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些報沒有半點錯假?!”
張清夜的神十分嚴肅,報信的豪奴連忙點頭,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
“都是真的,連人榜排名榜單我都拿來了,這訊息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說完,他還從懷裡真的逃出來一份人榜的榜單,張清夜兄弟二人接過,仔細翻看,看到那人榜第五十位的畫像之時,都是瞳孔一,麵麵相覷。
沒錯,是這小子!
人榜第五十位,流風快刀,呂小白!
再看看其下的戰績,兄弟二人越看越是心驚。
氣境便獨闖暗域,平安而歸,真氣境便重創影殺無形,段虛元。
爾後更是於青榆鎮,以一己之力,生生拖垮了一個二流武林世家,家族三大玄妙境高手皆盡敗於他手。
這種能夠越修為層次而勝的天才武者,絕不可以常理度之,換句話說,他張清夜輸得不冤。
二人角都是流出一苦笑之意。
來自於六扇門。
這要是換了其餘任一一個武林宗門,事可能都要好解決的多,偏偏這傢夥是六扇門的人。
這個屬於大乾朝廷的武林組織,雖然從未和江湖武林斷絕過聯係,乃至於很多時候都會維護一方地方武林的太平,和很多門派都保持了一個相當友好的關係,但是沒人會忘記,他們歸結底,不算武林人。
江湖規矩可以限製任何一方門派的武者,但是對於六扇門的人,卻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這也難怪白日,麵對張清夜以武林規矩來妄圖兌住呂小白,讓他不要出手的時候,這傢夥會那麼不屑一顧,甚至反口咬了他們一下,說他們是無法無天,違法紀。
而且這六扇門的實力,完全不亞於當世任何一個泰山北鬥級的武林宗門。
最近他們都還聽說了六扇門的四大神捕之一的青龍神捕,還因為門下捕快和天劍山之間鬧了沖突,便為其出頭,大鬧這一座劍道聖地,單槍匹馬打傷了五名先天層次的絕頂高手後,飄然離去。
這等實力,如果要對付他們張家,那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能把他們全部滅個乾凈。
況且六扇門高手如雲,單單是淮道六扇門有數名一流頂尖級別的高手。
總捕頭厲皓白更是江湖久負盛名的頂尖劍客,一手劍法犀利孤高,連張家最強的張老太爺都曾慨,家傳一路凝霜劍若非達到當年先祖之境,那是萬難在厲皓白手裡討得好。
事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明顯已經不是他兄弟二人能夠手的了。
張清夜放下人榜榜單,強行平復下稍顯混的心緒,抬頭便對著豪奴說道。
“訊息已經傳回族裡了麼?”
“已經飛鴿傳書回去報信了,相信三天之應該會有訊息返回。”
“好,那我們現在也隻有靜觀其變,等待族的長輩前來主持大局了。”
張清夜說完,忽然顯得有些頹然地坐了下來,整個人看去有些低喪,無力地擺了擺手,示意豪奴出去。
豪奴也很識趣地告退,小心地把房門關,退了出去。
屋子裡再度隻剩下這兄弟二人,又如同之前的場景重復,二人默然,坐而無言。
.......
.......
相較於城廟會的熱鬧而言,六扇門裡的熱鬧似乎也有點不遑多讓的意思。
門負責巡視的捕快每每經過府邸的一間小院之時,聽著其飛狗跳,怒罵咆哮的各種聲音,都是不由得駐足停下,投去好的視線。
小院。
“你這個小王八蛋!老子他麼有正事找你!你居然派妍丫頭來搗!
這他孃的一頓捯飭,老子珍藏了十年的孤本畫卷啊!毀於一朝啊!我我我!我他麼要宰了你!”
“臥槽!這能怪我嗎?!
還不是你這一天到晚的把我當塊狗皮膏藥來使,哪裡出了岔子讓我往哪裡跑,這才門多久,我沒歇過一天!
弄得你現在一說有要事找我,我都有心理影了,所以這才讓金妍兒來打個岔嘛!
誰曉得會弄這麼一出,又不是我讓弄得!”
“你還敢跑!
你這混賬小子,了六扇門的人,出任務本來是你份之事,你還敢給我討價還價,賣慘說苦!
你沒看戰那小子一年到頭都沒幾天呆在淮麼!
出任務這事又不是針對你一個人,門但凡有點能力的捕快誰不是一個個風裡來雨裡去的,怎麼到你這特殊了!
你特麼的這點覺悟,還想升金刀捕快!你給我做夢吧!”
此時此刻,若是有第三個人在現場看到院落屋子的這一副場景,多半都是跌眼球,瞠目結舌。
一個是江湖名已久,一流頂尖的劍客,淮道六扇門總捕頭,位高權重,另一個則是目前六扇門風頭正旺的後起新星,江湖人榜之的年英傑,說起來兩個都不是尋常角,了江湖,那都是要人敬仰,萬人追捧的知名人士。
可是這麼兩位名氣遠揚的武林高手,此刻卻是毫無風度,互相都是一副氣急敗壞,擇人而噬的兇惡神,隔著一張桌子,各自雙手皆是狠狠地抓住桌角,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噴,空氣口沫橫飛,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事的起源,還是得從白天厲皓白派人來找呂小白,結果被他打發金妍兒前去應付開始說去。
說來這小妮子眼力見還真是不錯,僅僅憑著當時那麼短短的幾個呼吸時間,便立刻領會到了呂小白的意思。
看起來那個時候是非常順從乖巧地和那名領路的見習捕快一同前往了厲皓白的書房。
結果等那小子走後,關房門,厲皓白還非常驚喜這小妮子怎麼有空來看自己的時候。
下一秒,厲皓白的噩夢開始了。
事實證明,熊孩子再怎麼聰明,還是個熊孩子。
金妍兒充分發揮了自己胡攪蠻纏,哭鬧吊,死不要臉的三大本領,憑著氣境的弱小修為,愣是差點把為一流生死境頂尖高手的厲皓白之書房。
強拆了。
說真的,當呂小白晚帶著張寧寶吃完飯,等著金妍兒回來之後,他再度被找來此地的時候,看到這滿屋狼藉破敗的樣子,他都驚呆了。
這小姑娘,破壞力有點強啊!
連厲皓白那原本微長的胡須都生生地揪下了一小半,那副氣到極限,話都說不出來一句,隻能瞪著眼睛,膛急劇起伏的模樣,看得呂小白都是心裡瘮的慌。
然後。
是現在這副局麵了。
厲皓白怕是心裡殺了呂小白的心思都有了。
要不是顧忌著這麼做之後,金妍兒多半要對他反目仇的話,他現在早一指頭劍氣讓這小子下輩子再見了。
也還別說,讓厲皓白吃驚的是,呂小白的法還真是不俗。
以他的實力,在法方麵居然還不見得這傢夥高明到哪去,一番飛狗跳之下,他淩空劍氣都激了好幾發,愣是沒到這小子一汗。
結果到頭來,厲皓白居然發現自己不真的打算弄死這小子的話,還真沒辦法把他怎麼樣,除了隔空罵戰之外,自己是什麼也做不到。
.......
.......
接下來,又是一場長達一盞熱茶時間的罵戰,雙方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弄的最後,這一老一皮子都發白了,方纔宣佈停戰,休息五分鐘。
趁著這麼會兒空擋,厲皓白讓院外的捕快送了兩杯水進來,特意囑托了要微涼的溫水,潤潤嗓子,也是這個時候,兩個人纔算是說了點正事。
“我說大人,你到底有什麼要事,別賣關子了不?”
呂小白也算是得到了息的時間,喝了口水,快要冒煙的嗓子得到了些滋潤,也是不住心頭的好,出聲詢問。
“哼,你小子現在倒是急了起來了,早乾嘛去了!”
厲皓白此刻也是毫無形象地仰頭猛灌,溫涼水,整個人都覺舒坦了,聽到呂小白的話,卻還是有些不住心頭的火,沒好氣地回道。
“這不是原來不知道麼,你大人有大量嘛,都是名多年的江湖老前輩了,乾嘛和我這一頭小子一般見識。”
呂小白這一句沒皮沒臉的話,差點沒讓厲皓白噴出一口老。
特麼的!
好話賴話都讓你小子一個人說了,你還知道老子是前輩!
老子還是你級吶!
可瞧你這隨心所,蹬鼻臉的憊懶德行。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厲皓白保證呂小白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不過也總算是這小子說得有理,自己都是久經風浪的江湖前輩高人了,犯不著和這小子一般見識,自降份。
末了,他還是冷哼了一聲,神極為沉的開口說道。
“負責這次你金刀考覈的那名六扇門總部的捕快已經到了淮城了,看起來應該明後兩日,會到咱們這兒對你進行考覈了。”
“喔?!!”
呂小白有些驚喜。
這是終於來了麼!
千等萬等,真的是讓小爺好等!
這六扇門總部的辦事效率也拖得太久了,現在才來,他都快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被賴賬了。
不過厲皓白看著他這幅欣喜的神,卻是冷笑一聲,說道。
“你小子可別高興得太早,來到淮的,除了這位負責考覈你的金刀捕快許德言之外,還有一名總部的金刀捕快,他纔是我這次找你來的原因。”
還有一名金刀捕快?!
呂小白微微一愣。
“總門對我晉升金刀捕快的事這麼謹慎?還同時派了兩名金刀捕快過來?!”
“哼,若是平常捕快,晉升金刀又何止隻派兩名金刀捕快前來考覈,說白了你小子也是得了莫大人和那段王爺的青睞助力,纔有這等造化,連總門都要考慮他二位話語的份量,纔算對你小子開一麵。
不過這樣一來,正常況下,有許德言一個人前來即可。
畢竟我已經調查過了,這傢夥在京城六扇門裡,可是出了名的為人耿直剛正,眼裡不得半點沙子,總部也是相信此人的辦事能力和人品,所以纔派他一人來進行考覈的。”
聽到這呂小白有點不解了,下意識地問道。
“那怎麼還有一名金刀捕快跟著他一起來了淮。”
厲皓白臉浮現出一抹冷,語氣已經有些微寒地說道。
“此人我也調查清楚了,他做安如風,同樣是京城六扇門的一名金刀捕快,一修為甚至還要在許德言之,玄妙境的經六脈皆已貫通,力渾厚,一手《綿波掌》已經練到極生,帶剛的深境界,實力絕不容小覷。
更重要的是。”
說到這,厲皓白話語一頓,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呂小白,開口說道。
“這傢夥在六扇門,是屬於西北道總捕頭,一指驚天章棟一係的捕快,你能明白我是什麼意思麼。”
章棟?!
聽到厲皓白這一番話,呂小白先是一愣,隨即眼睛微瞇,臉的神漸漸冰冷。
這個人他怎麼會不知道。
是當初在青榆鎮,那個最後橫一腳,幾乎要顛倒黑白的那個混球銀刀捕快,章平的族叔。
那個時候,巨源城的捕快**還曾經因此勸告他,讓他放過章平,不要因此得罪這名西北道總捕頭。
不過呂小白最後還是如實報,一個字錯都沒有。
這其不單單是莫無和他關係不俗而有恃無恐,更重要的是他自並不想因為所謂的背景,而放過這麼一個令人惡心的混賬。
大不了最壞況,那也是退出六扇門罷了,他當時是這麼打算的。
隻是事後來的發展倒是並沒有出現一般狗劇的套路。
章平還是依法被懲,撤銷了其銀刀捕快的職位,據說後來是被章棟出手,收西北道六扇門,從頭開始當一名黑捕快了。
再往後的事,呂小白不得而知了。
這個名字,說實話都有相當一段時間不曾聽說了,眼下卻又在這麼個敏時機出現,這其關係,值得深思啊。
“大人的意思是。
這個做安如風的傢夥,很有可能是因為當初我弄掉章平,得罪這位章棟總捕頭,從而引出來,打算破壞我這次金刀晉升的人?”
重生之最強武俠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