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了東極靈山的山門就要鬥,何統,若不嚴懲你們,恐怕你們以後還會自相殘殺。」
突然話音傳來,所蘊含的無形威,令千名末等弟子不寒而慄,慌忙站好,沖蘇昊顯怒意的青年也隻能冷哼一聲。
差點手的兩個天界青年則嚇得麵如土。
先前他們得意忘形,此時怕了後悔了,慌忙跪下,瑟瑟發抖。
大殿正門開啟。
坐鎮羽化道場子在十多位門人弟子簇擁下走出大殿。
子,金仙,封號仙君。
「是仙君。」
蘇昊側前方一青年麵驚容呢喃。
末等弟子的門儀式,仙君極出麵。
蘇昊打量仙君。
天界金仙,大多有天庭賜下的仙君封號,帶天字的封號最為尊貴,比如天後親外甥天猷仙君。
封號中帶天字的,除了帝族後族的族裔,餘者皆是金仙中的頂尖強者,仙君這封號含金量差了許多。
既然高高在上的純元仙尊重視他,為什麼安排他來二流金仙坐鎮的道場?
蘇昊皺了皺眉頭,旋即不再糾結。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這些年,他從地球華國的山裡一直殺上天界,憑的是自己的能力和運氣,哪怕現在重頭修鍊,他仍對自己抱有信心。
況且他也不算真正的廢人。
火的紫金丹以及他這段日子喝下的湯藥,保住了他的「仙軀」,並去除他一切患、破綻。
仙軀,又稱仙。
之前他用九轉仙簪汲取天將秦奎生命本源,使自己蛻變玄仙,已擁有玄仙之,如今他隻是修為盡廢。
他側,剛才沖他顯怒意這貨,單說,未必比他強。
「把他們拖出來,廢掉修為,遣回一重天。」
子話音未落,兩名穿褐長袍的羽化道場弟子,撲向跪地求饒那二位。
旁觀的末等弟子噤若寒蟬。
差點打起來的兩個末等弟子被拖走,痛哭流涕求饒,於事無補。
站在人群中的蘇昊,不覺得子冷酷無。
國有國法,門有門規。
違規者罰,天經地義。
「門人弟子鬥,自相殘殺,是我羽化道場乃至整個東極靈山最不能的一條紅線,違逆者,輕則廢掉修為逐出門牆,重則打黑窟!」
仙君不怒自威,震懾全場。
千餘末等弟子慌忙稱是。
「你們從這千名末等弟子中,各挑百名。」
仙君扭頭瞧十大弟子,這三七男皆穿白。
東極靈山七十二道場弟子分九個等級,以服區分高低貴賤,越淺,等級越高,著白,便是頭等弟子。
頭等弟子,金仙親傳弟子,地位極高。
三七男向師尊仙君行禮後,走向千名末等弟子。
千名末等弟子門前,個個經過嚴格篩選,天賦、骨、修為相差無幾,唯獨蘇昊是個例外。
三七男挑來挑去,最終隻剩蘇昊。
大殿前的廣場上。
被挑走的末等弟子站右側,而左側,蘇昊孤零零杵在原地,這一刻,蘇昊為眾多末等弟子眼中的笑料。
之前挑釁蘇昊那青年沖蘇昊笑,笑容飽含輕蔑意味。
「師尊,這小子應該遭遇過特殊變故,以至於修為盡廢,基全毀,若要修鍊,需重頭開始,且事倍功半,子弟不解,這樣的廢,怎會被選為末等弟子?」
說這話的男子,正是仙君大弟子,子元。
子元把蘇昊視為廢,打心眼裡嫌棄蘇昊。
仙君皺眉凝視蘇昊。
「師尊,選拔末等弟子竟出現這種紕,不是小事。」仙君三弟子言外之意,此事得嚴查。
被選走的末等弟子都認為蘇昊要倒黴。
蘇昊從容自若。
「嗯……」仙君略微沉,對大弟子子元道:「那就讓他跟著你。」
「呃?」
子元有點懵,沒想到會是這結果。
仙君其他弟子也麵麵相覷,不過他們馬上意識到,事出無常必有妖。
「師尊……這……」
子元最嫌棄蘇昊,對他而言,收下蘇昊比吞掉一隻蒼蠅還噁心。
「怎麼,不願意?」
仙君眸微凝,「弟子遵命!」
子元哪敢違背師命,畢恭畢敬行禮。
仙君揮甩袍袖,轉離去,姓蘇的小子是他那位討厭師兄塞給他的。
至於這小子什麼份什麼來路,他不清楚,不過,一直和他不對付的師兄不要這小子,強塞給他,說明這小子沒啥大來頭。
他甚至覺得師兄塞過來一廢,純粹在噁心他,索讓大弟子子元好好「招呼」這廢小子,看誰能噁心到誰。
仙君暗暗鄙夷師兄,漸行漸遠。
子元很鬱悶,扭頭瞅蘇昊,神不善,道:「廢,杵在那幹嘛,過來啊!」
蘇昊看出這位「老師」不喜歡他,或者說厭惡他,接下來必定會刁難他、針對他,日子不會好過。
「師兄,難為你了。」
子健說著話拍了拍大師兄肩頭,貌似同,實則調侃。
子元沒吱聲,沉著臉盯著走過來的蘇昊。
「末等弟子,須定期試煉參加考覈,試煉會死,考覈不過也會罰,如果覺得自己扛不住,趁早離開,尚能活命,否則出了什麼岔子,別怪本座沒提醒你。」子元說這話不完全是嚇唬蘇昊。
每一批從一重天選拔的末等弟子,差不多三分之一通過各種試煉考覈晉級,餘者或死或退出。
為高階弟子修真仙者,百中無一,至於很多末等弟子所幻想修金仙,基本是癡心妄想。
偌大東極靈山,傳承至今,僅百餘位金仙。
金仙,已是天界一流強者。
「我會堅持到最後。」
蘇昊不卑不回應子元。
「好!很好!」
子元幾乎咬著牙說話,緩緩點頭。
旁觀的末等弟子全明白子元真仙連說兩個好是什麼心、什麼意思。
之前挑釁蘇昊那哥們兒冷冷一笑,對邊幾個末等弟子道:「這廢在咱們東極靈山待不久。」
幾個末等弟子深以為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