走在河東時,還只見一片太平,但河就不同了,所見盡是往西走,通過軹關去河東的難民他們是為了避讓戰禍,秦軍與趙、魏兩國正在河鏖戰。

原來,張敖走在路上的個把月里,關東形勢再度發生了變化。

隨著王賁死訊傳到三川、潁川,當地秦軍的士氣也大為降低,而楚軍主力,卻已從陳地抵達大梁,在韓人的配合下,在熬倉吃過一次憋的項羽再度對滎發起猛攻,滎秦軍不能守,遂燒毀敖倉后撤離。

敖倉近百萬石糧食,就這樣化為灰煙,據說大火燃了三天三夜,就算在大河對岸的河郡,鼻子,也能聞到烤粟米的香味……

項羽未能獲取敖倉之糧,氣急敗壞之下,又屠了滎城,旋即揮師西進,雖在京、索之間再敗蘇角,斬首虜近千,卻阻于皋之塞,三川守趙賁派兵支援蘇角,穩住了陣線。

今已半月,楚軍依然無法越過虎牢之險進軍,更不用說函谷關了。

這就好比,黑夫已到大門口,砰砰砰敲門了,但楚軍距離關中,卻還隔著一條街。

項羽是個急子,于是便命令魏相張耳,率魏軍一萬人,渡大河北上,配合趙軍攻陷河

看其意圖,大概是想走河孟津渡口,直接由趙魏兩軍襲取,再夾擊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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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趙軍李左車部兩萬人,已包圍河治所懷縣河南武涉縣,魏相張耳則在攻打溫縣河南溫縣……

聽聞張耳在溫后,張敖嚨微

“軹縣到溫縣,不過百里距離。“

”父親,十六年了,兒從未離你如此近過……”

他不再猶豫,立刻假言自己是奉命去前線傳令的使者,讓人護送,抵達了野王縣。

野王縣是秦朝所有郡縣中,最獨特的一個,因為這里的統治者不是縣令,而是一位封君衛君角。

衛國本是周代一個大諸侯,但卻在晉國齊國夾擊下越發衰落,到了戰國,更了誰都想砍一刀的羊,魏國和趙國為了爭衛沒開戰,近百年來,衛已淪為魏國的附庸,國君去侯號,只稱君,地位跟魏國隨便一個小封君并無區別。

秦始皇六年時,秦軍奪取魏國的東部領土,設置東郡,將衛國最后的領土濮收歸己有,或許是因為呂不韋乃衛人的緣故,竟未滅衛國社稷,只是將衛君角遷徙到了河野王,讓他在這做一個安樂封君。

秦始皇親政后,也不知是將衛君忘了還是忘了,竟也沒管他,衛國就這個上一時代的,就這樣維和地存在于秦朝大一統的江山里。

原本的歷史上,這個在”你知道嗎,秦始皇并沒有統一中國“的各類真相文章里面的小國,會被二世撤銷,但如今天下大,胡亥自顧不暇,河也一團,哪還有時間搭理它?

除了多個封君外,野王與一般秦縣并無不同,因為打著咸使者的旗號,張敖得到了衛君角的熱招待,案上食佳肴,堂下鄭衛之音,一個勁地向他敬酒,并訴說著對六國群盜擾的煩惱。

衛君角五十余歲,看上去溫文儒雅,是個好脾氣的善人,他向張敖作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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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尊使返回咸后,能替我告于陛下,盜賊紛,野王恐不能保,下臣角,希遷徙到河東去。”

張敖滿口答應,筵席散場后,衛君角還打算讓幾個子服侍,們也真是奔放,剛進門就想解張敖腰帶,有個濃妝艷抹的還往下面一

卻空空如也!

子的面,一瞬間就僵住了,氣氛無比尷尬。

自然,們立刻就被張敖惱怒地趕走了!

作為刑余之人,張敖最敏的就是下面,被這群子一弄,他又想起自己殘缺的了,開始自卑自艾了。

又念及明日便能抵達溫縣,見到失散多年的父親,張敖一時間變得躊躇起來,翻來覆去,難以睡。

雖然命運沉浮,但張敖畢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就這樣假寐到了后半夜,外面卻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張敖以為衛君角又要讓子來伺候他,大為惱怒,卻聽到幾聲悶哼,才發覺不對。

還不等張敖去拿劍,門扉便被一腳踹開!一群衛卒沖了進來,將狼狽的張敖揪了出去!

張敖的幾個手下已倒在泊中,外面皆是明火執仗的甲士,衛君角也一戎裝,笑瞇瞇地看著張敖。

“衛君,這是何意?”張敖并未慌,只怪自己大意。

衛君角朝張敖拱手道:“真是對不住尊使了,野王去咸千余里,山河阻隔,遠水救不了近火啊,為了衛國的八百年社稷能夠延續,我也只能自救了。”

張敖明白了:“你降六國?”

衛君角道:“不瞞尊使,魏軍將至,我家本就是魏之附庸,今天算是復歸于魏,我已向魏相投誠,至于尊使……便是表達誠意的禮!”

“哈哈哈!”

衛君角如此一說,張敖只差點笑出了眼淚,真是沒想到啊,竟在這遇到了同行。

衛君角道:“你這豎宦,為何發笑。”他已從幾個婢知道,這是個過腐刑的宦者。

張敖卻傲然揚起下:“衛君,知道魏相與我是何關系麼?”

“有何關系?”

“魏相是我父也!”

“哈哈哈!”

“你這豎宦真是可笑。”

衛君角頓時就樂了,這話逗得他,比看一群倡優赤跳舞還開心:

“你說魏國相邦是汝父?”

“我還能說,那武忠侯黑夫,是我兒呢!”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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