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默默瞧著蘇昊走到劍符宗四位太上長老麵前。
四個老頭極為惶恐,額頭滲出冷汗,低著頭不敢麵對蘇昊。
「小葉……」
劍符宗老祖宗清虛開口,想為師伯師叔求。
「老宗主,無需多說,他們一而再背刺,可見本難改,若不殺,遲早會害了劍符宗乃至六大宗門所有人。」
蘇昊殺心已決。
清虛啞口無言。
「我們也是為形勢所迫,想保全劍符宗,我發誓,從今往後,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贏苒最先慫,跪下求饒。
站在一旁的赤子放聲大笑,笑贏苒敢做不敢當。
贏樞仍舊低著頭,沒跪下,不是他多有骨氣,而是深知求饒無用,索讓自己顯得氣一點。
蘇昊抬手一槍,刺贏苒頭顱,磨滅其神魂。
贏樞、贏敖、贏昆嚇一跳。
「小畜生,我跟你拚了!」
贏樞回過神兒,要自修為。
蘇昊出手更快,掐住贏樞脖頸,錮其修為,然後以混沌火種金核心所蘊含的能量將其煉化。
贏樞化為飛灰。
贏敖、贏昆嚇破膽,轉要逃。
蘇昊連續兩拳,擊贏敖贏昆的頭顱,碾碎兩人神魂。
劍符宗四位太上長老,頃刻間死道消,全場死寂,蘇昊展現的冷酷與強橫,令大多數旁觀者膽寒。
「殺得好!」
赤子好。
「好!」
一些強者反應過來,跟著好,並非刻意討好赤子或蘇昊,他們真心覺得四個老東西該殺。
劍符宗弟子大多低下頭,不是為四位太上長老慘死而悲傷或憤怒。
四位太上長老所作所為,著實辱沒劍符宗,他們深慚愧。
「唉!」
清虛悲嘆。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四位師伯師叔純屬咎由自取。
「這一戰,魔族損失慘重,想來不敢再犯我北俱蘆洲。」
「你別忘了,魔族還有一位魔尊呢。」
「這次魔族傷亡慘重,魔尊必定震怒。」
極道宗幾位王境強者小聲議論。
蘇昊大聲道:「魔尊重傷,若出手,怎麼也得十年八年以後。」
「小友,你連魔尊也打敗了?」
赤子難以置信瞪大眼瞅蘇昊。
蘇昊道:「打傷魔尊的,是被困於死亡之海深的強大生靈,不是我。」
「死亡之海中的強大生靈……」赤子皺眉,又道:「從古至今神域流傳大海比陸地兇險千百倍,莫非與這強大生靈有關?」
玄清宗太上長老皺眉道:「神域的海太大太大,比陸地廣闊千百倍,海的兇險,未必隻與這強大生靈有關。」
蘇昊雖然渡劫時墜海,但並不瞭解海中那強大生靈,便沒隨意猜測。
「不管怎樣,魔尊暫時不會來,是好事。」赤子這麼一說,眾人紛紛點頭,不再提心弔膽。
蘇昊轉,目掃過大地。
山巒崩塌,地麵沉陷,是焦土,無數修士死於非命,景象目驚心,使蘇昊想到多年前被魔尊毀滅那個世界。
林九、李發、劉東如今在何?
蘇昊心念老友,神凝重。
嗷!
金龍朝蘇昊了一聲,打斷蘇昊思緒。
蘇昊揮了揮手,示意金龍先離開。
金龍遠去。
各大宗門弟子開始搜尋同門骸殘骨,順便清理戰場,然而數十皇朝毀滅,這是無法抹去的瘡痍。
夜在劍符宗待了多日的老胡白展堂,隨蘇昊去劍符宗。
「小友,劍符宗事了,可否在天曜宗長住?」赤子帶著一群人將蘇昊送出千裡,拱手問蘇昊。
蘇昊笑道:「劍符宗事了,我直接回中土,中土有些人有些事,還等著我去解決。」
「哦……」
赤子緩緩點頭,略顯失落。
「來日方長,前輩保重。」
蘇昊與赤子道別。
「小友保重!」
赤子恭送蘇昊。
蘇昊帶著老胡白展堂,以符陣瞬移,直接降臨劍符宗。
當晚。
蘇昊、老胡、白展堂、馮劍、姚得道、吳桓在劍符宗昆吾山觀雲閣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
「明天,咱們就分開了,但是,無論我們何方,都不相忘,日後見了依然是兄弟,乾!」
蘇昊豪邁舉杯。
「乾!」
幾人起,端起碗灌酒對他們而言,能與蘇昊這樣的蓋代強者結識,且被蘇昊視為朋友,是這一生最大的幸運、最大的榮耀。
這一夜,六人通宵痛飲。
中土。
中州方氏。
方氏六位老祖,數十位長老,以及族中有分量的子弟,齊聚於方氏祖地擎天峰上那座宏偉大殿中。
「魔族以大祭司為首的五位大能,率領數千王境強者,殺北俱蘆洲,結果大敗而歸,且是敗給蘇小子一人。」
方氏老祖方子墨說著話環顧在場的族人。
方氏子弟皆驚。
「這……這如何是好?」
一位族老急了,他們方氏多次圍殺蘇小子,蘇小子豈能善罷甘休。
另一位族老道:「老祖,那小子怎麼會變得如此之強?」
「他在天塚得了機緣。」
方子墨這話令眾人心驚不已。
「我認為,無需憂慮,那小子令魔族損失慘重,魔尊絕不會放過他,況且,他再強,也不是至尊,擊敗魔族五位大能,能不傷?所以,他一定繼續躲在北俱蘆洲,威脅不到我們方氏。」
一年輕弟子道出心中所想,頗為自信。
方子墨微笑點頭,道:「天麒不愧是我方氏年輕弟子中能與天蘊比肩的佼佼者,心思縝。」
方天麒行禮道:「老祖,我不敢與天蘊大哥相提並論,可恨天蘊大哥被蘇小子所害,有朝一日我定為天蘊大哥報仇,手刃蘇小子。」
「好,有誌氣!」
方子墨笑著誇方天麒。
「我就在外麵,想手刃我,可以出來試一試。」
蘇昊的聲音傳大殿。
方氏六位老祖臉大變。
大殿前的廣場上,蘇昊形單影隻,舉目四顧,景生,回憶當年在這裡阻止劉蓓蓓嫁方氏。
「此可待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蘇昊不自低。
方氏百餘人湧出大殿,確定不速之客是蘇昊,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