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化為點點火星。
蘇昊上混沌之火熄滅,睥睨興師問罪的男。
白展堂、老胡瞠目結舌瞅蘇昊。
一路上跟他們稱兄道弟這位,何方神聖?
「你……」
阮飛雄厲荏,想說狠話,卻又不敢。
其他修行者也駭然失,一個個不知如何是好。
「還需要一個滿意的解釋嗎?」蘇昊冷漠問噤若寒蟬的男,語調不高,但令每一個人心。
蘇昊目落在誰臉上,誰忙不迭搖頭,對強者的畏懼,盡顯無。
不過,阮飛雄和他幾個結拜兄弟還算氣,蘇昊瞧他們時,他們仍敢與蘇昊對視,不是很服氣。
「赤木與天曜宗有淵源,天曜宗宗主的孫子,便是赤木親生父親,奈何赤木是魔族子所生,不被他太爺爺接,不得天曜宗。」
沈不虛道出赤木世,等於告訴蘇昊,你丫惹了不惹不起的勢力,等死吧。
「赤木太爺爺不接赤木這曾孫,不等於會容忍赤木被你殺死。」阮飛雄終於說出一句話話。
白展堂、老胡聽阮飛雄說完,暗暗苦。
天曜宗,強者如雲,宗主澹臺流雲,修為已至王境巔峰,且勝過另外六大宗門的宗主,號稱北俱蘆洲最強宗主。
所以,在白展堂老胡乃至其他人看來,年紀輕輕的蘇昊再如何高深莫測,不可能承住天曜宗的怒火。
他們沒把蘇昊和滅掉鴻蒙宗的恐怖存在聯絡起來。
「天曜宗……」
蘇昊冷笑,已經間接滅掉鴻蒙宗,如果天曜宗真敢惹他,他不介意再滅天曜宗。
「啊……」
一修行者突然驚,聲音中充滿對死亡的恐懼。
不知什麼時候,幾隻黑蟻爬到這哥們兒上,周圍人四散,這時候,人們才發現,一些黑蟻從地下鑽出。
旁人錯愕之際,遭黑蟻叮咬漢子,委頓餘地,痛苦搐。
螻蟻。
卑微孱弱的代名詞。
在這裡,反倒為神將境修士恐懼的存在。
退路斷絕,前路萬分兇險,腳下這片土地又暗藏致命黑蟻,活著的男再也顧不上在意蘇昊如何生猛、如何神。
他們驚恐四顧,尋找逃命的方向。
「退路斷絕,這裡又不能待,唯有繼續深!」
阮飛雄當機立斷。
「殿下……」
扈從統領黑巖想勸阮飛雄別衝,可事已至此,不繼續深,必死無疑。
「走!」
阮飛雄振臂高呼。
關鍵時刻敢做決斷,黑蟻不斷從地下鑽出,迫使大多數倖存者追隨阮飛雄向山區奔逃,不想繼續深的修行者,也得著頭皮往下走。
白展堂、老胡則向蘇昊靠攏。
先前與他們同行的幾個青年也湊到蘇昊邊,前路兇險,跟最強者,纔有活下去的希。
「胖子,想活命,跟著葉子!」
老胡喊胖子。
雖然胖子人品差,但老胡白展堂和胖子相識多年,終歸有些,生死存亡的要關頭,兩人都不想胖子丟掉命。
胖子扭頭瞧老胡、白展堂、蘇昊,心想:葉小子是很強,但殺了赤木,必定得罪天曜宗,絕沒好下場。
他一咬牙,再不多瞧蘇昊、老胡、白展堂,隨著「大部隊」狂奔。
「唉!」
老胡很無奈拍了下大。
「人各有誌……」
白展堂說出這話,等於不再把胖子當兄弟。
一群為了活命的修行者,狂奔起來,幾乎腳不沾地,一步邁出,越十數丈。
兩百多人繞過分佈著幾十口泉眼的危險地帶,湧叢林,他們小心翼翼躲著樹上結出的果子,朝叢林後麵的大山狂奔。
蘇昊立足之暫時沒黑螞蟻爬出來,而從地下鑽出的黑螞蟻不知為什麼,不接近以蘇昊這夥人。
白展堂、老胡等人無暇琢磨原因,瞧向蘇昊。
「葉子,咱們怎麼辦?」
老胡問蘇昊。
蘇昊道:「我可以幫你們離開這裡,不過我會繼續深,去看看天塚。」
「離開……」
老胡沉。
「錯過這次機會,也許以後再沒機會接近天塚。」白展堂言語間流出對天塚的嚮往,不甘心就此退出。
老胡緩緩點頭。
其他人沉默不語,思考該走該留。
「的,大不了一死!」
老胡這麼說,無疑表明心跡,不會退出。
白展堂輕拍老胡肩頭,哥倆相視一笑。
「我也留下。」
「我留下」
「有福同有難同當。」
七人陸續表態,沒誰退出。
這小團隊以蘇昊為首,繞過一個個泉池,穿過叢林,深險地。
崇山峻嶺連綿不絕,奇峰突起高聳雲,氤氳霧氣繚繞,比畫卷中的仙境還。
可惜,這景,在眾人眼裡,隻是表象,狂奔的人們忐忑審視眼前一切,彷彿一草一木都是極為可怕的存在。
兩百多人深山區數百裡,直至阮飛雄突然喊停,如驚弓之鳥的人們才止步,錯愕瞅阮飛雄。
阮飛雄舉目凝周圍山勢。
此時,兩百多人於群山環繞的穀地之中,穀地周圍奇峰連綿,好似一利劍直蒼穹。
「殿下,我覺這裡比咱們剛過橋那地方還要兇險。」
扈從統領黑巖提醒阮飛雄。
阮飛雄也有所察覺,否則不會停下。
就在阮飛雄決定退出山穀時,山巒搖晃,大地劇烈震,裂開一條條隙。
兩百多人騰挪跳躍躲避裂之際,有活從裂中爬出,人形,雙眼無神,像失去神魂的行走。
「活死人」源源不斷爬出地。
兩百多修行者驚駭之餘紛紛亮出兵刃,連份尊貴的阮飛雄也咬牙切齒拔出寶劍,準備拚死一搏。
無可逃。
活到現在的人,唯有死戰。
兔子被急了還咬人,何況這些修行者,阮飛雄的扈從統領黑巖,帶著下屬率先殺向近的活死人。
然而,他們拳腳兵刃,本撼不「活死人」。
轟!
黑巖一拳轟在一活死人口上,卻遭反震,踉蹌倒退,差點倒下,驚駭道:「他們都是王境強者!」
王境強者。
這四個字令所有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