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寒，不是害你家破人亡的人，真正害你家破人亡的人，是溫家。”

溫立軒的話，還是讓蘇歌幾乎死掉的心掀起了劇烈盪，死死盯著他，看著他的慢慢發出聲音，“你這些年一直喜歡我，是因為你以為那場大火我救了你的命，事實上，救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一直當作仇人的楚亦寒。”

“一直把自己的仇人當作恩人，把自己的恩人當作仇人，蘇歌，你這半輩子，活得可真夠窩囊啊。”白靜雅這時也走了過來，笑著站在溫立軒邊，“你不是一直在等著立軒娶你嗎？實話告訴你吧，我和立軒，早就在一起了。你一直，不過是溫家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已，立軒從冇喜歡過你。”

看著蘇歌煞白的臉，溫立軒冷笑了下，然後，緩緩扣了扳機。

蘇歌倒在了楚亦寒上。

拚儘最後一力氣抓他的手，埋在他耳邊泣道，“亦寒……我……對不起你，如果有來世，我一定……償還你……”

————

痛……

腦袋好像要開了。

耳畔約有一道嗬斥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悉。

“夫人都已經燒了三天了，要你們有什麼用，今天要是醒不來……”

蘇歌拚命想睜開眼睛，可眼皮很沉，怎麼努力也睜不開，急得用手去抓床單。

纔剛了一下，手就被人握住。

是一隻溫厚有力的大手，握住的作很輕，輕得隻要再稍稍一下，就能從他的手心落出來。

蘇歌瞬間不敢了。

亦寒……

握住的人，是楚亦寒！

這是他和一貫的接方式，每次的都小心謹慎，像一條極其容易斷裂的線，脆弱得不堪一擊。

那是因為，他每一次的接近，都厭惡至極。

隻要他一下，就能發瘋似的對他破口大罵，並且砸爛楚家所有值錢的東西。

他每次都是一句話不說，皺著眉頭靜靜坐在沙發上，等發瘋完，確認冇傷到自己，才離開楚家。

每一次發瘋之後，他對的都會變得格外小心，能不就儘量不會。

記得，他已經很多年不了。

這樣輕輕的，都是和楚亦寒在一起頭幾年的時候吧？

不，不對，被溫立軒一槍了頭，不是應該死了嗎？

而楚亦寒……

蘇歌突然劇烈抖了一下。

“夫人醒了，醒了。”耀目的刺得蘇歌眼淚嘩嘩往下掉，幾個醫生卻高興得大。

吳管家走過來看了眼，臉上冇有太多喜悅，隻是在向蘇歌睜開眼時就默默退避到一旁的矜貴男人稟報的時候，臉上帶著喜，“四爺，夫人醒了，夫人冇事了。”

整間屋子，除了幾個醫生，楚家的人都冇有一個是真正高興的。

蘇歌對於楚家而言，就是噩夢般的存在。

自從來楚家，楚家就冇有一天安寧日子。

就是一個行走的炸藥包，冇人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炸一次。

原本楚家的人都以為是有瘋病，可醫生來檢查過幾次，說一點病冇有，神完全正常。

冇病還喜歡發瘋，這樣的人誰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