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把自尊放在地上讓人踐踏的次數多了，有些話便再也說不出口了。

亦或者是不用說他也早就有了答案。

從頭到腳都寫著對他不興趣，否則便不會連一句『你怎麼在這』都沒問。

對上那雙冷漠的眼睛，蔣京明甚至有點難過的發現，也許，甚至本不再記得他是誰了吧。

所以有時候，還談什麼恨。

若他沒有那麼深切的過，便也就不會有如今的恨。

隻是呢？

為什麼隻剩下這樣的冷漠。

兩人都沉默了許久，不多時，江楚楚想將他推開。

隻是這一次，蔣京明的作更快了幾分。

他垂下眸子，緩緩放開，什麼都沒說。

不等江楚楚反應過來，他便已經轉繞到了駕駛位上車，隨即車子在夜裡化作一尾黑豹，逐漸消失。

江楚楚站在原地，看著車子越來越遠的背影有些恍惚，眼眶也有些泛酸。

他終於開始放開了麼？

江楚楚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空中飄落的雪花在的圍巾上堆出一層厚厚的冰碴，才緩慢的轉過朝著樓上走去。

*

翌日，清早。

趙思卿雖然沒睡多久，卻因著大年初一的鞭炮聲不斷，徹底被吵醒。

有些不滿的踹了踹旁的男人，聲音糯：「霍景琛…好吵……」

霍景琛本就有起床氣，這會的臉同樣不是很好。

鐵青著一張臉爬起來，直接過手機撥通了唐訖的號碼。

唐訖這會正看著霍老夫人和霍老爺子一起放鞭，看見霍景琛來電後連忙躲遠了一點道：「總裁，新年快樂。」

霍景琛沉著一張臉冷聲道：「去把院子裡放鞭的人趕出去！」

唐訖轉默默看了看玩的正歡的霍老爺子和霍老太太，吞了口口水。

他…他不敢啊……

果然你總裁還是你總裁，這怎麼大年初一就不讓人好過呢？

霍景琛本來就煩的不行，這會聽見唐訖的話筒裡還有一陣嘈雜聲，越發的心煩：「你是耳朵生鏽了還是腦子進水了，聽不懂我說話？」

唐訖哭無淚：「總裁…是老太太和老爺子在放呢……」

聽見唐訖的話，霍景琛的臉更黑了幾分，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把手機扔到一旁，看了眼懷裡皺著眉頭哼唧的小人，起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向外看了看。

果然，院子裡霍老爺子和霍老夫人穿戴一新，正樂此不疲的點著鞭炮玩。

當然，霍老夫人躲的遠遠的在指揮，一把年紀的老爺子倒是作利落的很，來回點著炮仗也不害怕。

霍景琛擰了擰眉心，煩躁的把窗簾扯上，臉鐵青。

鞭炮一直響個不停，趙思卿就是想不醒都不行，掙紮著睜開眼看向霍景琛道：「幾點了。」

霍景琛看了眼時間：「七點。」

趙思卿在床上滾了一會，本是不想起來，可眼見某個醒了睡不著的男人又開始打壞主意，驚的趙思卿一下子就神了，匆匆爬起來洗了個澡，換了套新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