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殿。
高臺之上,天後瞧了瞧天帝劍,麵無表對蘇昊道:「這把劍,落在你手裡,跟廢鐵一樣。」
蘇昊抬頭,想懟天後,奈何傷勢過重,劇烈咳嗽,一時間說不出話,鮮順著他角淌落。
此時的蘇昊,虛弱而孤單,強敵環伺,翅難逃。
廢鐵?
大殿外麵,八大元帥尷尬對視,先前他們奈何不得蘇昊手中天帝劍,豈不是連廢都不如。
蘇昊咬牙關,想站起來,卻力不從心。
「天帝令……」
天後放下劍,挲天帝令,這是夢寐以求的東西,然而玉牌上,天帝令三個金字慢慢消失。
三個金字消失,天帝令如同一塊普通玉牌,再無神奇之。
天後臉變得有些難看,看著天帝令,呢喃:「難道我還不如下界的卑賤小子?」
殿堂之上,眾仙聽到天後呢喃,麵麵相覷。
「把他拖下去,殺!」
天後一聲令下,兩名天將上前架起蘇昊。
「天帝令不認你,你永遠不了帝。」蘇昊邊咳邊說,不悲憤,也沒歇斯底裡,視死如歸。
天後眸驟冷,強大威令殿數百天界強者骨悚然,不過自持份,終究沒有出手。
蘇昊被拖了出去。
「既然天後已得天帝令,進階帝位,順理章,亦是眾所歸。」突兀話音震極盡輝煌的淩霄殿。
殿眾仙肅然起敬。
「玄天仙尊謬讚,本宮誠惶誠恐,怕難當大任。」
天後起回應,可見說話者的份多麼了不得。
仙尊。
大羅金仙的別稱。
偌大仙界隻有十二位大羅金仙。
大羅,寓意包羅萬象。
包羅萬象,也就意味著無所不能。
「先後眾所歸,不必妄自菲薄,我和幾位老友都看好天後,想必眾仙皆是如此。」玄天仙尊言外之意,有他和幾位老友支援,沒誰敢反對天後繼帝位。
「玄天,你太急了吧,把天帝令拿在手裡,不等於真正得到了天帝令,天後無法運用天帝令,可見並非天命所歸,倉促繼位,既有違天意,又不合禮法。」
另一個聲音傳來,反對天後繼位。
天後微微蹙眉。
殿諸仙麵麵相覷,兩位仙尊當眾表不同意見,極為罕見。
「純元,當年你幾個說天後拿到天帝令即可繼位,如今天後已拿到天帝令,你們要反悔不?」
玄天仙尊質問純元仙尊。
「玄天,你這是故意曲解我當年說過的話,天後雖然拿到天帝令,但有沒有資格繼帝位,你心裡很清楚。」
純元仙尊說完冷哼一聲。
殿諸仙噤若寒蟬,大氣不敢,更沒膽子隨意話或發表意見。
「這偌大天界,誰比天後更有資格繼承帝位?難不讓那下界小子端坐於淩霄殿之上統天界?」
玄天仙尊口吻冷厲,顯怒意。
「無論誰,真正得到天帝令,那便是天命所歸,可登帝位!」純元仙尊與玄天仙尊針鋒相對。
諸仙聽了純元仙尊這話,大多容,若是以後被一修為低微的下界小子呼來喝去,何以堪?
「你們別爭了,眼下沒有誰能取代天後,天後執掌天庭,眾所歸,而那下界小子,能運用天帝令,非同尋常,也不能一殺了之。」
第三位仙尊話,似乎要做和事佬。
「太虛仙尊,那下界小子強闖九重天,肆意屠戮天兵天將,還試圖刺殺本宮,不殺他,恐怕不妥。」
天後表明態度。
「這……」
太虛仙尊沉。
純元仙尊道:「天後,你鐵了心殺那小子,莫非是怕他日後與你爭奪帝位?」
「依照天庭律,他該殺,仙尊何出此言?」
天後反問純元仙尊,明顯不滿。
「你想殺誰,都有充足的理由,就如當年天帝走火魔危及天界。」純元仙尊提及陳年舊事。
天後臉陡變,顯怒意。
純元仙尊又道:「蘇昊有天帝令天帝劍,自稱天帝之徒,決不能一殺了之,或許當年那場巨變的真相,要水落石出了。」
「純元,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們清楚。」
純元仙尊冷漠回應玄天仙尊。
殿諸仙懵了,天後、三位仙尊以言語爭鋒,這是從未有過的狀況。
九重天刑臺。
漂浮在虛空中的圓形石臺。
石臺邊緣立著九盤龍石柱,每柱子頂端延出一條鎖鏈。
天後的外甥天猷仙君親自帶著八位天將,將蘇昊押到刑臺上。
「這九條鎖鏈會刺你九個部位,帶給你不同的痛苦。」
天猷仙君冷笑,雖未詳細描述九種痛苦,但他帶著殘忍意味的笑容,足以說明這是天界酷刑。
蘇昊也冷笑,無所畏懼。
「無知者無畏。」
天猷仙君鄙夷蘇昊,就在這時,一位天將掠空而至。
「天後口諭,立即將蘇昊打黑窟。」
急匆匆現的天將傳達天後命令。
「打黑窟……」
天猷仙君皺眉。
打黑窟,對天界眾仙而言,是極為殘酷的刑罰,會失去在天界擁有的一切,失去修為,乃至神形俱滅。
即使命大活下來,也是艱難茍活。
然而,黑窟再怎麼可怕,刑者仍存在活下去的可能,而天猷仙君隻想蘇昊在痛苦中死去。
天猷仙君咬了咬牙,最終點頭,不敢違揹他姨母的命令,押著蘇昊趕往億萬裡之外的黑窟。
當蘇昊看到黑窟,不一愣。
黑窟,如同黑,直徑萬餘丈,紫藍的織,時時現,偶爾還會出現紅的電。
這樣的景象令押著蘇昊的天兵天將膽怯、惶恐。
十有**是通往另一個時空的通道,可天界已與星海徹底隔絕,如果這是一條時空通道,又能通往哪裡?
蘇昊心生疑。
「廢掉他四肢,留他一口氣,再把他打黑窟。」天猷仙君轉過吩咐押著蘇昊的天兵天將。
天兵天將躬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