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皇城,一片狼藉。wanyuan
幾乎所有宮闕變為殘垣斷壁。
烏彌皇朝頂尖強者,乃至鴻蒙宗的王境強者,大多神形俱滅,沒死的,也奄奄一息,生不如死。
六皇子、九公主還活著,並非這對兄妹命或運氣好,而是金龍發威時,蘇昊護住了這對兄妹。
蘇昊要讓這對肆意妄為的兄妹國破家亡的痛苦。
塌掉一半的大殿前,唯一站著的……是蘇昊,蘇昊手持龍骨槍,瞧著前方廣場上那條金龍。
嗷!
金龍昂頭嘶吼,它一隻前爪死死摁著鴻蒙宗那位大能。
大能無法掙龍爪束縛,急之下,天靈蓋開啟,神魂離,想舍掉,去修下一世。
蘇昊一拳擊出。
滅魂,破滅九式第二式,可重創放逐之地邪靈。
“啊……”
大能的神魂發出淒厲聲,繼而潰滅消散,與此同時,金龍將這位大能的吞進肚子裡。
蘇昊一步過數十丈,來到金龍前。
金龍乖乖伏在地麵。
蘇昊看了看金龍上幾十道滴的傷痕,從戒指空間取出一些龍草,這些龍草是他早以前從老龍巢中采摘。
龍草對如今的他用不是很大,卻能為金龍補充氣。
蘇昊把手中龍草喂給金龍,然後了金龍的頭,道“你自由了。”
金龍吞下龍草,偌大頭顱輕輕蹭了蹭蘇昊。
蘇昊笑了。
金龍騰空而起,在空中盤旋幾周,似乎不捨得離開蘇昊。
“去吧!”
蘇昊笑著揮別金龍,心想這條金龍多半把他當同類了,因為他上戰甲上兵上有老龍的氣息。
老龍的氣息是他降服金龍的關鍵,也令金龍擺鴻蒙宗祖師的神力錮,徹底覺醒,恢復本。
金龍飛走,朝著鴻蒙宗所在的方位飛去,它被圈十萬年,覺醒後恨極鴻蒙宗,又怎會放過鴻蒙宗。
蘇昊知道金龍接下來要乾什麼,並未阻止,冷眼環顧周圍殘垣斷壁,今夜之後烏彌皇朝不復存在。
這便是冒犯他的代價。
清晨,六皇子、九公主醒過來,兄妹來相互攙扶,搖搖晃晃站起來,麵對破敗不堪的皇城以及無數。
兄妹倆神呆滯,許久纔回過神兒,嚎啕大哭,悔青腸子。
一個月後。
距天塚千裡的小鎮上。
十多個修行者把一路邊茶攤的位置都占了。
“你們知不知道,鴻蒙宗覆滅了?”
最後趕到茶攤的絡腮胡漢子還未坐下來,就迫不及待開口問其他修行者。
“三天前,我已收到訊息,現在除了劍符宗,剩下五大宗門恐怕是惶惶不安,度日如年啊。”
說話年輕修行者邊說邊笑,幸災樂禍,顯然與各大宗門沒什麼淵源。
北俱蘆洲,修行者無數,各大宗門隻吸收了最優秀的人才,占比極小,大多數修行者不了宗門。
宗門之下有皇朝、世家。
北俱蘆洲三千皇朝,無數世家,培養出的修行者最多。
一著白輕扇摺扇的世家子弟笑道“不僅惶惶不安,各大宗門還召回在外雲遊歷練的弟子,頂尖強者也陸續回山坐鎮,給了我們機會。”
在座的十多個修行者都笑了。
最後趕到的絡腮胡漢子興拍桌子,道“是啊,以往,有寶有機緣的地方,全被各大宗門看得死死的,咱們別說接近天塚,連墟都進不了。”
“趁各大宗門焦頭爛額自顧不暇,咱們這次天塚,說不準能得著不世機緣,出幾個頂尖強者。”
白公子言罷,啪一聲合住摺扇,意氣風發。
“對,咱們要向各大宗門證明,不宗門,亦能名一洲!”之前幸災樂禍的青年收斂笑意,神堅毅。
絡腮胡漢子、白公子以及另外幾個年輕修行者容。
不了宗門,亦能名一洲。
他們的夢想。
“我們得謝那位。”
絡腮胡漢子此言意味深長。
那位,指誰。
在座的修行者都清楚。
“以一己之力擊潰六大宗門,敗劍符宗四大太上長老,降真龍,滅鴻蒙宗,無懼魔尊,這樣的存在,能與各大宗門開宗立派的祖師相提並論,是新的傳奇。”
白公子嘆。
“傳說,每隔百萬年,就有至尊誕生,從神皇隕落的時代算起,到現在差不多已有百萬年,或許我們有幸見證至尊的誕生。”
絡腮胡漢子也有而發。
“中土那位魔尊不就是至尊?”
一胖子話。
“魔尊……”
絡腮胡漢子撇,明顯對魔族有偏見。
“喝茶!”
白公子笑著舉起茶碗,避免同伴非議至尊招來大禍。
蘇昊從攤位前走過,瞥一眼喝茶的十幾個修行者,他們剛才聊什麼,他聽得清清楚楚,走出去十幾丈,止步轉,返回到茶攤前,拱手問“諸位是要去天塚?”
“是啊。”
絡腮胡漢子直言不諱。
“不知在下能否與諸位同行?”
蘇昊笑著問這夥修行者,所謂同行,無非是順路庇護他們,畢竟也算他的“”,不能讓他們白白崇拜他。
“這……”
絡腮胡漢子皺眉,轉臉瞧十多個同伴。
“我看這位兄弟不像是包藏禍心的宵小,同行無妨。”手握摺扇的白公子這麼說,其他修行者無異議。
“咱們也該上路了。”
絡腮胡漢子說著話起。
“兄弟怎麼稱呼?”
白公子站起來,笑著問蘇昊。
“我葉子吧。”
蘇昊沒說真名,恐怕他的真名和葉沉浮那假名已傳遍北俱蘆洲,說出來,多半會嚇到這些年輕修行者。
“葉子……不錯……”
白公子煞有介事點了點頭,明知蘇昊有所瞞,並未介意,外出遊歷,不用真名,很正常。
“在下,白展堂。”
白公子說出自己的名字,是真名,不是假名。
絡腮胡漢子笑道“白賢弟在百俊榜上排三十一,年紀輕輕已神將境,宗門之外,鮮有這樣的年輕強者。”
白展堂道“胡兄,你也不差,百俊榜上,你大有趕超我的勢頭。”
“百俊榜?”
蘇昊從未聽說劍符宗弟子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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