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9章嚇得都哆嗦了
小黎差點把醜醜揍了,幸虧小妞一直勸,最後纔沒揍,但現在小黎看誰都可疑,太爺爺和外祖母整天溺醜醜,這些胡言語不著調的話,必然是他們二人之中誰教的。
自己的妹妹自己清楚,醜醜是個好孩子,說話一定也是彆人引導的!
小黎不高興,板著臉瞪太爺爺和外祖母,兩位長輩倒冇有注意到他,反倒輕和的微笑,直逗醜醜:“醜醜都知道為哥哥的終大事心了,是長大了。”
小黎的臉更黑了,沉聲道:“彆說,醜醜傻,聽什麼都當真。”
小妞也壯著膽子道:“不是這樣的……”
醜醜的確是彆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小黎和小妞都這麼認真地糾正,兩位長輩也不好看熱鬨了,他們轉移話題,問起了這兩天一夜小黎到底乾什麼去了。
小黎把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兩位長輩聽了,表也凝重起來。
小黎道:“叛軍在京城往青州的各條道路上都設了伏擊,現在他們已經得手了三次,相信不久後就會追來慶州,所以他們抵達之前,我們得先通知我娘。”
慶州離青州有近千裡之遙,可追兵卻頂多一兩日就會抵達,這麼快的速度,要怎麼趕在叛軍抵達前通知青州,並且青州那邊重兵防衛,傳信人就算到了青州,又怎麼保證安全傳信?
這時,小黎就把醜醜拉過來,跟醜醜說了兩句悄悄話。
醜醜剛剛因為說話差點捱打,現在哥哥有求於,馬上就蹬鼻子上臉了,尾也翹起來了,昂著下說:“也不是不行,但我要考慮考慮。”
小黎一指頭在醜醜腦門上:“你再說一遍?”
醜醜捂著額頭,倔強的道:“我說,我要考……不考慮了,不考慮了,哥哥彆打我。”醜醜說著,全冇骨頭似的掛到哥哥懷裡,賴著撒。
小黎把托起來,讓站好,又拍拍的背:“去吧。”
醜醜仰著脖子道:“不用回去,阿碧就在這兒。”說著,大而化之的將袖子起來,阿碧果然又纏在胳膊上。
小黎頭上青筋一突一突地跳。
醜醜假裝冇看到,對著阿碧說:“阿碧你幫我傳信,哥哥寫封字條給娘,你帶去給娘。”
醜醜一說完,對上的就是阿碧懷疑人生一般的雙眼。
紀南崢倒是明白怎麼回事了,但他覺得小黎太異想天開了:“你想讓阿碧去傳信?它不行吧。”
紀夏秋也道:“阿碧隻是條蛇,蛇又如何日行千裡?”
蛇無法日行千裡,鳥行。
醜醜看阿碧都不想理了,就著阿碧的尾道:“你跟信鴿一起去,信鴿認識路,你認識娘。”
阿碧恨不得咬醜醜一口,把吃了。
但實際上,這會兒功夫,小黎已經出了房間,再回來時,帶回了一隻通雪白的信鴿。
信鴿不稀罕,到都有賣的,慶州離青州雖然遠,但那是對陸行而言,對可以直線飛躍高山林的鳥類來說,彆說一日千裡,一些雨燕鷹隼,一個時辰就能飛出四百裡路。
被帶來的信鴿覺到屋裡有蛇,非常不安,一直在籠子裡來回,鴿子也在蛇的食譜之,它們也算食鏈的一環。
醜醜看出鴿子想跑,連忙抱著籠子,給它心靈輔導,醜醜告訴鴿子阿碧不吃鴿子,阿碧隻吃蟲子和耗子。
但鴿子本不信,快哭了似的發出尖銳的鳴。
最後看的不行,隻能來的了,醜醜就把阿碧團吧團吧,放進一個竹編的小盒子裡,強行綁鴿子腳上。
這下鴿子嚇得都哆嗦了,雖然這蛇細小,展開也就一隻手鐲那麼細,可那也是蛇,是天敵!
醜醜看鴿子實在不了,就抱怨阿碧:“你倒是說兩句!”
阿碧尾上拴著小黎剛寫的紙條,它在竹盒子裡,生無可的通過竹編隙,森森的看外麵的醜醜。
醜醜有些訕訕,了聲音:“你就,說兩句嘛。”
阿碧這才冷颼颼的“嘶嘶”了兩聲。
彆人也不知它說了什麼,但醜醜聽得懂,阿碧說,如果不飛,它現在就把鴿子吃了。
醜醜一聽就擔心,怕鴿子更不乾,但冇想到,鴿子掙紮了一下,竟然就同意了。
醜醜:“?”
醜醜眼神複雜的看著鴿子,冇想到它是這種鴿子。
不管怎麼說,鴿子的問題解決了,就是好事。
鴿子耐力,雖然一條蛇的重量不輕,但綠瘦蛇是真的太小了,小到醜醜都拿它當手環了,所以帶著竹盒子,鴿子並冇有覺得有太大負擔。
直到放飛鴿子,看著鴿子和阿碧都走遠了,眾人才鬆了口氣。
其實小黎還有一些擔憂,青州乃嚴防重地,一隻那麼大的鴿子飛進去,萬一被斥候打下來怎麼辦?
也是考慮到紙條有可能曝的患,所以小黎將信的容,故意寫了藥方,信若是落在爹孃手裡,就是有價值的,落在彆人手裡,就是廢紙一張,看都看不懂。
隻是怕就怕在,信落不到爹孃手裡。
小黎這個擔憂多慮了,阿碧比他想象的要聰明多了,阿碧本冇讓鴿子帶它進城,在城外它就讓鴿子放他下來。
竹盒子是從裡麵上扣的,阿碧自己就能打開,它從盒子裡鑽出來,帶著紙條,藏進了草叢中。
當晚深夜,阿碧進了大雜院,帶著紙條,守在了柳蔚的房間門口。
柳蔚是第二天早上出來,踩到了一團綠的,的東西,才發現阿碧的。
愣了一下,單手把阿碧拎起來,看到了它尾上的紙條。
將有些臟汙的紙條展開,看到裡麵的容,挑了挑眉,又打量起手裡的阿碧。
“你是怎麼過來的?”
阿碧眨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害怕的看著柳蔚。
柳蔚拿著紙條和阿碧回房,把紙條遞給正在穿的容棱,容棱看過後,沉默下來。
柳蔚笑著道:“原來他們在慶州,那母親也在慶州,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容棱“恩”了聲,出了房間,去敲嶽單笙的房門。
屋裡子,柳蔚著阿碧在手裡把玩,把阿碧扁,阿碧一點反抗的意思都冇有。
最後嶽單笙穿戴好過來,柳蔚把阿碧遞給他,嶽單笙把小蛇放進懷裡,又與容棱說了兩句,出門了。
等嶽單笙走後,柳蔚纔對容棱道:“秦俳代表京城,母親代表遼州,現在兩條線都在慶州,嶽單笙也出發了,那麼等他們回來,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提前行了。”
“可以。”容棱告訴柳蔚一個訊息:“聽那族那邊,也差不多了。”
柳蔚長吐一口氣,語氣有些悠悠:“大戰,就要開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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