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些王境強者真了行走,對於王境以下的修行者而言,依然是不可戰勝的強大存在。
憑強悍足以碾碎他們。
遠,攀爬到峭壁上的蘇昊、白展堂、老胡,恰巧目睹山穀中的狀況,老胡、白展堂倒吸涼氣。
蘇昊皺眉,一眼看出「活死人」皆是喪失神魂的王境強者,可見,以往漫長歲月,無數王境強者栽在這裡。
天塚,有點意思。
「他們完了……」
老胡顯傷。
兔死狐悲傷其類。
蘇昊懂老胡的心境,沒說什麼。
「啊……」
一子被活死人拖地麵裂開的隙,發出最後一聲慘,不遠一男子則被活死人撲倒撕碎。
類似場景,到都是,無助,絕,死亡,腥,充斥在這片空間中。
活著的人,無可退,無可躲。
「衝出去!」
阮飛雄騰空躍起,一些活死人居然也跳起來,阻擋阮飛雄,大概是喪失神魂的緣故,作略慢,被阮飛雄躲開。
活著的男嘶吼著往外沖。
阮飛雄落地,腳踩的地麵塌陷,他跟著陷進去。
「鬼地方……」
阮飛雄心驚跳,趕猛踩下陷的地麵,試圖借力躍起離險境,就在這時,他腳下的塌陷地麵裂開,出一隻鐵爪般的乾枯手掌,抓住他的腳。
接蹤而至的變故使修為有限的阮飛雄應接不暇,同時,湧到陷坑邊的活死人,又紛紛撲向阮飛雄。
「殿下!」
黑巖見阮飛雄遇險,焦急大喊,揮劍殺過來。
另一邊,胖子被一活死人撲倒,當即嚇尿,哭喊求救。
「葉子……能……能不能救救胖子?」
頗為仗義的老胡著頭皮問蘇昊,之前胖子一而再針對蘇昊,他此時開口求蘇昊救胖子,著實難為。
「我試試……」
蘇昊沒拒絕老胡。
胖子的針對,蘇昊沒放在心上。
好比螞蟻咬大象一口,大象本覺不到疼,再比如,弱者挑釁比自己強幾個級數的強者,隻會讓強者覺得可笑。
所以,在蘇昊眼裡,胖子充其量是個笑話,死活無足輕重,既然老胡求,他不介意施以援手。
白展堂、老胡見蘇昊離峭壁掠空而去,心驚跳,就這麼衝過去,太莽撞了!
「老胡,你不該求葉子,萬一葉子……」
白展堂擔心蘇昊。
「我特瑪的糊塗了……」
老胡不自責,狠拍自己腦門,喪失神魂的王境強者,仍很恐怖,哪是葉子所能應付的,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蘇昊飛掠百丈,落在胖子旁,抬腳踢開撲在胖子上的「活死人」,拽起胖子,飛躍起。
嚇尿的胖子閉著眼,沒看到蘇昊剛才一腳踢飛「活死人」,周圍其他人都在拚死掙紮、奔逃,也無暇留意蘇昊。
蘇昊的生猛之舉,僅趴在遠峭壁上的白展堂老胡看到。
「我去,葉子也太猛了!」
老胡驚嘆。
白展堂皺眉道:「要撼王境強者的,起碼得是王境強者,這麼年輕的王境強者,宗門之中亦不多見。」
「莫非葉子是宗門之中有的奇才?」老胡瞅白展堂。
「應該是。」
白展堂認為蘇昊來自宗門,在北俱蘆洲唯有七大宗門方能培養出這麼年輕的王境強者。
「王境強者居然……」
老胡想不通高高在上的王者為什麼會跟他們結伴。
蘇昊帶著胖子,衝到峭壁前。
白展堂、老胡趕忙從百丈高下來。
「我……」
胖子睜開眼,發現離險境,前站著蘇昊、白展堂、老胡以及另幾個同伴,有點懵。
老胡道:「是葉子不計前嫌救了你!」
「啊?」
胖子表變幻,頗為尷尬。
「發什麼呆,還不快謝謝葉子啊!」
老胡皺眉踢了一下胖子的,以示不滿。
「謝……謝謝……」
胖子爬起來,朝蘇昊拱手施禮。
「你就這麼謝葉子?」
老胡瞪眼喝問胖子,覺得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怎麼也得大禮叩拜。
「算了。」
蘇昊沒讓胖子繼續謝他,這時,阮飛雄、羅幽、沈不虛、田罡憑藉逃命法寶,衝出絕地,跑過來。
峭壁前這條路,是離開山穀的唯一道路。
兩夥人相遇,上千修士過橋,而現在,雙方加一塊,不到二十人,淒慘至極。
十七個倖存者逃出絕地。
夜幕降臨。
這裡的夜,漆黑一片,白展堂、老胡、胖子的目無法穿濃濃夜。
連番遇險後又淪這手不見五指的夜裡,除了蘇昊,其他人都覺得這是最痛苦的煎熬。
眾人放慢速度,比普通人奔跑快不了多,若還像白天時那麼如似電飛掠,一準兒個頭破流。
「黑燈瞎火的,咱們還是別走了。」
老胡提議。
十幾人停下腳步。
白展堂想到隨帶著一顆夜明珠,索掏出來,珠照亮一小片空間。
「快看他的手!」
跟隨蘇昊一年輕修士指著阮飛雄的手,大聲嚷嚷,顯得很恐懼。
人們側目,凝視阮飛雄的手。
阮飛雄雙手的手背長出黑,十手指長出鐵鉤似的烏黑指甲,長且鋒利。
這是即將變活死人的徵兆。
先前阮飛雄急於逃命,沒察覺到自變化,此刻低頭瞧清楚自己雙手,大驚失,想到在山穀遇險啟用逃命法寶時他腳踝被活死人抓傷。
白展堂道:「像是毒。」
「救我……快救我……」
阮飛雄急了。
沈不虛、羅幽、田罡慌忙遠離阮飛雄,結拜義,在他們心裡的分量,遠不如自命重要。
「你們……」
阮飛雄怒指幾個不仗義的結拜兄弟。
羅幽苦著臉道:「大哥,我們不知道該怎麼救你。」
「求求你,救救我,我阮氏皇族有很多寶,隻要你救我,寶庫裡的寶,任你挑選。」阮飛雄顧不上怨恨結拜兄弟,撲到蘇昊前,跪下,使勁兒磕頭。
「恐怕你們阮氏皇族沒有能讓我心的寶。」
蘇昊冷漠回應阮飛雄。
哀求無效,阮飛雄抬頭盯著蘇昊,表猙獰道:「你不救我,我絕不放過你,你會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