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警他們很快就會找出真兇的。”
“嗯。”
“……”
他這會兒明顯心不佳到極點,顯然不會有閑聊的興致。溫舒唯在心里嘆了口氣,也不再說話了。
*
沈建國重傷未愈,溫舒唯怕他擔心自己,并未跟著沈寂一道進病房送湯。而是留在病房門口的長椅上等。
著軍裝的警衛員同志神冷峻地站在病房門口。
溫舒唯就坐在警衛員同志旁邊,有些無聊,索拿出手機刷微博。打開熱搜一看,話題#云城鬧市區炸#果不其然在短短幾小時便登上了熱搜榜。
溫舒唯點進去瀏覽了幾眼。
發話題的大部分都是云城本地的市民,有的純是文字說明,有的則還配有視頻,有的是真的,有的是截取的好萊塢電影片段。隨著影像資料的傳播和各位網友道聽途說添油加醋的描述,一時間,各種猜測滿天飛。
有說是極端分子報復社會的,有說是垃圾桶的垃圾發生了化學反應的,還有說是白素貞在垃圾桶里飛升歷劫的……
溫舒唯一頭黑線地刷了會兒微博。
退出去回了程菲一條微信之后再進熱搜一看,話題已經被撤下去了。估計是怕各種臆測和謠言會引起社會恐慌。
熄滅了手機屏,再抬頭,看見病房門打開,軍裝筆的高大男人從里頭走了出來。
溫舒唯一怔。從這人進去到出來,他只在里頭待了不到十分鐘。
“這麼快?”起迎上去,刻意低了嗓子,“怎麼沒陪你爸爸多待一會兒?”
“人睡了。”沈寂沒什麼語氣地說,手牽起腦門兒上包著紗布的姑娘,轉過,徑直往電梯方向走去。
溫舒唯腦子還有點兒暈乎,眨了眨眼,“現在去哪里?”
沈寂眉目斂著,沒答話。
*
沈寂帶著溫舒唯回了他那兒。
從醫院到回來,車上的數十分鐘再加上步行走路,他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溫舒唯心里有點兒打鼓,約覺得這人的氣場有些不正常,但仔細往他一瞧,對方除了那副眉眼比往日更冷冽清寒幾分,又好像沒什麼區別。
輕輕咬了咬,懷疑是自己經過中午那一出,有點兒神經過敏。
進了門,溫舒唯走在前面,到三樓時腳下步子一停,乖乖站到旁邊等。
沈寂掏出鑰匙開了門,隨手一指,示意先進去。
溫舒唯沒多想,提步進屋,正拿手扶著鞋柜換拖鞋,卻猝不及防,忽然被人從后頭整個兒圈住。嚇一跳,驚呼一聲,下意識掙扎。
姑娘形小,沈寂下勁兒,一把將人整個兒騰空抱起來。腳上一半的運鞋踢飛到電視柜旁邊,兩只套著白的小腳丫子在半空晃來晃去。
“你干嘛呀……”臉一下燙如火燒,低斥道:“我鞋還沒換!”
沈寂像沒聽見,逮著脖子就啃上去,右腳往后一勾關了大門,架著往客廳方向走,一路懟著耳和脖子又親又咬,變本加厲。
溫舒唯臉漲紅顆番茄,整個人都懵了,實在想不通青天白日這個野男人又在什麼風。
細胳膊細兒,手腳并用地胡蹬掙,毫抵不過對方一指頭。
很快被他拎到了沙發跟前,對方大手往前住下,往后一掰,被迫轉過頭,還沒回過神,他便從后上方下來,頃刻間便吞噬掉所有呼吸和嗚咽,吻得野蠻,甚至有些殘暴,像是野迫切需要通過一切行為確定伴的存在。
屋子里的曖昧氣息愈演愈烈。
蠻橫深吻變溫淺啄。溫舒唯心跳砰砰,腦子更暈了,整個人在他懷里像要化一團水。
好一會兒,沈寂離開,彎腰在沙發上坐下。溫舒唯臉紅得要滴,想往后退,手臂卻被他握住,輕輕往前一帶。
他兩只手握住的細腰輕輕往上一提,把姑娘放到了自己上,雙臂環住,頭埋進頸窩里,不再有任何作,也沒有出聲。
半晌,溫舒唯遲遲回過神,看了眼把自己當抱枕小熊的大佬,默了默,手輕輕推他一下,“喂……”
“別。”沈寂聲音從頸項間傳出,低低的,有點兒啞,聽不出太多緒,“讓我好好抱一會兒。”
溫舒唯一愣,只好乖乖讓他抱著。
沈寂是個冷靜理智到幾乎冷的人,他的自控力,向來滴水不,能輕而易舉控制自己的緒,因此,自他記事起,便對很多緒的概念十分模糊。
今天,是他第一次清晰地會到,何為“恐懼”。
只要一想到,溫舒唯曾和死亡肩而過,他就恐懼到遍生寒。
沈寂閉上眼睛,側過頭,輕輕吻住了懷里姑娘的。
如果世上有唯一一件讓我怕的事,就是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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