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當家口了一把刀，醫館的人看了都搖頭，段萬全快跪下給他們磕頭了，崔稚說只要有一希，就救人吧，后果他們自己承擔。

醫館的人這才尋來了老大夫，老大夫藝高人膽大，一邊止一邊拔刀，沒有外科手的古代，拔刀好像就是單純的拔刀一樣簡單，但是崔稚還是看到老大夫滿頭大汗，看到一旁幫忙的大夫，目不轉睛。

沒有大肆出。

但能否活命仍是未知。

雨還在下，眾人尋了個客棧住下了，當天晚上，袁燕就醒了過來，段萬全激地差點把藥潑臉上，崔稚看得一陣膽戰心驚，他們全哥非要把一個人燙禿嚕皮是不是？

袁大當家倒是混不在意，“不喝。”道。

“那怎麼行？！大夫說了，要是能醒，吃了藥才好得快。”

袁大當家瞧著他笑了一聲，只是這笑牽扯了傷口，又痛的一哼，“有命怎麼都死不了，沒命如何都活不。我死不了。”

崔稚簡直要豎起大拇指來了，蘇玲也不敢說出什麼話來，袁大當家這才瞧見們兩個，“哦，崔東家，蘇姑娘。”

崔稚從沒跟正經過面，沒想到竟然識得兩人。

段萬全低聲解釋，“大當家之前在安丘街上見過你和玲姐，當時有些狀況，沒能上前打招呼。”

他解釋完，袁大當家就點了頭，道，“沒法起道謝，崔東家不要見怪，我手下眾多弟兄，全賴崔東家仗義出手，才能有安立命的地方，崔東家的恩，袁某記著，待袁某大仇得報，定來報答！”

這麼說，崔稚竟然不敢不，段萬全連忙按了袁大當家肩頭，“小七知道你的心意了，你快歇了吧，不過還是要把藥吃了！你不吃藥，好得就慢，何談報仇？”

他這麼一說，袁大當家倒是聽進去了。

待到段萬全伺候袁大當家吃了藥歇下，跟崔稚兩人出了門來。

崔稚曉得袁燕的事，原本就十分佩服，今日見行事作風如同梁山好漢，只覺自己穿進了《水滸》里，好不激，“袁大當家說要報仇，是要報那姓熊的襲擊綠英寨的仇嗎？兩寨不都被府剿了嗎？所以大當家這半年神龍見首不見尾，是為這件事？”

段萬全點點頭，又道，“不止這麼簡單，那姓熊的和當年大當家父親在世時候的一次襲擊也有些關系，新仇舊恨，加之二當家又因此去了，大當家要那姓熊的狗命，讓走了的留下的兄弟們都安心。”

崔稚仿佛在聽書一樣，繼續問道，“那姓熊的如今逃到了什麼地方？”

段萬全搖了搖頭，“他那雄杰寨也散了，不過此人倒是能能屈，又逢著流民山匪加多，那姓熊的重領了一幫土匪，輾轉了幾個寨子，但是被我大當家一路追殺，沒有定，上次大當家同我說那姓熊的又勾結了運河水匪，不知大當家今次又為何出現在兗州......”

段萬全不知道的事，崔稚就更不知道了。

但是聽著又是土匪又是水匪的，想到了自己還留在茶棚的運酒隊。

運酒隊別出什麼岔子吧！

......

第二天雨一停，崔稚就思量著上路，到了濟寧等到殷杉的船隊發船又是一段時間，段萬全正和可以陪著袁燕養傷。

袁燕恢復能力驚人，原本段萬全像讓人護著崔稚先走，和運酒隊匯合，但是袁燕當天就下了床，“們兩個小閨家，就是有人護著，能放心嗎？走吧，一道去了濟寧再歇著，也沒多遠。”

只道一路順順當當和運酒隊匯合，然后一起到了濟寧，崔稚才知道，要不是袁大當家這句話，的運酒隊可能就要栽了。

因為他們前腳進了城，晚間就殷杉就告訴他們，來路上有人兩伙土匪為了幾車茶葉互毆起來，橫七豎八第死了不人。

崔稚冷汗流了下來。

袁燕倚在床上道，“都是些不流的賊，拉幾個人，占一片土丘，就敢稱王了。嘖嘖！”

袁大當家還瞧不上呢！

崔稚更加心神不定了，在古代做個生意怎麼就這麼難，這還只是小災害，若是遇上那年寸草不生的旱災，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這麼一琢磨，更覺得自己收下袁燕的小弟是一件正確的事，想要南北走貨，不能撞運氣，就像那左家，憑什麼干把酒水從福建賣到揚州來？

西風可沒有兼并揚州當地的酒坊，賣的真的都是福建本地產的酒。這和左家是水匪出，必然是有關系的吧！崔稚想想左小爺昂首的模樣，突然明白一個道理，在古代生存，拳頭不能！

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著左小爺，好生同他討教一番。

*

等到殷杉發船的時候，袁大當家的傷竟然瞧不出大礙了，但是段萬全堅持說傷了力，想要恢復還得許多時日，又怕留著養傷，又同上次一樣跑走，去找姓熊的報仇，因而直接道，“這一路水路須得走上一月，大當家在，我和兄弟們才能放心。”

其實崔稚想說，全哥不行你就留下吧，別分開兩，人在曹營心在漢的。

沒想到袁大當家竟然答應了，先是定定看了段萬全兩眼，然后突然笑起來，“萬全說得是。”

運酒的匪友們不能更高興了，想拉著袁大當家喝酒慶賀，被段萬全厲聲訓斥一頓，才都老實了去。

但這水路走了沒幾天，就到了彭城徐州，自徐州再向南一些，就是那呂梁洪巡檢司。

崔稚聽了魏銘的話，沒去呂梁洪巡檢司拍門問人家，我是不是你家閨，而是心地，趁著船在徐州停下取水儲糧，修整一日，下船踩了踩徐州的土地。

這兵家必爭之地和揚州不一樣，若說揚州更有商業氣質，那麼徐州則更有軍事氣質。

袁大當家在船上悶得不行，眼下聽崔稚提及下船，火急火燎地跟著崔稚去了。

袁大當家有諸多會玩的東西，就在崔稚跟著看人現宰活羊的時候，崔稚忽然聽見有人在后喊了一聲。

“翠枝！”

回過頭去，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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