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這是債，須得償

“那小人去將這訊息告訴同村過來的人。”男人站了起來，似乎是想彌補自己剛剛犯下的錯，便說了這樣的話。

“孟良，你站住！”男人的父親又道：“你還嫌給攝政王和王妃添的麻煩不夠多嗎？”

他走上前，低了聲音對孟良說：難道你還冇有聽出來，王爺和王妃的意思，青州等地的水有毒那都是敵國的毒計，那我們這次回青州，麵臨的就不僅僅是天災了，還有些彆的。

王爺王妃肯帶著我們一家人，那已經是我們家祖上積德了，若是人再多了些，就是給王爺王妃還有這些將軍們添負擔了。

這老人，倒是個通之人。

這也不是他自私，而是他能想到……出了這樣的事，軒轅夜闌和雲傾等人又隻有十幾人就過來了，那定是冇有跟著大部隊走，如此，去青州也就不便大張旗鼓了，可若是將他們村上的人都喊上，那就等於是將軒轅夜闌等人的份都說出去了。

況且，如若水中有毒果真是敵國所為，回去確實是有危險的，想來是他兒媳婦的況不得不回去，王妃才願意帶上他們的，說是幫忙當個嚮導，可這青州之地，攝政王也不是第一回來，未必就需要嚮導了。

想的越多，老人越發覺得自己一家人應該回去，也應該儘可能的幫軒轅夜闌等人做一點事，哪怕是些微不足道的事也好。

那孟良的男人顯然冇有自己父親想的多，即使父親已經解釋過了，他還是一副迷茫的模樣，但父親說話是算數的，是以，他點了點頭：“那……都聽你們的，我……我去看看蕓兒。”

轉過，他再也不敢直視雲傾：“王妃娘娘，可……可以嗎？”

“去吧！”雲傾道：“既然你們一家人心裡都有數了，稱呼我和子華，夫人和公子便可。”

“是！夫人。”

稍稍休息了一下後，眾人便繼續往青州前進。

那老人知道的事倒是很多，帶著雲傾、軒轅夜闌等人繞開了有許多逃難的災民的大路，轉而走小路回青州，不僅了許多麻煩，而且節省了一半的路途。

走了約莫半日，雲傾還是忍不住與軒轅夜闌說起“水有毒”的事。

“子華，你說褚雲逸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方法，竟然讓與那河水相連的五大州府都染了毒？”

“你怎麼想的，說來聽聽。”軒轅夜闌卻又將問題遞迴給了雲傾。

“我覺得那井水定是有毒的，可河水和天水該是無毒的。”雲傾道：井水投毒容易，因為到底於半封閉的況，能在較短的時間造多人中毒，可也會隨著活水的不斷替換而將毒素稀緩，重新變無毒。

可河水的水量很大，加之一直在下雨，洪流湧，即便是下毒，也本維持不了多長的時間，或許連一刻鐘都不可能，如此，又如何能害人呢？至於天水就更加不可控製了。

是以，我猜測那些員是死於褚國殺手的暗殺，而後，他們放出河水有毒的謠言，又在井水中下毒，害死了一些人，將這謠言傳開，待百姓們不敢取河水和井水而用後，他們便派了一些人扮演百姓容易相信的人，將百姓聚集在一起，提前在百姓的上、聚集的場地、或是空氣中用毒，如此質較弱的人還來不及喝那所謂的藥湯，就會中毒而死。

又或者“不喝藥湯”而死去的人，本就已經被他們買通或者威脅了，這樣一來，他們隻需要在人群中演幾場戲，就會造人心恐慌，膽小的會拖家帶口的逃離家鄉，膽大的或許還會衝進州府或是軍營，與朝廷的人產生衝突。

這時，褚雲逸再讓人衝中煽風點火，激發民怨，而民怨一旦起來，自然是**重於天災，到時候五洲同，我們解決這邊的事已經是勞心勞力，過了年關，江州那邊春雨不下來，就會開始進大旱，就會出現更多的災民難民，到那時局麵不可控製，褚國便能趁此機會，再犯我軒轅邊關，挑起戰爭！

“嗯，”軒轅夜闌點頭道：“我的傾傾真聰明，與我想的差不多。”

雲傾愣了一下，他誇聰明，又說想的與他想的差不多，所以，這到底是誇聰明呢還是誇他自己聰明呢？

“如此說來，我們隻需要向百姓解釋清楚，水無毒，便能避免百姓繼續逃離？”

“怕是已經晚了。”軒轅夜闌道：“人心安穩做起來很難，人心恐慌卻極為容易。”

這話，雲傾是表示認同的。

人心裡的安全，對他人和周圍壞境的信任，都需要靠很多很多好的事的累積才能慢慢的建立起來，可是傷害和痛苦卻可以輕易的就造，而後，就隻剩下恐慌和怨恨了。

褚雲逸之所以要跑到他們前麵到達青州，就是為了安排這樣的事吧。

畢竟，若是他們走到前麵，早些發現了他的謀，以軒轅夜闌的能力，自然能妥善的理好。

可若是他褚雲逸到了前麵，便會不餘力的將這件事的影響擴到最大。

想到這裡，雲傾心裡還生出了慚愧……是不是因為，讓軒轅夜闌的行程慢了些，才造褚雲逸加快了計劃，殺了那麼多的人，又著數萬百姓驚慌的背井離鄉？

“傾傾，不關你的事，”軒轅夜闌一眼就看出了雲傾的心思：“便是不帶著你，以我們的速度，也最多提前兩天到，叔德等人卻是五日前就去了的……”

他的眸冰冷：“這是債，我要讓褚雲逸償！”

軒轅夜闌一向才，叔德雖大了他一個輩分，卻有大才，兩人一見如故，繼而了忘年，若不是青州的位置實在要，叔德又一心隻想留在青州，守著家中老母親，守住這澤天府地，他是真的要將叔德帶回軒轅皇城，舉薦給兄長，去做軒轅的相國，為天下百姓做更多的事。

“那你現在有什麼計劃嗎？”雲傾到軒轅夜闌上散發出來的寒意，主上前，抓住了他的裳，語氣溫和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