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隻是想提醒父皇,近來刺客活猖獗,要是像兒臣在斷念崖的那日,上什麼蒙麵殺手,就不太好了。」
他冷漠哼笑,故意提起當初的那些殺手,語氣中的威脅之意分外明顯。
說實話,皇帝對自己這個兒子,是頗有些忌憚的。
那天晚上派過去的殺手,每一個都是經過挑細選的,全是銳,暗地裡幫他做了許多事,也解決過不他看不順眼的人,從無失手。
卻偏偏那天晚上上了斷念崖之後,一個都沒有回得來。
僅是這一點,他也能猜到,自己這個兒子並不簡單。
再加上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故而並未再多逗留,轉離去。
夕用餘注意著他離去的背影,眸中掠過一抹:「鬼王殿下,你這算不算是跟他撕破了臉?」
「你說是便是吧。」
他冷淡回應,臉鬱地接過侍從遞過來的藥膏,取了些敷在臉上,「撕破臉是遲早的事,本王自有安排,不必擔心,倒是你,下次別再傻站著讓人打,你不疼我心疼。」
夕被他最後那句話到,心湖泛起漣漪。
忽然發現,傲悶的鬼王殿下偶爾也是能化話boy的。
「可是他是皇帝啊……」
弱弱地反駁,卻被他冷瞪了眼:「誰都一樣,有本王在,你怕什麼?」
夕眼角了下。
這話說的,好像他已經無所不能了一樣。
抬手試了下他額頭的溫度:「比前兩天好多了,隻要不再反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
鬼王殿下扯發白的薄:「你在擔心我?」
「是啊,本姑娘被嫁給一個殘廢已經夠可憐了,要是夫君再一不小心燒了傻子,可想而知,我這後半輩子會有多悲催。」
「你這話是想告訴本王,你已經同意嫁過來了,是不是?」
夜墨寒握住他的爪子,雙眸含笑,灼灼地盯著,「又或者你想說,就算本王本王變傻子,你也會不離不棄。」
「你別這麼麻。」夕臉上有些發燙,用力地掙開他的狼爪,轉便往外逃,「葯應該熬好了,你放開我,我去端葯。」
跑得太急,正好跟外賣進來的歐煜撞了個滿懷。
歐公子正想讓小心些,低頭卻看見紅腫的臉:「你這是怎麼了?夜墨寒打得,我的天啊,他居然打人,太沒品了吧?」
夕→_→
「你想多了。」
懶得解釋,繞過他直接離開。
歐煜一臉懵。
夕出去端葯,卻意外地上了過來探病的玉蓮夫人。
「妾見過王妃。」
秦玉蓮福行禮,恭敬而客氣,讓人挑不出半分錯。
夕擺出一張拒人千裡的疏離臉。
對這個白蓮花一樣虛偽做作的玉蓮夫人沒有半點好,就算隻是夜墨寒的屬下,還是不願意給什麼好臉。
「可否請王妃借一步說話,妾有些事要跟王妃談談。」
「本王妃跟你沒什麼好說的,談話就更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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