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允許輕舉妄,還被派了人監督。
魏銘和段萬全以及隨時跟著崔稚的蘇玲都囑咐了這個話,正經日子一到,又要離去了。
小乙抱著崔稚的腰哭唧唧,“姐姐老是不著家,小乙想姐姐!”
這話突然到了崔稚的心上,做生意有就也能賺很多的錢,但是自從生意做起來,閑散的日子是真的了,東一榔頭西一錘的事弄得自顧不暇,更不要說帶著小乙去冰遛狗泅水。
崔稚抱抱小乙,抱不了,拍拍的腦袋,“姐姐這次正好從咱們村過去,你跟我往三桃河轉一圈,瞧瞧咱們家小院蓋的如何了,怎麼樣?”
回綠亭村,轉三桃河,看魏家小院的改建進度。
小乙一下就笑了。
崔稚也心輕松起來,抱著小乙上了車,連帶著崔唐一起帶上了。現在陪伴小乙時間最多的就是崔唐,這孩子除了跟著小高矮生們一道練說書,就是在家應小乙的各種要求,一起玩。
兩人也沒有什麼主仆的分別,耍的很開心,崔稚還讓蘇婆婆給崔唐做了兩新裳。
回村一日游,到了半日,崔稚就得趕往景芝去了,馮老板還等著接運酒水。同陪玩的魏銘道,“魏大人辛苦了,等我回來,咱們院子肯定建好了,到時候你想添置點什麼家什,包我上!”
魏銘有了書籍刊印的分紅,早就不是那個只等崔稚的冠名費的魏銘了,他反而道,“那倒不用,上次你給我的印石就不錯,經磨的。”
崔稚一噎。
魏大人的癖好果然與眾不同。
崔稚趁著小乙往郭家尋小伙伴耍去了,趕忙上車去了景芝,連墨寶都來不及帶了。
三桃河解了凍,又有茸茸的小鴨子在河邊耍玩,魏銘看向遠泛青的山,馬車在山中若若現,最后沒了蹤影。
小乙還是搭了鼻子,蹭進魏銘懷里,“姐姐都不跟我說一聲,就走了。”
“姐姐也是舍不得你。”魏銘頭上的鬏鬏,曾幾何時,崔稚頭上的鬏鬏也是這般模樣,現如今,小丫也梳起了姑娘家的發髻,昨日蘇玲替在耳邊簪了一排迎春花,迎春花黃彤彤的,襯得一雙眸子晶亮。
不過今日就換上了男子的裝扮,這一路匪患和流民都有所增加,是該多防備,幸而有袁大當家的弟兄們沿途護送,不然魏銘真要跟去了。
他抱著小乙上了家里的小驢車,崔唐從懷里變出幾狗尾草,手指靈活地編了起來,魏銘看著,想起自己真是好久沒編草了,當下編了個螞蚱給小乙玩,又把小乙逗笑了。
一行人回到家,萬音滿臉愁容地正在和蘇婆婆低聲說話,兩人左一個嘆氣,右一個嘆氣。
魏銘瞧著眼皮子跳了一下,連忙問兩人怎麼了,兩人未來得及說話,一陣泣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娘親怎麼哭了?”小乙嚇了一跳。
萬音連忙安,“你娘親沒事。”同魏銘低聲道,“是你堂姐小鶯出事了。”
小鶯出事了。
呂家人傳話給羅氏一家,也來魏銘這里說了一聲。
呂家人說小鶯小產,暴躁,咬傷了呂爺,逃跑了,呂家人沒尋到小鶯,卻有人看見小鶯掉進了河里,被水沖走了。
羅氏一家如何,魏銘不想知道,他聽見田氏哭,“小鶯這孩子怎麼這麼命苦,之前算命的都說有富貴命,這算怎麼回事?才多大的年紀,就了這麼大的苦,如今走了,連個尸首都尋不到!”
魏銘怔怔,到了晚上魏大友一家人突然登門。
“你妹妹突然就沒有了!那呂家人也沒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小鶯怎麼小產的,從小連都不敢抓,怎麼就咬傷了呂爺,又沒發大水,怎麼跑出門掉河里被水沖走了?!”
魏大友扯著魏銘,“木子,那呂家人不讓我們家說話,但是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小鶯可是我們好不容易養大的閨!是你堂妹!你出面管管吧!”
羅氏在后面不說話,可推著兩個兒子上前勸說魏銘,魏銘都瞧得一清二楚。
“小鶯既是你們好不容易養大的,又為何送去那等人家做妾?分明不愿意,多番逃,你們可曾聽聽心里話?”魏銘說著,不冷笑起來,目定在了羅氏上,“現在讓我出面,是去問小鶯的下落,還是找呂家要錢?”
羅氏臉一下就白了,突然哭了起來,“虎毒不食子,我也沒想到那傻妮子這麼拗,把好生生的日子過這樣!”
說著見魏銘仍舊一臉鄙夷,一掌打在自己臉上,“是!我不該送去做妾!但我們家實在過不下去了,讓嫁給老獵戶,不愿意,想嫁給那段萬全,人家又不愿意!轉頭連老獵戶也娶了旁的閨!我能怎麼辦,一家人總得吃飯吧!況且小鶯嫁給呂家是良妾,跟那些買來的妾不一樣!只要安穩過日子,給呂家生幾個孩子,好好伺候呂爺呂太太,日子不會差呀!我哪知道過這樣!”
羅氏嗚嗚哭個不停,好像委屈的是一樣。
魏大友也抹起了眼淚,“從前錯的事,現在說都沒用了,人都走了,還是想的后事吧!木子,你大伯我人微言輕,全靠你了!你替小鶯討一個公道吧!”
魏銘心冷得好像三九天的冰。
連尸首都沒看到,就斷定小鶯死了?
魏銘沒有點出來,反而又是一聲冷笑,“討回來的錢都歸我,如何?”
這話一出,魏大友一家全都傻眼了,魏金怔怔地喊木子,“你都住這麼大的宅子了,你嫂子剛診出來孕,胎還不穩呢,得花錢買藥,你不能這樣啊!”
魏銀也道,“你瘋了木子,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魏銘說不做什麼,“全都買了紙人紙錢,燒給小鶯,愿在地府過得自在,盼下一世投個好胎。”
魏大友一家愕然,全都慘白著臉看著魏銘,好像在看地獄的魔鬼,最后倉皇離去了。
而魏銘第二次去了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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