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位王境強者從天而降。
本該全力防守門戶重地的天曜宗,一次派出九位王境強者,這令數以千計各路「散修」詫異,且張。
以前,天塚境就被六大宗門看的死死的,隻有六大宗門王境強者可進,散修不能靠近。
現在天曜宗來了這麼多強者。
這些散修擔心再沒機會進天塚境。
「師父,救我!」
被赤子的捆仙繩捆住的中年男子疾呼。
中年男子的師父,正是天曜宗七十二玉虛的主張衡,張衡見親傳弟子辱,怒不可遏。
「老東西,你找死!」
張衡氣勢洶洶藐視赤子,覺得赤子眼,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赤子。
三百年可不短,足以使人忘卻一些人、一些事。
「你們都得死。」
中年男子沖著蘇昊赤子老胡白展堂獰笑,靠山出現,他便無所畏懼。
老胡、白展堂看傻x似的看著中年男子。
蘇昊笑而不語。
「原來這老頭冒充赤子。」
「膽子真大。」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天曜宗的王境強者不認識赤子,這些人就認為赤子是冒牌貨。
赤子怒極。
「師祖……」
天曜宗一位王境強者在赤子即將發時,認出赤子,繼而大驚失,慌忙叩拜。
「師祖?」
張衡驚愕凝視赤子。
幾位王境強者惶恐叩拜。
張衡這才反應過來,也趕跪下,使勁磕頭,砰砰作響,道:「弟子有眼無珠,請師祖責罰。」
張衡的親傳弟子嚇個半死,也想磕頭,奈何被捆著,彈不了,快急哭。
剛才非議赤子的散修,在人群裡,一不敢。
赤子下怒火、殺機,冷眼盯著張衡,道:「你確實有眼無珠,也確實該罰,從現在起,你不再是天曜宗弟子。」
逐出門牆。
這是最為嚴厲的懲罰。
「師祖……」
張衡剛要哀求赤子,赤子揮甩袍袖,將張衡飛出去。
噗!
張衡吐,摔在百丈外,一修為被赤子廢掉,奄奄一息。
天曜宗其他人愈發惶恐,哪怕是神王,亦瑟瑟發抖。
阮氏皇朝那夥人,個個麵如死灰,赤子對門人弟子這麼狠,若遷怒於他們,他們必死無疑。
全場死寂。
赤子冷哼一聲,轉對蘇昊道:「讓小友見笑了。」
蘇昊道:「前輩管教弟子,天經地義。」
「父親!」
「師伯!」
「師叔祖!」
天曜宗宗主赤照帶著數十位強者趕來,朝赤子行大禮。
「你們都跑來這裡幹什麼?」
赤子冷著臉問赤照。
「我們幾個推衍出天塚今日有大事發生,不放心,過來瞧瞧,沒想到遇上父親。」赤照激不已。
老爺子還活著,對赤照而言,是天大的好事,這段日子,他一直在擔心滅掉鴻蒙宗的蘇小子會找上門。
老爺子活著出來,意味著他和天曜宗多了一重保障。
「師兄,站在師父邊那小子,好像是蘇小子。」赤照的師弟向赤照傳音。
赤照心尖狂,下意識抬頭,瞅蘇昊。
之前,他注意力全在老爺子上,沒怎麼留意與老爺子站在一塊兒的三個青年。
是蘇小子!
赤照麵驚容。
「這位蘇小友,救過本座的命,不然本座也不會活著出來,如今與本座與蘇小友平輩論。」
赤子這話令天曜宗的人麵麵相覷。
「父親……這……」
赤照苦著臉,很想告訴他爹,幾個月前,天曜宗十九位王境強者死在蘇昊手上。
「愣著幹嘛,還不快見過蘇小友!」
赤子麵對一大群反應遲鈍的徒子徒孫,氣不打一來,厲聲喝斥。
「父親,三個月前,這小子殺死我們天曜宗王境強者十九位。」赤照著頭皮向赤子傳音。
啪!
赤子甩手一耳將赤照扇飛出去。
宗門之主,王境巔峰強者,眾目睽睽下,被扇一子,哪怕是他爹扇了他,亦無地自容。
天曜宗弟子,以及各路散修,都懵了。
尤其天曜宗眾弟子,大氣不敢,戰戰兢兢。
「蘇小友的品,本座很瞭解,你們為什麼圍殺蘇小友,不給本座一個合理的解釋,統統罰!」
赤子怒視一眾弟子。
幾十名天曜宗弟子傻眼。
老祖宗胳膊肘往外拐,搞得他們不知如何是好。
「你先說!」
赤子抬手指著赤照。
角溢灰頭土臉的赤照不敢顯一不滿,如實道出三個月前發生了什麼。
「哈哈哈……」
赤子聽赤照說完,仰麵大笑。
天曜宗弟子被赤子笑懵了,「六大宗門,強者盡出,還有魔尊弟子,攜帶魔尊法寶助陣,卻奈何不了小友,損失慘重,快哉!」
赤子言罷,朝蘇昊拱手,以示佩服。
蘇昊還禮。
旁觀的各路散修徹底明白蘇昊是何方神聖,皆驚。
「父親,我們死了十九位……」
「爾等有眼無珠,冒犯未來的至尊,天曜宗還能立於天地間,已是萬幸,別說死十九個,把你們都殺,也是你們活該!」
赤子此話擲地有聲。
「父親,魔尊……」
赤照想勸赤子三思而後行。
「閉!」
赤子氣勢衝天,展絕世強者鋒芒。
在場修士,唯獨蘇昊神如常,餘者麵如死灰慄著,修為較弱的,癱倒在地。
「吾此生行事,隨心所,爾等再敢聒噪,殺無赦。」
赤子睥睨天曜宗弟子。
「是!」
數十位王境強者齊刷刷叩首。
聚集於此的數千散修也誠惶誠恐跪拜赤子。
「無論日後誰與小友為敵,我願與小友同進退。」赤子豪邁表態,力蘇昊,不純粹為報恩。
蘇昊未來可期。
至於魔尊,何時出關,是未知數,無需顧忌。
赤子沒把魔尊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