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
接到容瀲的帖子,看了良久,輕聲嘆息。
晏蒼嵐放下手中奏摺,走到蘭溶月邊,手指輕輕著蘭溶月額頭微蹙的眉頭,「既是容瀲所請又是良辰和景自己的意願,月兒若覺得難辦,不如我吩咐林公公給兩人在宮中安排一個的位置。」
合上奏帖,額頭指尖傳來的溫度頓覺輕鬆了許多,「在容家時,我與良辰和景也算相,太夫人去世前的安排,無非是擔心林巧曦眼皮子太淺,藉此將中饋和兩人都給雲瑤,以免百年之後容家後人也被教養的小家子氣。」說到底,容太夫人是為容家能否延續下一個百年的繁華心安排,可惜看明白的不願意手,看不清楚的做出了與容太夫人心意相駁的選擇。
前者是雲瑤,後者則是容瀲。
「權力握在手中的滋味後,能輕而易舉放下的人世間難尋,月兒的擔憂為夫懂」晏蒼嵐如何不明白蘭溶月對容太夫人的一番心意,才對收下良辰和景二人心懷激和愧疚。
「罷了,兩人也算是信得過,零和靈宓眼看就要大婚了,我邊也正好缺人,暫且先將兩人留在攬月殿,若不合適日後再做其他安排。」如今容家,林巧曦倒是願意放權了,可雲瑤不接。
蘭溶月何嘗不明白雲瑤的打算,今時今日若易地而,也不會接下管家大權。
「如今安排甚好。」若真給林公公,良辰和景兩人的殊榮是有了,但與兩人所請是相駁的。
「靈宓,你出宮一趟,將良辰和景帶進宮,順便去拜訪一下雲瑤,就說本宮願容家下一個百年繁榮昌盛。」自容太夫人過世後,鎮國將軍府的一切於隻是一段安心的回憶,容家為人臣者,若都遵容家祖訓,可保下一個百年的繁榮。
隻是在這一個百年之中,容家又會有多子嗣,人多了,耗就多了,但這些已不是能說的了。
「是,娘娘。」靈宓走了兩步,停頓一下,轉而問道,「奴婢敢問娘娘,良辰和景兩人如何安排。」
「先留在我邊做個大宮。」
「好,奴婢告退。」靈宓也沒有反對,畢竟前幾天蘭溶月提了和靈宓的婚事,本想再從門中選兩個人伺候蘭溶月,如今良辰和景倒正好填補了這個空缺,隻不過二人是否能留下來,均看二人日後的表現。
午後,晏蒼嵐收到一份六百裡加急的奏章,臉上多了幾分喜,連蘭溶月都忍不住問道,「可有什麼好訊息。」
「娘子,容澤領兵繞道攻打粼城,待攻下粼城後,反過來圍攻州城,這可是這段時間以來收到最好的訊息了。」晏蒼嵐麵上儘是喜,之前心中的一點點抑鬱也一掃而空,將奏摺遞給蘭溶月。
看過奏摺後,蘭溶月角也多了兩分笑容,「倒真是個好訊息,繞道臨水,路險險峻了些,好在眼下是秋末,林中穿梭,視線也遠了些。」
「知我者,娘子也,攻下粼城,東陵國都城已失,士氣大跌,再一舉拿下州城,如此天下十之七八就全歸蒼月國之下了。」晏蒼嵐眼底閃爍著上位者的輝。
「攻粼城易,州城夫君可派人盯著些。」
「娘子說的極是。」
「夫君不怪我潑你冷水?」看著眼前尊貴無雙,俊逸非常的男子,他有一統天下的野心,也有治理天下的能力,他就是王者。
「月兒,我說過,無論我站在何地,你都隻許站在我側,於天下人,我是帝王,於你,我隻是你夫君。」晏蒼嵐心裡有些難,他從蘭溶月眼中看到了,他不僅是丈夫,也是蒼月國的帝王。
勾住晏蒼嵐的脖子,將頭埋在晏蒼嵐耳邊,聲道,「我錯了,不該潑夫君冷水,不如我也告訴夫君一個好訊息。」
「娘子請說。」
「羽妃千霓已投靠我,隻要容澤的軍隊抵達粼城的城門,便可長驅直,夫君可高興。」
「娘子幸苦了。」
晏蒼嵐何嘗不明白,當初扶持蘭梵登基為帝,其中亦是有他的原因。
當初他中噬魂蠱,生死未知。
扶蘭梵登基為帝,隻因為他是眾多皇子中最弱的,東陵國雖位於五國中間,被五國所圍,但東陵國的地勢是天險,今時今日,東陵國的帝王換一個人選,攻下東陵國未必會這般迅速。
「知道我幸苦,就不許生氣了。」
「娘子,為夫生氣了,得哄著。」
「夫君想要我如何哄。」
「娘子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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