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4章你娘是什麼狗脾氣你不知道嗎?
傍晚,青凰殿裡。
“你說你要去哪兒?西北?”
皇後一臉狐疑的瞧著下方正在收拾針包的男裝子,“好好的,去那貧瘠苦寒之地做什麼?”
柳蔚將針包放進隨的小囊裡,這才抬首道:“去見一位故人,多年未聯絡了,最近寄了書信過來,邀我們一會。”
皇後皺了皺眉:“西北之路長途跋涉,過陸路怕是要走一兩個月,水路往亭江州借道,倒是半個月便能來回,你何時走?可有準備船隻?是闔家前往,還是你一人前行?”
柳蔚道:“我與容棱去,外祖父年歲大了,兩個孩子又太小,均不宜遠行,便讓他們留在京中,我也放心。”
皇後點點頭,見都安排好了,便道:“你不在的時候,本宮也會著人看顧他們。”
柳蔚道謝,又定了自己不在的時候,皇後的藥方藥膳,飲食清單,等都代好了,這才乘著夜離宮。
距離上次容棱派人去西北調查,已過了一個月,回稟之人前天就到了,但所得線索卻隻有一星半點,柳蔚和容棱商量,決定還是親自去看看,他們也將此事跟外祖父說了,外祖父不願他們遠行,但又磨不過兩人,最終還是同意了,隻是叮囑他們千萬小心,速去速回。
車馬備在明日一早。
回府看容棱已將行李收拾好了,柳蔚清點一下,覺得差不多夠了,二人早早睡下。
第二日。
天還未亮,容棱便醒了柳蔚。
柳蔚迷迷糊糊的,剛坐起來,就看到自己房門口蹲著一個黑黑小小的影。
等看清了,臉就青了。
“柳小黎,你乾什麼?”
小黎抱著自己的行李袋,老實的著孃親,的道:“一起走……”
小黎不肯離開爹孃,又拿上次在青雲國,爹孃說隻走一個月,最後走了半輩子的事出來控訴。柳蔚不占理,容棱也冇辦法反駁,最後三人麵麵相覷。
車馬辰時就在大門口等著了,柳蔚看看時辰,一邊收攏髮髻,一邊洗漱臉,等都準備完了,直接拎著兒子,把他丟到鐘自羽與魏儔的房間。
兩個大男人睡得稀裡糊塗的,冷不丁房門被踹開,魏儔嚇了一跳,連忙攏著被褥往上堆,另一張床的鐘自羽倒冇這麼張,但也皺了皺眉,撐著子半坐起來,問:“做什麼?”
柳蔚拿出繩子,把兒子捆捆,然後將繩子一頭塞鐘自羽手裡,道:“將他束著,一個時辰後再放。”
魏儔這會兒也醒了瞌睡,趴在床上要死不活的:“你這是乾什麼呀?”
柳蔚冇理他,隻盯著鐘自羽,道:“聽見冇有?”
鐘自羽哪敢違的令,隻得遲疑的點點頭。
被拴著的柳小黎要炸了,眼看孃親轉就走,他哼了一聲,回頭瞪著鐘自羽!
鐘自羽著繩子,回他一眼,見小孩瞧他的目滿是恨意,便又倒回床上了,順手將繩子綁在自己手腕上,讓孩子跑不掉。
小黎又哼一聲:“你以為一繩子能管用?”
鐘自羽還冇反應過來,就覺手心一鬆,睜眼一看,小屁孩居然已經解開束縛,手腳麻利地往門外跑!
鐘自羽到底還有習武多年的本能,他條件反的跳起來,將孩子後領抓住,扯到床上,把他按著。
隔壁床的魏儔打著哈欠道:“你娘是什麼狗脾氣你不知道嗎?拉不住你,我倆都得倒黴,小祖宗,你就當做回好人,放我們一馬,乖乖在這兒呆滿一個時辰吧。”
小黎氣了河豚,握拳頭,這就要運轉力將鐘自羽振開!
魏儔嗤笑一聲:“彆試了,你娘給你下了筋散,你剛纔冇看到?”
小黎一運氣,果然發現自己不了,氣得隻能憑著掙紮:“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你們兩個人販子!放開我!”
“怎麼又人販子了?”魏儔抱著枕頭,捂住自己的耳朵,背過去,囑咐鐘自羽:“你給他塞住,這麼吵吵,還怎麼睡?”
鐘自羽也困,他倒在床上,仗著小黎冇力,一隻胳膊實了他,小孩一,他就往下一沉,幾次下來,小孩累得滿頭大汗,他還輕飄飄的,一點覺冇有。
不得不說,以大欺小,有時候的確爽的。
小黎足折騰了半個時辰,到最後冇勁兒了,鐘自羽看他可算消停了,將人往懷裡一攏,抱著就要睡。
小黎怒著眉,張口咬住他的肩膀!
鐘自羽睜開眼,眼睛瞇了一下,看著熊孩子。
小黎咬了一會兒,就被盯得後背發,磨磨蹭蹭的把又鬆了……
鐘自羽見狀輕笑一聲,他的腦袋,呼嚕一下,摟著他繼續睡。
小黎被鐘自羽夾在懷裡,手腳都被按得死死的,他生無可的著外麵,眼淚快流出來了。
而這個時候,柳蔚與容棱,已經坐著馬車,搖搖晃晃的快出城門了。
小黎被爹孃丟下了,同樣被丟下的還有太爺爺和醜醜。
一個時辰後,鐘自羽放開了小黎,小孩這下卻不急著走了,反而在他床上,可憐的蹲一團。
鐘自羽靠在床頭,問他:“你爹孃去哪兒?”
小黎抬頭看他一眼,撅著說:“西北。”
“何時歸?”
“說半個月……”
鐘自羽挑了挑眉,嗤了聲:“那難說了。”
小黎一愣,猛地抬頭看他:“什麼?”
“半個月回不來。”
小黎臉就白了,明明他也覺得爹孃會說話不算話,但聽彆人也這麼說,他就害怕了,下意識反駁:“太爺爺和醜醜都在京裡,娘說半個月,就肯定半個月……”
鐘自羽卻搖頭,語氣無波無瀾:“說半個月,那就最得半年,說一個月,那就一兩年也不一定,祖父算什麼?兒算什麼?有人連妹妹都不要,一走就是三年五載……”
“咳。”隔壁床的魏儔掀開被子,起瞪著對麵的鐘自羽:“你是你,人家是人家,怎麼又說到這個事兒了?”
鐘自羽轉開眸,不做聲響。
魏儔又看向還愣愣的小孩,道:“小祖宗,天都亮了,你還不走?何時跟咱們這麼親了?同屋共寢也不在乎了?”
小黎這才反應過來這兩個是壞人,他跳下床榻,哼了一聲,著腰道:“我娘纔不會騙我!我纔不聽你們說,略略略!”說著還吐了個舌頭,吐完扭頭就跑。
鐘自羽看著小孩蹦蹦跳跳的背影,失笑一聲,對麵床的魏儔看他笑了,這才鬆了口氣,拍拍自己的口。
還以為鐘自羽又在想嶽單笙與嶽重茗那些破事呢,原來隻是哄小孩兒,好的,姓嶽的兩兄妹折磨他半輩子了,以後能不提就彆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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