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升,海面粼粼。
最終陸笙還是沒能做出那種禽的事,雖然這個時代無法找出橡膠封管,但在海里找一條大魚,出一截魚腸洗干凈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魚腸足有兩三米長,兩人各咬一端,陸笙通過魚腸就可以完完渡氣工作。從水底步行三百里,就算陸笙的輕功卓越,那也花了將近十個時辰。
陸笙憑借著對地圖的了于心,倒也沒有走什麼彎路。
當陸笙踏上三仙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三仙島位于東海偏南,也許靠近亞熱帶氣候很是怡人。和其他的巖石島嶼不同,三仙島的海邊連綿一片細沙組的海灘。
這種天然的優勢,要放在陸笙前世絕對早已開發旅游勝地了。
陸笙和步非煙從云霧中走出,一瞬間,陸笙就被三仙島的景所吸引。
三仙島上,鳥語花香,遠連綿郁郁蔥蔥。青山古木,茂叢叢。
“我們到了麼?”步非煙低聲問道。
“嗯,應該是這里,我們上去找找看。”
剛剛走過海灘,一陣悠揚的笛聲便遠遠的傳來。古道一似乎已經知道有人來到了三仙島,笛聲響起的那麼及時。
陸笙牽著步非煙的手,順著笛聲走近林。
笛聲在遠吸引著陸笙,陸笙牽著步非煙穿梭在林之中。
但走著走著,笛聲傳來的方向開始變得變幻莫測起來,一會兒在正前方,一會兒又到了左邊,右邊。
陸笙開始還以為是古道一一邊吹奏一邊變幻方向,但過了盞茶之后,陸笙突然意識到他們已經陷了幻陣之中。
在進林之前,陸笙已經看過,這個林的直線距離并不遠,也就大約七八百米的距離。而此刻陸笙走過的路,已經不止千米了。
笛聲依舊在遠召喚著陸笙,但陸笙卻已經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步非煙也跟著停了下來問道。
“我們著了古道一的道了,他在三仙島布下了奇門遁甲。現在我們被困在陣法之中……”
“是因為那個笛聲?”
“是!笛聲非常古怪,就算我屏蔽五六識,卻依舊能聽到。”
“玉竹公子,從我們進林中,你已經換了七個方向了,而這七個方向卻讓我們一直在圍著一個圓圈走。之前我還以為這里有一個圓圈的路呢……”
“什麼?你還能辨明方向?”陸笙詫異的回過頭,但看到步非煙空的眼眸時,眼底閃過一可惜。步非煙看不見,這才能不被幻陣干擾。
“你跟著我走吧!”步非煙說著,徑直的向前走去。
明明眼睛看不見,但陸笙敢說步非煙是他見過最不像瞎子的人。手中沒有竹竿,也沒有靠手。但是步非煙卻能自如的避開一顆顆樹木,腳下的荊棘。
隨著深,陸笙的方向已經徹底的紊了。明明覺自己在向南方走,在踏出一步之后,卻覺是在往東。
這麼渾渾噩噩的跟著步非煙的步伐,突然,陸笙覺自己仿佛撞到了一個保鮮一般。這一步,踏出的如此吃力,就像有什麼東西的蒙住了自己的臉。
一步之外,恍如隔世。
方才還在暗的林之中,但下一步,卻踏出了林。
眼前是一片低洼的盆地,盆地之中五彩斑斕的蝴蝶翩翩起舞。
一間茅廬,一個庭院,庭院之外,種植著一畝稻田,散養著幾只牲畜。
如此田園景象,給陸笙一種溫馨之家的覺。
在庭院邊上,一個青飄飄的男子迎風而立,手中橫著長笛,依舊吹奏著那曲略帶哀傷的曲子。
男子背對著陸笙,雖然沒看到正臉,但不得不說,就這個背影足以讓人怦然心。清風徐徐,長袍舞,盡顯宗師風采。
古道一緩緩的放下橫笛,慢慢的轉,“既然能從我的幻陣之中走出來,倒是有兩下子。咦,好標致的小娘子?”
前面一句話還算人話,后面一句話瞬間將這人渣的本暴無。
古道一形一閃,人已來到步非煙前,“你們不遠千里來三仙島,定然是有求于我了?小娘子是有恙?無妨,走,隨老夫進屋,老夫給你診治診治……”
說著,古道一出了溫的微笑,仿佛晚霞一般溫。
“即以背影贏天下,何必回首芳華……”陸笙輕聲一嘆。
古道一眉頭一皺,不善的別過頭盯著陸笙,“小子,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聽不出來?”
古道一眼眸微微瞇起,一道純的神力投而出。直刺陸笙的雙眸。
雖然古道一的風采的確是一宗師風采,但要說他的真實修為,怕是剛剛踏過先天的坎。在陸笙面前玩這把戲,簡直是自取其辱。
僅僅一個眼神對視,古道一悶哼一聲倒退了一步。紅潤的臉,剎那間變得蒼白。
“你……”古道一目閃爍,“年紀輕輕,你哪來如此深的修為?”
“有些人,練一年足以抵得上別人練一輩子了。古道一前輩,你說呢?”
“哼!”古道一吃了癟,也不敢再和陸笙囂。猛的轉,向自己的庭院走去。
陸笙淡淡一笑,扶著步非煙跟上。
進庭院,陸笙便聞到一陣濃濃的藥香。放眼去,庭院邊上的竹簾之上,曬滿了各各樣的草藥。
“說吧,你們怎麼找到我的?是邱啟明告訴你們的?”
“邱閣主已經仙逝了,很可惜,他并未來得及告訴我你的下落。”
“嗯?”古道一臉瞬間變得不自然了起來,“這老小子竟然這麼早就死了?不應該啊……那你們怎麼知道我的下落?你們……挖我墳了?”
“藥仙這一招金蟬殼很是不高明啊,只不過……墳不是我挖的,是歐明月挖的。”
話音落地,古道一猛的后退了幾步警惕的盯著陸笙,“你們……是名劍山莊的人?”
“我們要是名劍山莊的人,你覺得我們會好好的跟你說話麼?”
“歐明月挖了我的墳?那有沒有看到我留給他的信?”
“看到了!”
“他氣死了麼?”古道一滿臉期待的問道。
陸笙頓時對古道一的底線再一次降低了一個檔次。要說這是卑鄙無恥,那都是對卑鄙無恥的侮辱。
“氣的吐三升,很堅強的了過來。然后把你的棺材挖了出來,將你的冠鞭尸三天。”
“可惜!”古道一嘆了一聲,“既然你們不是名劍山莊的人,那麼定然是有求于我。說吧,只要我能做到,我必答應你。”
古道一的話讓陸笙非常詫異,從孫毅之的口中知道,古道一是個醫高超但卻人品低劣的混蛋。他一生干過的人渣事,數都數不過來。
唯有在醫道領域他才會把他早已丟棄的節重新找回來。孫毅之說過,別和古道一講道理,古道一的道理就是不講道理。
但古道一對醫道,卻有著莫名的執著。只要他答應醫治,就沒有不盡全力的,只要他因為醫而承諾的事,從未有過反悔,而醫仙自出道以來,從未有過死在他醫之下的人。
但古道一從不輕易承諾,無論是有人重金求他出手,或者給他磕頭磕到死。他不想醫的人,絕對不出手。
可今天,古道一竟然如此識相,這讓陸笙懷疑古道一是不是打什麼歪點子。
不過這也是陸笙多慮了,眼下這種景,在清陸笙的武功遠遠高于自己的時候,古道一哪里敢有半點裝?
他一眼就看出步非煙中劇毒,而這,也是古道一的保命符。只有步非煙的命在自己的手里,陸笙才沒有殺他的可能。這樣的事,古道一干了不止一次了。
想到此,古道一的角微微勾起。但陸笙的話,卻讓古道一瞬間愕然。
“聽說你曾經研制過兩顆天香豆蔻,一顆留在了百花宮,一顆留在了墓碑中?”
“不錯!你想要天香豆蔻?那抱歉,我只研制出了兩顆,你想要,要麼去百花宮要麼去名劍山莊。既然歐明月看到了我的信,那麼他也一定得到了天香豆蔻。”
“但我聽孫毅之老先生說,你的天香豆蔻是假的?”
“放屁!師門敗類,這個逆徒,竟敢這麼污蔑恩師,老夫定要……定要……”
古道一定要了半天,在陸笙冰冷的笑容下漸漸的瓦解。
“天香豆蔻也不是假的,只不過沒有我一開始說的那麼神奇而已。但就算天香豆蔻失敗,也不能稱之為假。天香豆蔻是我耗費無數天材地寶,集草木之華煉制而的神藥。
雖不能一顆起死,一顆回生,但也絕對能救人于危在旦夕。就算了致命之傷,服下天香豆蔻也能活命三天。而三天,足以讓醫者將人從黃泉拽回來。”
“那麼就是說,了必死之傷的人,就算服下天香豆蔻也只能吊住命而不能如傳聞中那般陷寂滅。而后再服一顆起死回生?”
“差不多是這樣!”
“那麼如果有人在當中了一劍,而后服下天香豆蔻陷寂滅,過了半個月之后,那人又服了第二顆天香豆蔻得以回生,也一定是假的?”
“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那個人本沒有什麼傷。服下天香豆蔻,不過是大補了一次。”
“好,有你這句話就好,我需要你跟我回金陵做人證!”
“什麼?”古道一有些慌張了,閃躲的眼神看著陸笙,“你……你是南陵王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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