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了,崔稚被魏大人夸了一朵花,一朵答答的紅花。
說魏大人別這樣,“我這個人比較不能被夸獎,會驕傲的,魏大人。”
魏銘所沒關系,“隨便驕傲。”他說完,就這麼看著,直到崔稚被他看得要扭頭走人,魏銘說,“把手出來。”
崔稚狐疑,兩條眉上下抖了兩下,了手出去,“你要打我嗎?”
魏銘無奈地看了一眼,抓住了過來的爪子。崔稚被他抓到手心里,好像要過電了似得,想要收回去,可魏大人不許,替翻了過來,另一只手在手心里放了什麼東西,崔稚著好像是個小包,再去細細小包,好像包包里裝著細小的顆粒。
“是什麼啊?”崔稚猜不,“有點像種子?”
魏銘笑著跟點了頭,“我托萬全帶回來的,你要的辣椒種子。”
“啊!”崔稚直接了出來,“真是辣椒?!”
魏銘說看樣子很像,然而他出了一個難耐的表,“味道很沖,在舌尖上久久不散。”
“魏大人?!你吃了?!哈,哈哈哈!”
崔稚要笑瘋了,看見魏銘的表,指著他道,“你還吃了辣椒種子,你也太厲害了吧!”
崔稚說著,把魏銘給的小包打開來看,一嗆鼻的味道沖了出來。闊別五六載,崔稚不是被辣味熏哭的,是激哭了,“你竟然真找到了這玩意!”
魏銘出帕子給崔稚,“小心別辣進了眼睛。”他說是拜托段萬全找來的,“費了好一番功夫。”
崔稚嘆了一番,又謝了魏大人,小聲道,“魏大人,有心了。”
魏大人就這麼看著,沒回應,眼中又笑意暈開。
崔稚怕他說出什麼了不得的話,趕忙把話題錯開到了段萬全上。
現在段萬全和他的大當家一直在跑五景釀的生意,商路算是跑通了,只是大當家的仇還沒報,姓熊的東躲西藏,又在逐漸多起來的流寇山匪里左右借勢,大當家好幾次殺他不,反倒和一些流寇山匪結了仇,又是一筆算不清的仇債。
不過大當家是不怕的,做的是正經的商路買賣,又有魏銘這層關系,自然有府照看一二,還有段萬全這個萬事通在,袁大當家萬事不愁。
崔稚之前聽說,姓熊的為了離間大當家和段萬全,竟然悄默聲地給段萬全送了兩個人,大當家還沒發現,兩個人就已經被段萬全綁在了大當家門前,說但憑大當家置。
大當家反而比他憐香惜玉,瞧著兩個姑娘也是可憐人,好生過問了一番,收到了麾下,沒兩天配給手下的兄弟做了老婆,如今兩對日子過得不錯,都懷孕了,大當家放了話,謝謝姓熊的給他們商隊送人,可把姓熊的氣得夠嗆。
“全哥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見過來?”
魏銘說還沒回來,“只是先頭的人到了,我正巧見著,取了東西。據說萬全還要再過兩日回來,貌似在徐州耽擱了。”
“徐州?”崔稚問了一句。
從姜家找兒找了個空之后,崔稚這里暫時沒了姜姑娘的消息,倒是姜決不知道從哪得了魏銘中舉的消息,跑了一趟魏家,見著魏銘果然是傳說中的解元,驚詫地不行,“我還以為你也是軍戶,沒想到是解元!我們軍戶人家,可出不了解元!”
姜決很想去考武舉,魏銘算了算前世開武科的時間,好像不遠了,便就手送了他幾本書,讓他回去好生看看,姜決歡天喜地,又見崔稚長高了不,說,“你和我七弟長得越來越像了!”
但這些都沒用,姜馳好似一直有一些姜姑娘零星的消息,后來也出門尋了一次,仍舊是撲了個空。
崔稚問魏銘,“怎麼說?姜家有靜了?”
魏銘搖搖頭,“萬全派來的這個人來得早,不是很清楚,我想過不了兩天應該就是有消息了。”
崔稚聞言,回頭看了一眼籬笆院,不知道做余公外孫的日子還有幾天。
若是姜姑娘真的回來認了親,崔稚覺得自己還是要死皮賴臉留在這的,至,要跟余公認個干親什麼的,也不枉余公疼了一場......
等消息的這兩日,魏大年果然消停了不,崔稚安排去的三個人都是從前袁大當家手里的匪友,一瞪眼就把魏大年嚇得不敢來了,更不要說打罵田氏和小乙,連吆喝著點菜都不敢。
直到追債的找上了門來,魏銘又威脅了他一遍,替他把錢還了,這下魏大年欠了郝家的錢可就坐實了。
他覺得自己現在還不如以前呢!以前那些討債的至追不上他,他還能自在一點,現在郝家的人就在院子里盯著他,他連都不敢,可憋屈死了!
偏村里早就沒了認識的人,想打聽些況都不行,反倒是聽說魏大友一家莫名落魄,搬去了小山村里,魏大年既沒有悲傷,也不高興,總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朝不保夕,也因此,確確實實收斂了幾分,至于心里是不是甘愿老實,就不好說了。
又過了兩日,段萬全還是沒回來,可他的人卻到了魏家門前,崔稚剛假模假式地視察過魏大年的生活,就被魏銘去了他的院子。
魏銘開門見山,“姜家找到兒了!”
一直都準備讓位的崔稚,這一刻聽到了確切的消息,突然有種難以割舍的緒在全翻騰,皺著眉頭站在原地。
魏銘瞧著,也替心下一酸,上前拉了的手,“緣是緣,是,難道你不是余公的外孫,他老人家便不疼你了嗎?從前你不是的時候,不是照樣把你當寶貝?若是我有一點照看不好的,便要訓斥我。”
他這麼一說,崔稚不轉悲為喜,“魏大人,你怎麼這麼委屈?”
魏銘說能不委屈嗎,“我明明把你當眼珠子一樣護著,但是余公還是要訓我。”
“當眼珠子一樣護著?”崔稚表示了疑問。
魏銘反而問,“難道不是?嗯?”
他最后這個“嗯”,有一種曖昧的緒在里頭,崔稚支吾了一下,可魏銘就是看著,崔稚真是服了,“魏大人,我們不是說正事嗎?!”
魏銘說好吧,“其實我一直在說正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崔稚服的不行,聽他問,“現在姜家找到了兒,咱們等尋過來,還是咱們主尋去說明?”
崔稚說,“自然主尋去,我有些話想跟這位姜姑娘好好說說。”
魏銘懂的意思,他說也好,“正好姜家也提及了余公的事,我想姜家還是有意要讓兒認親的,咱們先行一步,免得制于人。”
兩人這廂商議好,便安頓了家里的諸事,崔稚還安排了鄔梨也扮郝修的人過來替視察,鄔梨最喜歡這種事,自然應下不在話下。
崔稚跟余公說有些生意上的事,便跟他老人家道了別,臨走的時候,給他老人家正經磕了個頭,“外公,您保重。”
也許再次回來,“外公”兩字,便不能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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