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泉點頭，道：“所以，對於普通人的婚姻來說，如何保障家庭財產是最重要的事。你之前提出的那個，保護婚後財產的合法，不就是出於這樣的理由嗎？”

蘇凡點頭。

“家庭是社會的基本單元，在這個經濟高速發展的時代，家庭的財產糾紛，也比過去更加突出了。你說，撇開利益糾葛談婚姻，真實嗎？”曾泉道。

“你說的對。”蘇凡點頭道，“對於很多家庭來說，特別是人，婚後和丈夫一起養家，可是，如果人不能一起分擔房貸的話，離婚的時候，很難分到房子。很不公平。”

曾泉點頭，道：“不是很多人都說，新婚姻法就是保障男人財產的嗎？”

說著，他不笑了。

“難道不是嗎？現在網上一堆專家啊，還有說什麼，方收了彩禮之後，要是退婚的話，就要全部退還彩禮。”蘇凡道。

“這個，不對嗎？騙婚的也不啊！對於窮人來說，彩禮是很多錢，一下子被騙了的話，不是很慘嗎？”曾泉道。

“可是，覺這樣跟人口買賣一樣，你不覺得嗎？”蘇凡道。

曾泉，不語。

“我小時候就見過很多這樣的，男方付了彩禮，方父母拿走了，然後結婚。婚後很多的家暴啊什麼的，方隻能著，因為男方認為他們花錢娶了媳婦進門，人就得聽話。你知道有多農村婦因為家暴自殺的嗎？

有些人，被婆家欺負了，回到孃家尋求幫助，孃家又不出手，不讓離婚，因為一旦提出離婚，男方就要索要彩禮。現在要是真的出了什麼悔婚就要賠償彩禮的話，這種況不就更嚴峻了嗎？人的地位怎麼保障？”蘇凡道。

“這個事很復雜。”曾泉道。

“我知道很復雜，所以說，現在的還有製定的各種法規，基本都是在維護男方的權利，社會輿論也是這樣。偶爾新聞出來幾個騙婚的人，社會就要把人鞭笞一次，好像人結婚就是為了騙男方的財產一樣。”蘇凡道。

“這樣，是不對的！”曾泉道。

“就是說啊！結婚，應該是兩個人兩相悅，然後共同來維護一個家的安定和發展，養孩子孝順父母，而不是算計財產，或者說，對於男人來說，結婚就是找個人做免費保姆，解決生理需求，給自己生兒育，還要替男人孝敬老人。不應該是這樣的，對不對？”蘇凡道。

曾泉還是給兩個人泡了壺茶，坐在對麵，道：“你說的沒錯，可是，你說的是理想狀況，在現實中，太困難了。”

“正是因為太困難了，所以我們纔要去改變，纔要去保護的權益啊！”蘇凡道，“如果總說是困難困難，就看著人的生活境越來越艱難。”蘇凡說著，頓了下，看著曾泉，“你說，如果一個社會連人的合法權利都不能保障，把人當做品一樣買賣，這，是一個現代文明社會嗎？這是你想要的國家嗎，曾泉？”

曾泉看著。

“人，是一個家庭的基礎，母親，是一個家庭的神支柱。如果一個在一個家庭裡，人，母親隻是品和仆人一樣的存在，這樣的家庭，孩子長大了有什麼前途？就算這個家庭的孩子可以學業非常好，可是，不能正視母親的價值，這樣的孩子，是本不值得期待什麼的。你說，是不是？”蘇凡道。

曾泉給倒了杯茶，點點頭，道：“這就是你在推廣那些的緣由，是嗎？”

蘇凡點頭，道：“是啊，我們都說，年強則國強，可是，如果母親不強，年又怎麼強？母親是家庭員裡和孩子相時間最長，對孩子影響最深的人，如果孩子從小生活在一個歧視母親、忽視母親的環境中，對於孩子的心理長，是多大的扭曲？”

曾泉點頭，道：“你說的很對，尊重，不是隻在口頭上說的事，我們也要在實際的行和中保護的權利，保障孩子就學、工作，乃至於們在婚姻中的財產權。

隻是，現階段，我們國家在轉型期，加上各個地區發展不平衡，想要做這樣的事，很難。”

蘇凡點頭。

“就拿你說的彩禮的事，對於貧困地區的人們來說，他們辛苦幾十年，就是為了能夠掙到娶老婆的錢。如果那個錢被騙了，讓那一家人怎麼活？我們不能不管他們。”曾泉道。

“難道要讓政府給他們發個老婆嗎？”蘇凡苦笑了，打斷曾泉的話，“為了社會安定，就要犧牲人，是嗎？”

“當然不是，不過，你可別說，我還真的聽到有人跟政府要老婆的。”曾泉端起茶杯，喝了口，道。

“我也聽到過。”蘇凡道，“可是，婚姻自由，怎麼能那樣呢？”

“是啊，婚姻自由。可是，貧困地區的很多人的思想意識，還是停留在過去。因為質條件的限製，他們也隻能選擇用兒換取兒子的婚姻。”曾泉道。

“所以我們要支援孩子去讀書去工作，這樣就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蘇凡道。

“那那些窮人呢？窮人家的男孩子呢？重男輕是錯的，那麼重輕男就是正確的嗎？”曾泉打斷蘇凡的話，道。

“當然不是。”蘇凡道。

“所以說，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孩子，他們都有平等接教育的權利。平等接教育，平等去求職，擁有平等的別意識和價值觀。

隻是，貧困地區，雖然我們推行義務教育，免去義務教育階段的學雜費，甚至還有免費午餐之類的行，可是，真正阻止孩子接教育的源，還是貧困。

如果不能解決貧困的問題，不管我們政府做多的努力，不管給教育多的補，還是會有大量輟學，因為對於那些貧困家庭來說，孩子與其花時間去讀書，不如早早出去打工掙錢養家，或者說嫁人。

我們隻有消滅了質上的貧困，才能去引導老百姓接男平等的理念，才能讓他們正視的地位，這樣才能真正保護的的權益。你在疆，不也是這麼做的嗎？”曾泉道。

蘇凡笑了下，點頭，道：“所以，我很激我的養父養母供我讀書。如果他們不讓我上大學，而是，而是早早就讓我跟其他的孩一樣去打工或者嫁人的話，我的人生，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是啊，教育會改變人的命運，對於社會底層的人更是如此。”曾泉道。

“雖然他們對我弟弟比我好，不過也沒辦法，我也理解，一來我是孩子，重男輕太普遍了，二來，我是他們撿的。他們沒有把我再扔了，已經很好了，真的。”蘇凡笑了下，道。

曾泉給倒了杯水，道：“沒有人是完無缺的，父母更是如此。”

蘇凡點頭，道：“是啊，我過去，還是很不能，不能理解的，雖說我也跟自己說要理解這樣的事，可是，說歸說，真正去理解，還是，還是另一回事。隻是，後來長大了，也就明白了。你說的對，我們沒辦法要求父母完的。我們沒有人是完的，還怎麼要求父母呢？對於他們來說，把我養大供我讀書，已足夠讓我激了。”

“原諒父母，也，也是放過我們自己吧！”曾泉嘆道。

“那你呢？”蘇凡問。

“我？你說我對咱爸？”曾泉問。

蘇凡點頭，著他，道：“很有人像你那樣的境會原諒我媽的。”

曾泉苦笑了下，道：“因為我很早就原諒咱爸了。”

蘇凡看著他。

“他們的事，我沒辦法乾涉。沒辦法強迫一個人去上另一個人，如果，如果我隻是怪怨咱爸不我媽、對我媽冷漠的話，爸不是也很可憐嗎？”曾泉道，“因為和自己不的人結婚，而錯過了遇到真的機會，本來就很慘了，要是再因為這個而責怪他怨恨他。”

蘇凡聽曾泉這麼說，覺曾泉在說他自己。

“何況，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我有什麼資格去評價呢？”曾泉說著，嘆了口氣，“而且，我就算是怪怨咱爸和文姨，又有什麼用？我媽又不會活過來！”

“對不起！”蘇凡道。

曾泉苦笑了下，道：“你說什麼對不起？跟你有什麼關係呢？我媽已經不幸了，總不能因為我的怨恨讓咱爸也一生不幸吧？很多事，沒辦法改變的。”

“你，和嫂子呢？也是一樣嗎？”蘇凡問。

曾泉看著，微微愣了下，道：“已經到最壞的地步了，還能壞到哪裡去？”

“你們，又怎麼了嗎？”蘇凡問。

並不知道方希悠和沈家楠的事。

曾泉搖頭，道：“沒事，沒事，就那樣。”

“你，有沒有後悔沒有離婚？”蘇凡著他，問。

曾泉，看著。

後悔過嗎？

他嘆了口氣，給蘇凡倒了杯茶。

“我，曾經喜歡過希悠。”他說。

蘇凡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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