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恩公沒有白寵你!簡直令我都心生嫉妒!”
虞無涯竟然輕松的笑起來,打開包裹從里面拿出來一大疊裝訂好的書冊整整齊齊擺放在案桌上,然后又拿出一小罐油墨說:“這是恩公看你用竹簡寫字太過沉重繁瑣,特別研究了許久制作的紙張,裝訂好之后讓我帶給你寫字用,瓦罐之中是專用的油墨,而且制作油墨的方法我也已經寫好帶來,你妥善保管!”
虞無涯說著又從的袋中拿出來一張折疊好的紙張,攤開,上面用小篆寫著這種油墨的制作方法。
水輕拿起一冊輕飄飄的書冊,看著上面印制的封面,然后翻看,只見每一頁上都有淡淡的紅描畫的豎格線,看起來既清新又整齊。
“這是用來寫字的嗎?”水輕連續翻了幾本驚,樣式幾乎都一模一樣,頓時忍不住驚訝的問。
“嗯,紙張的制作之法恩公說還不宜傳播出來,因此就沒讓我把制作方法帶來,等你用完之后親自去找他吧,也可以聊解你的相思之苦!”虞無涯笑著在水輕的頭上輕輕了一下站起來,“師兄此去不知是否還有歸期,你要好好保重,我們跟隨師尊居山中潛心修煉,實則同兄妹,你如今有這麼好的歸宿,我也算是完全放心了,如若以后還能遇到師尊,替我向他多磕幾個頭罷,無涯不孝,看來是無法侍奉左右了!”
“師兄~”水輕目瞬間泛紅兩行清淚滾落。
“莫哭莫哭,呵呵,稍稍有些后悔,以前不該貪吃玩耍沒有好好修煉,如若我有大師兄一半強大,此次必然不會如此束手無策!”虞無涯笑著安幾句,準備系上包裹的時候又拿出來一個竹筒,解開上面捆扎的細麻繩打開,出里面雪白的薄餅。
“這是恩公專門為你制作的山藥茯苓蜂餅,本來我想帶走路上吃的,但……嘿嘿,還是給你留下一筒吧,這味道,實在是讓我罷不能,實在是舍不得也,剩下兩筒歸我了!”
“噗嗤~”水輕忍不住破涕為笑。
“好了,師妹保重,我去也!”虞無涯這次飛快的把包裹系好提著就往房門走去,好像生怕水輕搶走他剩下的兩筒茯苓餅一樣。
“師妹保重~”很快樓下再次傳來虞無涯的聲音,然后聽著嘚嘚馬蹄聲遠去,水輕這次再也控制不住,伏在案桌上嚎啕大哭起來。
而虞無涯騎馬離開制茶坊之后在大街上左拐右拐,最后進一棟單獨的小院子就再也沒有出來。
他還要在宛城呆兩天,打聽一下更加的況,但也不忍心和師妹呆在一起,因為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能夠理的能力范圍,恐怕會惹得師妹擔心糾結。
大丈夫死則死爾,但如果能夠解決恩公的麻煩,他不會有任何的猶豫,而且用趙高來墊背,并不算辱沒自己列子門徒的份,而且或許還會傳為一道佳話。
不過是不是佳話不知道,反正兩天之后,虞無涯帶上幾筒紫云仙茶離開了宛城直奔咸而去,此去是福是禍前途莫測,至于是不是又一時沖闖下其他彌天大禍來誰也不知道。
而隨著虞無涯的離開,陳旭也開始有些提心吊膽。
因為虞無涯這個吃貨實在是有點兒腦癌,人世故在他眼里就和沒有差不多,甚至陳旭都略略有些后悔起來。
月明星稀,宛城之中的制茶坊,二樓的房間里,水輕跪坐在床榻之上,陶燈里面燃燒著松明,隨著燈焰輕輕搖晃,映照在墻上的影也跟著輕輕晃。
“陳郎果然神奇,制作的這紙張書寫起來既快速又輕便,而且干的也很快,比之竹簡木牘要好上百倍不止!”
水輕手中提著筆,一邊蘸著墨在紙上抄寫整理下來的《白蛇傳》的故事,臉驚喜,但眼中卻又有一淡淡的憂傷。
師兄此去前途未卜,非常擔心。
但事關陳郎生死,又無法阻攔,因此這幾日就整天呆在房中閉門不出,用抄寫神話故事來平復心中的不安。
時間很快又到了深夜,燈焰輕搖,俏影婆娑,連續三日三夜的回憶整理之后,白蛇傳終于也寫到結束。
“西湖景三月天,春雨如酒柳如煙,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白蛇傳至此終結,陳郎口述,輕手書。”
水輕寫完故事的最后一個字,默默端詳許久,落上時間,然后把幾本麻麻寫完了字的書冊整理好,了一個懶腰,打個哈欠,從床榻上下來活一下手腳,秀的姿頓時一覽無余。
“嘎吱~”
水輕打開房門,捧著小陶燈下樓去洗漱準備睡覺。
但就在離開之后不久,一個穿黑臉上蒙著黑面巾的人影如同猿猴一般順著墻壁攀上二樓,輕輕推開半掩的窗戶翻了進去,借著窗戶進的月,此人一雙眼睛散發著淡淡的芒,走之間毫聲音都沒有。
房間里的布置很簡陋,一眼看下來幾乎一覽無余,黑人略微觀察一番,然后看見床榻案桌上擺放整齊的書冊,翻開看了幾眼之后手指微微一哆嗦,然后聽著似乎樓下有聲音傳來,快速的將幾本書冊塞進懷里,并且順手還將剛才水輕邊寫邊吃,裝著山藥茯苓餅的竹筒也拿上然后從窗戶離開。
不一會兒水輕洗漱完畢返回,不過當把手中的小陶燈放到案桌上的時候,看著空空如也的桌面,頓時花容失,趕沖到窗戶邊往外看去,夜如水,四周一片寧靜,看不到任何異象。
“糟糕,這可是陳郎叮囑不可外傳的造紙書冊,而且除開抄寫的故事之外還有自己寫的一些心思!萬不可丟失!”
水輕短暫的慌之后,放下陶燈,從床榻下面的暗格中拿出一把短劍,軀一扭直接從窗戶撲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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