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似乎已經用盡了他的力氣，他一說完就仰躺回床上，大口的呼吸著。

沐暖暖看著厲九珩，有些失神。

如果不是厲九珩曾經放火差點燒死慕沐，聽見厲九珩的這句話大概會心與他和解。

可是，慕沐的事早就已經為沐暖暖心中的一刺，無論如何都拔不掉。

厲九珩看著沐暖暖的神，就明白了沐暖暖心中所想。

他勉強牽了下角，說“我的目標從來都隻是慕霆梟或許你說的對，如果我和慕霆梟互換位置，他也不一定會變我這樣不擇手段的人”

“我隻是在為自已找一個害人的理由而已，我天自私沒有人這都是我的報應。”

厲九珩傷得太重了，導致他說話的時候都沒有什麼力氣，幾乎是在用氣音說話。

沐暖暖聽得極其認真，才能將他的話裡的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沐暖暖轉著椅，靠近了厲九珩一些，低頭問“謝艾生到底做了什麼讓你想殺了他”

厲九珩問“你知道實驗嗎”

沐暖暖點了點頭，說“謝艾生說，我是實驗二號。”

厲九珩的眼神裡一瞬間溢位嗜的恨意來，聲音幾乎是從嚨裡出來“我妹妹厲彎彎，就是實驗一號。”

“你妹妹不是植人嗎”沐暖暖之前一直想知道實驗一號到底是誰，可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厲彎彎。

厲彎彎是植人，當時被厲九珩引到國外的時候，還曾見到過躺在床上的厲彎彎。

那是實實在在的植人。

“我那時候還小，謝艾生像是救世主一樣來到我麵前他說我妹妹是傷過重為植人，我自然是信他的”

“可事實上，直到這兩年我才知道，我妹妹其實早就該醒了，是謝艾生暗中拿做了實驗，你當年也是如此”

厲九珩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有些不過氣來。

他平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出聲說道“你當時亦是如此，我隻想著你能好起來救我妹妹，而我那個時候極其信任謝艾生，所以，你為了實驗二號。”

是謝艾生在厲九珩不知的況下，用沐暖暖做了實驗，而厲九珩本來對此事完全不知。

沐暖暖從來沒有想過，中間還有這麼復雜的過程。

聽完厲九珩的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躺在床上的厲九珩卻突然笑了起來“暖暖，你怎麼還和以前一樣，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雖然他的語氣裡帶著一揶揄，但沐暖暖卻能覺到，他之前說的話並不是在開玩笑，都是認真的。

沐暖暖頓了頓，心底的想法變了又變，想來想去，最終隻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好好休息。”

厲九珩的語氣顯得有些失“我以為你會說一些原諒我的話。”

沐暖暖還是不說說話。

厲九珩原本以為，他說了這些事，沐暖暖就算不原諒他，他也能從沐暖暖這裡得到一些同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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