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門府邸,後院空地。
在那一臉平靜端坐於石桌前的厲皓白前方,幾名黑捕快滿臉焦急地來回來去徘徊踱步,目不時地看向那閉的房門,難掩不安心的擔憂。
“果然這小子還是年紀太輕,功力尚淺麼。”
裴勇心頭有失之。
他和戰相多年,幾乎和其同一批進六扇門,隻不過戰天資更好,無論是武功還有辦事能力都比他要強上不,所以晉升之路更加順暢。
在自己停留於黑捕快一職積累功績時,戰已經晉升金刀,甚至為了自己的領頭上司。
不過裴勇並沒有什麼其餘的緒,他出寒門,雖無多底蘊積累,但是於人義氣卻極為看重,對於戰,他隻有佩服的緒,再加上相多年,彼此極深。
此番變故,他隻恨自己武功太差,沒辦法在這種危急之時助其一臂之力,現在戰傷,邪真氣頑固難去,他又無可奈何,隻能乾等結果,心下更是焦急焚,難以自製。
裴勇又看了一眼後的厲皓白,看到他那一副淡然的神,微微一怔,隨即心頭莫名火氣升起。
“到底不是一手提拔起來的自己人,眼下大哥傷,居然還如此.......”
他心頭有些義憤難平。
厲皓白為現任淮道總捕頭,而他和戰則是在前任總捕頭手中被提攜至今,彼此間除了公事之外,更多了幾分長輩的舐犢之。
某種程度上,他和戰都不算是厲皓白的親信手下,就隻有基本的上下級方關係,難免有所隔閡。
加上眼下他擔憂戰過深,緒急躁之間,種種想法也偏激了起來,臉上的神愈發冷冽,有寒意。
就在裴勇即將忍耐不住,心頭戾氣愈發濃烈的時候,屋子裡突然傳出了一道聲音。
“可以了,進來吧。”
屬於年的清越聲音響起。
瞬間,院落裡的一乾人等皆盡神一震,隨即都是立刻將視線調轉,目齊齊聚焦於房門之上。
吱呀!
門開啟,年從中走出,清秀的臉孔上有一倦意,麵發白,看著麵前都是滿臉著急之意的眾人,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虛弱。
“已經沒事了,大哥已經開始自行調息,恢復力了。”
聽到他這句話,瞬間除厲皓白外眾多黑捕快瞳孔微,裴勇更是難以相信,帶著一駭然的語氣,聲音微地說道。
“你說,大哥已經醒了?甚至還可以開始運功調息了?”
聞言,年眉頭微皺,隨即又是點了點頭。
“是的,所以你們不要進去打擾他了,等他運功完畢,自然會出來的。”
呃.....
眾人心頭都是升起了一種非現實的荒誕,他們雖然修為都於玄妙境之中,不算是頂尖的高手,但是基本的武學之理還是知曉,對於戰的傷勢自然也是心頭有數。
以其之前的傷勢來看,能夠以純力祛除其的剎真氣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而此刻,在這麼短的時間,呂小白居然說戰已經蘇醒,甚至可以開始自行運功,這種恢復速度,未免也太逆天了吧。
“辛苦了,看你這樣子,估計也耗損了不力吧,趕回去好好休息吧。”
相對於眾人的怔然,厲皓白則是淡定多了,看著年臉上的蒼白,他眼神中掠過一古怪的意味,不過很快就消失了,隨即變了一如既往的生冷。
而被厲皓白這麼一句話驚醒,眾人這才注意到呂小白那似乎有些耗損過多的虛弱之,一時間眼神都有些復雜,特別是裴勇,就更是有一愧疚掠過眸底。
他上前,對著年鄭重地拱手行禮。
“多謝呂大人出手,裴勇激不盡,將來若有差遣,在下萬死不辭!”
這番態度,呂小白能夠看得出來,和之前有禮之下暗藏的一輕視不同,這回是確確實實地激和佩服,沒有半分其他緒藏。
“無需如此,都是六扇門同僚,大哥更是我的引路人,他有難,我出手是分之事。
在下剛剛力消耗不,有些不適,就先行告辭了。”
聽到他的話,眾人連忙紛紛拱手回應。
“本該如此,這回辛苦呂大人了。”
“趕回去好好休息吧,呂大人。”
呂小白則是一一拱手回應,隨即邁步向前,離開了小院,而眾人目送其離去之後,更是悄悄上前,過門窗隙,看見戰果然已經起,自行調息。
至此,這些傢夥心頭再無半點懷疑,作為戰的老友和屬下,有的隻是一片由衷的激,還有深深地佩服。
看著這些傢夥已經被年折服的樣子,厲皓白的眼眸之中掠過一不易察覺的笑意,隨即又復平淡,靜靜地坐於石桌前,等待戰的蘇醒。
........
........
返回自己屋子的呂小白,當然沒有如眾人想象的那般運功調息,反而是百無聊賴的等待。
沒辦法,他替戰療傷的效果已經很逆天了,如果到時候出來,一副神熠熠,神飽滿的狀態,那隻怕傳出去,引起的爭議就難以把控了。
對於他而言,裝作消耗過度的虛弱,甚至比替戰療傷更加辛苦,這種顛倒過來的形,還真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等待了一個時辰左右,呂小白甚至都指點了金妍兒演練了十幾遍劍法,這纔等到姍姍來遲,負責報信的見習捕快。
跟著他一起前往先前才離開的院子,來到屋,這一刻屋子裡就隻剩下了戰還有厲皓白了,其餘眾黑捕快都已經離去。
一看到呂小白,戰當下就起,行禮道謝,見狀,年趕上前扶住。
“大哥,你這是乾什麼。”
“呂兄弟。”
被年按住,無法拱手行禮的戰神鄭重。
“這番全仗你出手,不然某人這條命怕是都要廢掉一半,就算僥幸得活,一武功都要去掉六七,如此恩義....”
他話沒說完,便被呂小白打斷。
“大哥,你話過了,當初要不是你把我帶六扇門,我又哪有今天的就,這一飲一啄,本就是因果迴圈,是緣分義,你我兄弟,無需多說了!”
戰還說些什麼,然而看到年臉上堅定的神,卻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再說些什麼了,而自己的手臂更是被呂小白牢牢握住,其上蘊含的力道,連自己已經恢復了八的功力都無法搖分毫。
這更是讓他心頭暗驚不已。
許久不見,年的長未免也太快了點,不僅功力提升到瞭如此地步,就看他言行氣度,都是和曾經的青稚截然不同,有了幾分大將氣度。
種種變化,戰是心神恍惚,不過很快就再度回過神來,他本也不是扭扭妮妮,兒長的人,子向來直爽的他選擇接一切。
“好,謝的話不多說了,坐!”
一旁的厲皓白倒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任由二人這一番寒暄,眼下恢復平靜,各自坐下,方纔出言。
“行了,戰,說說這次為何你們會遭那程無蹤的襲擊,難不真如裴勇那些人所說,是機緣湊巧上,從而引發的大戰?”
才坐穩的戰聽到他的話,臉上的神登時變得肅穆了起來。
“並非如此,雖然明麵上看來,像是這程無蹤和咱們的人偶遇,因為魔門和咱們之間的恩怨從而自然手。
但實際上,在我們完任務,返回淮之際,我就覺有人在暗中跟蹤著我們,不過因為其法輕功太強,以我的修為境界,還不足以察覺對方的行蹤,所以也隻有暗中警惕。
到最後,看起來是因為已經臨近淮城,程無蹤再不出手,就已經沒有機會了,所以才會強行上。
而他的目的,似乎是林秋水上的一副地圖。”
“地圖?!”
聞言,厲皓白和呂小白都是同時眉頭挑起,麵詫異之。
“什麼樣的地圖?”
麵對厲皓白的問話,戰搖了搖頭,道:“屬下也不知道,因為那副地圖除了一些山川河流的圖形之外,並無其他。
而且看地圖的樣子,像是殘缺的,可能是一副完整地圖的其中一部分,加上沒有其餘更多的資訊,所以都不知道這幅地圖所指,到底是有什麼。”
呂小白眉頭微皺,隨即言道:“大哥,你真的確定,這程無蹤是瞧準這副地圖而來的?”
“應該沒錯。”
戰流出思索的神,似乎是在回憶當時的景。
“程無蹤的武功極高,以我的實力,哪怕領會了大手印之中虛返實的要,但實際上,在其剎掌力之下,我已經快要抵擋不住了,而秋水雖然以《素心劍典》裡的殺招相助,但也並不能真正對程無蹤產生威脅。
而那傢夥則是在擊飛之後,搶走了上的包袱,便立刻遁去,沒有毫停留,所以這才讓我僥幸撿回來了這一條命。
就以這一點看來,他的目的,並不是我們這群人的命。”
這番話一出,呂小白和厲皓白都是點頭,同意了他的說法。
雖然之前有聽過同行回來的一眾黑捕快述說過事經過,但是這些傢夥的武功境界和戰並不在一個層級,所見所得自然也是天差地別,從他這裡得到的訊息,當然要可靠的多了。
既然確定了程無蹤的目的是那一副地圖,這就讓二人開始思索,這幅地圖,到底有可能蘊含著怎樣的。
“對了!”
忽然,戰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二人的思緒,呂小白抬頭去,但見戰目正地注視著他,眸子發亮。
“呂兄弟既然能夠驅除我的剎真氣,自然也能夠幫秋水療傷,煉化的剎掌力吧。”
聞言,呂小白微愣,隨即說道。
“林秋水那邊,應該有林家人幫療傷吧,我記得親爹林天峰不是一流生死境的頂尖高手麼。”
他聽裴勇等人說林秋水也被打了一掌,當下也就想到很可能也中了剎掌勁,不過另一方麵,考慮到林家的實力,何況有一個生死境的高手老爹,應該足以幫恢復傷勢了。
不過,戰和厲皓白聽到他的話之後,都是立刻搖頭。
“這剎掌勁,可沒你想得那麼好驅除。”
厲皓白也是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出言而道。
“修羅剎掌所修煉的就是一至至邪的掌力,凡中此掌者,要麼本功力超過對方,真氣深厚到足以抵擋此掌勁,不然就非得是正宗純力纔可煉化。
林家雖然是武林頂尖世家,高手極多,但是其嫡傳武學,走得卻是純真氣的路子,就算林天峰修為已至頂尖之列,也沒有辦法替林秋水療傷,最多也隻能是以自力鎮住這真氣罷了。”
“這麼誇張嗎?”
呂小白有些狐疑。
畢竟他替戰療傷,驅除其邪真氣的時候,可並不怎麼費勁,煉化起來極為輕鬆,哪有厲皓白說得那麼困難,包括起先厲皓白和那些捕快說他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他也以為是這老傢夥為了讓自己出頭,所以才故意藏拙的。
看到年這副半信半疑的樣子,戰都是無奈地苦笑。
“呂兄弟,你修煉的正宗純功,本就是這一類魔門邪真氣的剋星,所以才會煉化起來極為簡單。
但是換了其餘尋常江湖人所練的功,能夠抵這至至邪的真氣侵蝕就算是不錯了,要是真的被侵襲,那不知道要花多工夫才能恢復了。
這也是為什麼魔門武者的戰力往往比一般武林人士,哪怕是一些江湖大宗大派的門人弟子在同等境界都要強的原因。
我敢肯定,林家多半是對秋水的剎掌勁無可奈何,已經向太素劍宗求救了,不過以太素劍宗距離淮的路程,起碼要五天以上的時間方能到達。
既然呂兄弟能夠幫忙煉化剎真氣,又何必讓秋水多這五天的苦呢?”
重生之最強武俠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