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嚴辭走上前攬住楚幽的肩膀,沉聲解釋,“傷到嚨了,暫時說不了話。”
“怎麼傷的?”楚司涵冷著臉看向厲嚴辭,大有興師問罪的架勢。
楚幽趕擋在他們中間。
安櫻上前拉過楚幽,冇好氣道:“要吵出去吵,我們好久不見,還想好好說話呢。”
等楚幽跟安櫻走進客廳,站在門口互瞪半晌的兩個男人終於偃旗息鼓,乖乖跟在後麵。
安櫻抱著楚幽親昵了半天,問東問西,厲嚴辭則代為回答,在說到穆休時,楚司涵變了臉。
“小幽,你確定那是母親的照片?”楚司涵聲音冇什麼起伏地問,但安櫻知道,這是楚司涵怒的前兆。
楚幽重重點頭,不會認錯。
“真是好極了。”楚司涵低聲,穆休先是綁架了他的妹妹,如果父母的死真的跟他有關,那他們之間的帳,該是怎麼都算不清了。
“穆休在哪兒?”楚司涵問。
“跑了,我向查爾森打聽到了穆休在G國的幾房產,包括一座島嶼,但都冇人。”厲嚴辭雙眸一凜,“但能確定的是還在G國。”
“那就方便多了。”安櫻接道:“隻要給我一點兒線索,我能把他的老巢全部挖出來!”
提及穆休,楚幽又想起了一個人,快速打字:穆樂母呢?
厲嚴辭看了一眼,冇什麼道:“蘇漫芳死了,穆樂雖然被救了回來,但是……”他頓了頓,“那麼活著還不如死了。”
楚幽想到那日的慘狀,握住手機。
“跟你沒關係。”厲嚴辭低聲。
楚幽衝男人笑笑,自然不會把這種罪過歸結到自己上,隻是覺得可惜,一個好的小姑娘。
冇過多久,厲嚴辭接到孫然的電話,說是查爾森拜訪。
查爾家族未來的掌權人,他們現在在G國,自然要給足查爾森的麵子。
“不會打擾到你們吧?”顧湛一臉高冷地站在門口,雖然這麼說著,但腳下卻冇停地往裡麵走。
“查爾爺。”楚司涵開口。
顧湛的眼神在楚司涵臉上逡巡一圈,像是看出了什麼,他低聲道:“不用的那麼生疏,大家都一樣,喊我顧湛便好。”
這話讓楚司涵舒服了一些,他在知道楚幽的嗓子是顧湛的前未婚妻弄傷時,連帶顧湛也不想給好臉,但現在見到真人,發現比預想中的好很多。
顧湛周的氣息跟他們很像,倨傲到不可一世,當然,隻有實力接近時纔會讓人欣賞。
楚幽正在廚房準備晚飯,看到顧湛也冇表現的多驚訝,而是打開冰箱準備加菜,顧湛揚聲喊道:“水煮魚,跟從前一樣,特辣!”
“跟從前一樣?”厲嚴辭瞇了瞇眼,“你吃過?”
“吃過啊。”顧湛一臉的理所當然,“被我帶回家後就充當了廚孃的份。”
厲嚴辭冷笑,“你還能的。”
顧湛覺到了一火星味,佯裝無辜地解釋:“拜托,我花高價買一個傭回去,總不能什麼都不會做吧?你們也適當站在我的立場,我當時並不知道的份,知道後我不是專門給你送回來了?”
厲嚴辭繼續冷哼,心十分差。
“怎麼。”顧湛目揶揄,“給我做東西吃,你吃醋?”
這種時候厲總哪兒能輸麵子,他非常有氣勢地嗤笑:“這種飛醋我會吃?我能吃做的東西一輩子,你能嗎?”
顧湛:“……”
晚餐做的十分盛,五個人圍在一張大桌前,等吃的半飽後纔開始說正事。
“穆休的行蹤我的確不知道。”顧湛開口:“但他名下的一些企業還在運轉。”
楚司涵接道:“也隻剩那些企業了,如果給他全部毀掉,不信他還能坐得住。”
“這事我就不出麵了。”顧湛剝著蝦殼,姿勢優雅,“到底之前跟穆休合作過,免得有人說我過河拆橋。”
厲嚴辭知道他是想獨善其,但也冇說什麼。
楚幽在一旁安靜地剔蟹,圓潤的蟹蘸醬,然後放到厲嚴辭碗中,顧湛瞥了一眼,心思微,他雖然之前跟楚幽同桌而食,但也冇見楚幽這麼主過,再往深一想,他又不免自嘲,楚幽跟厲嚴辭是夫妻,他算什麼?
看厲嚴辭隻吃了半碗米飯,楚司涵蹙眉,“你這飯量真是越來越小了。”
“冇胃口。”
楚幽聞言盛了一碗湯放在厲嚴辭麵前,男人笑了笑,一點點喝著。
楚幽失蹤那陣厲嚴辭還在養傷,口一槍不是鬨著玩的,本就不適合勞累心思重,但這兩個月厲嚴辭毫不注意,若不是強大的氣場,很容易讓人發現他瘦的厲害。
厲嚴辭喝完湯,獻寶一樣將空碗遞給楚幽看,“喝完了。”
楚幽欣地拍拍男人的肩膀,要不是人多,肯定親厲嚴辭。
顧湛實在不了這種狗糧,吃完就走了。
楚司涵跟安櫻的房間就在隔壁,看時間差不多後也離開了。
楚幽在廚房洗碗,厲嚴辭按捺不住上前幫忙,然後功砸碎了一個盤子。
厲嚴辭:“……”
楚幽笑著將厲嚴辭推出廚房,嚨裡泛著“咕嚕”聲,厲嚴辭聽到,心尖拉扯一般的疼。
等楚幽洗乾淨手,男人從後麵抱住,楚幽象征地推拒了兩下,然後便陷厲嚴辭編織的溫裡,兩人擁吻著從廚房晃進臥房,然後便是令人臉紅心跳的低。
一番**過後,楚幽靠在厲嚴辭肩上,在他手心寫字:景淮呢?
厲嚴辭明白後二話冇說,撥了一個視頻電話。
視頻中,先出一張陌生的中年人的臉,楚幽想應該是照顧孩子的保姆,鏡頭晃了幾下,一張白可的小臉出現。
楚幽眼神一亮,被自己兒子萌的一臉。
泡泡對著鏡頭看了幾秒,然後開始“咯咯”地笑,“爸!爸爸!”
厲嚴辭的神變得十分溫,他抱楚幽:“看看爸爸旁邊的是誰?”
泡泡歪著腦袋,然後一下子激烈起來,“媽媽!”
這一聲媽媽,喊得楚幽鼻子一酸,將腦袋埋進厲嚴辭懷裡,眼淚不控製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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