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卡是好東西，是陸笙的底牌，可以在陷絕境的時候反敗為勝的利。但是，以罰惡令的尿來看，它是不會隨便降下驗卡的。只要降下了，那就說明馬上要用得著。

從龐斑的驗卡比較就知道，一個劍魔，就是龐斑親自來了都不夠用。

陸笙此刻的心，有點方！

懷著忐忑的心，陸笙點開了第四章卡片。

“技能卡，道蠱真經，云南五毒教失傳的鎮教絕學，亦是萬蠱之祖。”

這是個技能卡，而且還是非常超出陸笙預料的技能卡。這種非武功的技能卡，除了上次得到妙手回春之外再也沒有開出來過。

激活技能卡，一瞬間，無數知識仿佛懸壺灌頂一般注陸笙的腦海之中。從如何選種，到怎樣養蠱，而后到怎麼培育蠱蟲，將自己當做蠱蟲的巢。

還有各各樣千奇百怪的蠱毒的種類，功能，特，習。全部化作經驗充實著陸笙的大腦。

一瞬間，陸笙嘔的一聲。

吐了！

不是因為對大腦的沖擊太大，而是這養蠱，真特麼不是正常人能做的。不說拿自己作為蠱蟲的巢，就特麼那些憑長相就該滅絕的蠱蟲，實在是惡心人。

而陸笙在激活技能卡之后，那些蠱蟲都化作經驗知識進他的腦海，等于沒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直接集中承了那些恐怖玩意的惡心傷害。

陸笙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

“大人！”門外響起了蜘蛛溫的聲音。

“什麼……事……”陸笙堅強的捂著，的咬著手掌。要堅強，不能哭……

“大人，屬下想向您匯報一下這些日子蘇州府的狀況……”

“不用了……”陸笙扶著桌子，覺有點升高，“有你在蘇州，我很放心。我有些不適，你回吧……”

“哦？大人不適麼？”

“沒什麼？可能有些疲憊，睡一覺就好。”

陸笙真的覺自己應該好好睡一覺，否則，整個人太飄了，現在看腳下的地面，都覺麻麻的爬著蠱蟲。

蜘蛛黯然的一嘆，默默的轉離去。剛剛到了自己的院子，就看到步非煙靜靜站在院中看著天空的明月。

自從柳青云死后，步非煙也喜歡穿白了。白襯托著月，月籠罩著伊人。剎那間，蜘蛛仿佛有了一明悟，剎那間，心中的結竟然豁然間解開了。

這樣的安排，似乎才是最好的。陸大人經天緯地，步非煙名天下，兩人郎才貌天作之合。這才是應該的吧……

想到此，蜘蛛突然覺渾輕松了。有些東西，死死的拽著太累，一旦放開才覺得，人生有太多的追求何須如此執著？

清晨天剛亮，陸笙一行人便離開了蘇州。這一次送行的也就蘇州玄天府一行人，蘇州百姓并不知曉陸笙來過。

柳松波很灑的揮了揮手，背著金刀和陸笙分別，用他的話說，上次在昊天劍門吃了虧，這次再去砸砸場子。

這種人就是記吃不記打的，上次踢館失敗被關了三年，這次可能就是一輩子了。但想到柳松波好歹是西陵王府的人，想來昊天劍門也不敢真的把他怎麼樣。

陸笙和步非煙一路上就當觀，步非煙眼睛可以看見東西了。對什麼都好奇，仿佛十五年來缺失的那些，要重新看過去。

抵達金陵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后了。

南陵王府早已眼穿，雖然明白事已經徹底的塵埃落定，但陸笙一天不會來，沈凌等心里一天不踏實。

陸笙擔心的新狀況并沒有再次發生，但腦海中的驗卡，一直繃了陸笙的神經。

后來的幾天，就連沈凌都覺陸笙變得有些疑神疑鬼，難得大手一揮放陸笙幾天假好好的放松放松。

陸笙也沒有推辭，便和步非煙帶著陸貍走遍了金陵的名勝古跡，就是金陵皇城別宮都留下了三人的影。

陸笙和步非煙的關系，似乎一直沒有進一步的發展。兩人維持著一層窗戶紙的狀態，誰也沒有試圖突破這一層。

倒是陸貍和步非煙之間，卻仿佛突破了那層窗戶紙，兩人的關系要比和陸笙的關系親近了很多。

相下來陸貍也發現了步非煙并沒有如傳聞中的那樣生人勿近，雖然步非煙的確話不多，但也會笑，也會聽，更會隨著他們的指引去看。

有時候陸貍向步非煙請教武學，步非煙也不會吝嗇的指點。

從陸貍上，步非煙再一次重拾了為人師者的信心。上次傳授陸笙獨孤九劍，都讓步非煙懷疑自己是不是適合做一個老師，將來是不是能夠將一本領傳承下去。

而現在，步非煙覺得教人不是那麼難，難的是教會一個榆木疙瘩怎樣開竅。

陸笙就是！

陸笙花了十天半個月都沒能領悟獨孤九劍，倒是陸貍僅僅花了五六天時間便掌握了三。無法掌握的那部分，還是陸貍的基太淺的緣故。

金陵的風波已經徹底平息，從外地來到的武林人士也盡數的回到了他們原來的地方。

步非煙，也覺得該到了告辭的時候。

離別，總是有些傷的。當步非煙請辭的時候，陸笙的心底仿佛堵了快石頭一般難過。

但離別，總是會來的，陸笙也早已預料，步非煙不可能再玄天府久留。時間長了，就算別人不說閑話自己也會覺得不合適。

“你要走？打算去哪？”陸笙故作鎮定的笑道。

“先在桃園住一段時間……然后就到去看看。雖然這些年我去過很多地方，但那時候眼睛看不見……”

“也是，桃園是你哥留給你的，是該去住兩天。桃園在徽州境吧？離江南道遠不遠？”

“不遠吧，也就五六百里路。我沒去過……”

“什麼時候走？”

“明天一大早！”

“你要走了……我覺得該送你點什麼……”陸笙鼻子有些發酸，想了想從房間中拿出一雙手套。

這是罰惡獎勵的天蠶手套，被陸笙懷疑是從小龍手上下來的。現在步非煙喜歡穿白了，這副手套給倒更顯得合適。

“這是天蠶手套，刀槍不水火不侵，你帶著它，尋常刀劍可徒手接下。我偶然間所得，但顯然并不適合我。就送給你了……”

步非煙看著手套，眼神有些復雜。要說偶然間所得，步非煙是不相信的。就算偶然間所得，也不應該是式手套的樣式吧？這副手套，除了子誰能戴啊？所以步非煙很自然的想到，這應該是陸笙故意找人定制的。

“拿著吧，別推辭了。推辭，就是不把我當朋友。”

話說到這份上，步非煙出手接過，“以前師傅在世的時候，每年生日我都能收到一份禮，可自從老人家去世之后，我再也沒有收到過東西。”

“今天……是你生日？”陸笙詫異的問道。

步非煙耳一紅輕輕的點了點頭。

一個子的生日，不是及其親近的人是不會告訴的。而且還是子主告知，這已經算是很明顯的暗示了。

陸笙覺得，此時此景，他應該說些什麼。

蠕著，正在組織語言。

砰——

房門被人推開，陸貍急匆匆的從外面撞了進來。

眼角帶淚，如雨打荷花一般。

正要發怒，看著這一幕，被打斷氣氛的瞬間被收起，陸笙的心張了起來，“阿貍，怎麼了？是不是沈凌那混蛋欺負你？”

“非非姐……你要走了？”陸貍徑直來到步非煙面前，委屈的問道。

“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逗留了這麼多天，是該走了。”步非煙也有些不舍，但還是聲的說到。

“能不能不要走？阿貍還想跟你學武功……阿貍的劍法還沒學會呢……”

“劍法之道，玉竹公子勝我許多，你何必舍近求遠？跟玉竹公子學也是一樣的。”

“他？算了吧！他就會把功夫一腦的傳給我然后讓我自個練，就算出了岔子走火魔他也不管……”

這話說的，陸笙的臉都黑了。

哪里有不管了？上次練岔了九白骨爪不是糾正了麼？

但有一點，陸貍倒也沒有冤枉了他。他不適合做人家徒弟，也不適合做人家師傅。

以前那些武功，因為等級比較低，所以死板的教學還是可以的。但現在，陸笙發現自己本無法用合適的方法向他人傳授自己的悟。

畢竟，這些武功不是自己一點一點修煉出來的。所謂的悟，也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難道告訴徒弟，他的修煉經驗就是，叮！激活！叮！滿級？

會被打死的。

“非非姐，要不……我跟你走好不好？你拜你為師？你教我武功？”陸貍突然鬼使神差的問道。

“這……”步非煙遲疑了，倒不是不愿意傳授陸貍武功。的師門現在只剩一個人，所有的一切能做主。武功啥的，想傳給誰就傳給誰。

可是……

步非煙看了眼陸笙，“這事我不好答應你，主要還是玉竹公子的意思。畢竟……你不是江湖兒。”

“叮——”

剎那間，陸笙的腦海中仿佛被點亮了一盞一千瓦的燈泡。陸貍拜步非煙為師？安全不？當然安全，步非煙的戰力，基本上沒人敢什麼念頭的。而且，陸貍跟了步非煙，那不就是橋梁，紐帶，暗探，諜……

“哥……”陸貍布靈布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陸笙。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