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穀宏泰的幫助下,程卿和武大喬裝進了安定縣。
因發生了蠻人騎兵在城外幾裡搶掠商販的事,城裡的氣氛比平時張。
雖然那一小隊騎兵被打退了,安定縣的危機並沒有解除,城牆上出現了更多巡邏的兵士,城裡的街道上也是如此。
這樣凝重肅殺的氣氛,安定縣的百姓肯定能到,整個縣城人心浮,都在傳蠻人軍隊要進攻安定縣。
好多店鋪都關了門,穀宏泰想找家落腳的客棧都不容易。
「蠻人還沒打進來,這些人就要自己嚇死自己了!」
穀宏泰咬牙切齒。
對於上過戰場的穀小伯爺來說,蠻人沒啥好怕的,反正穀小伯爺至今沒有被蠻人殺死,反而在戰場上殺了不蠻人。
程卿看安定的城牆上已經架起了柴火,做好了點燃狼煙的準備,心中稍定。
仇知縣可能已經背叛了大魏,但仇知縣還沒有掌控住整個縣城。
駐軍的將領夠強勢的話,仇知縣的話對方不會聽。
如果是程卿,在發現蠻人蹤跡時,就會先點燃狼煙向蘭州城示警。
哪怕事後證實是虛驚一場,那一隊北齊騎兵隻是走錯了路,也比北齊軍隊真的兵臨城外時再示警強。
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能潛上城牆,把狼煙點燃嗎?」
信鴿不一定能平安飛到蘭州,錦衛探子也是。
程卿問穀宏泰,穀宏泰這才小聲告訴:「就算點燃了狼煙,蘭州也派不出多援軍來,你覺得為何俞千戶產生了疑心,隻派我帶人來探探虛實?」
因為派不出其他人了。
程卿心下一沉:形勢比想的更壞!
穀宏泰認真勸程卿,「趁著現在還沒打起來,要不我還是讓人送你出城吧,你又不是安定知縣,沒必要留在這裡送死。」
穀宏泰還是希程卿能活下去的。
雖然他經常在心裡說程卿的壞話,其實明白程卿很看重邊的人,小磐現在蘭州城百姓的激,以後的事說不準,程卿若死在安定縣,小磐就沒了最大的靠山。
穀宏泰想到此,頓時後悔,剛才就不該把程卿帶進城。
程卿無語:「還沒開戰呢,你就想著輸,你還是顧好自己吧,我的安危不用你管。」
穀宏泰說蘭州已經派不出多援軍,能牽製住蕭雲庭和俞顯,北齊出的兵力肯定也很不。
阿古拉又不是撒豆兵的仙人,不能每次都變出新的幾萬大軍,蘭州暫時派不出援軍,那即便有北齊軍隊突襲安定縣,人數應是不會太多。
所以北齊人才需要仇知縣那樣的鬼。
因為沒有鬼帶路,北齊的軍隊未必能快速攻破安定縣——駐軍的將領現在還沒出問題,北齊人若是收買領兵的武將,那就不會理睬仇知縣這個文了!
這算是壞訊息中的好訊息。
程卿想通了這點,倒是放棄了立刻點燃狼煙的打算。
北齊人一著急,沒準兒會狗急跳牆,提前發進攻。
「那聯絡上領兵的武將?」
程卿搖頭,「武將可信,不一定能聯絡上,隻怕剛出現在對方邊,就被仇知縣反咬一口,把我們一鍋端了。咱們想想辦法,把仇知縣和那個薑子驥分開,把仇知縣抓住!」
狼狽為,狼和狽合在一起的危害比較大,如果能擒住仇知縣,或許能破壞北齊人攻城的計劃。
穀宏泰拳掌,「既不如,何不直接擒下那個薑子驥,聽你說來,那必是阿古拉王帳下的重要人。」
阿古拉親自帶兵牽製住大魏的兵力,就是為了給薑子驥製造突襲安定縣的機會,若不是親信,薑子驥領不到這樣的任務。
抓住阿古拉的親信,肯定是大功一件!
穀宏泰剛才還在想程卿死了,小磐失了靠山,現在覺得自己如果爬的快些,倒也不需要程卿當靠山。
程卿想翻白眼,「你若能擒住他,算你有本事,我就怕你打草驚蛇。」
那個薑子驥格高大,是蠻人統。
這樣的人若再會武藝,怎麼擒?
安定縣的錦衛還沒聯絡上,就憑穀宏泰帶著的這點人手,想擒住對方太難了。
當然,程卿並不是想放過阿古拉的心腹,這樣的人若有機會,就該當機立斷弄死,殺人可比抓活口容易。
穀宏泰聽了朝著程卿拱手。
要說狠,武將還是比不過文啊!
他們這群人一直在街上晃肯定要引人懷疑,最後穀宏泰還是靠著銀子開道,撬開了客棧的大門,在城裡找了個落腳之。
穀宏泰的人離開客棧,半個時辰後回來報信,穀宏泰臉十分不好:「錦衛在安定縣有個聯絡,探子有十幾人,現在聯絡人去樓空,連一個探子都不見。」
現在穀宏泰不幹錦衛的差事了,不代表他對錦衛沒。
錦衛在世人眼中名聲不好,可穀宏泰當初也不是啥好人,隻有錦衛能容納他。
錦衛的探子也是人,有父母有妻兒,十幾個探子這樣人間蒸發,恐怕是兇多吉,穀宏泰自然不高興。
程卿不知如何安他。
時間迫,程卿還在想如何捕仇知縣的事。
想來想去,決定冒個險。
「你拿我當人質,派人給仇知縣報個信,說我被你抓住,把仇知縣引離薑子驥邊。」
穀宏泰覺得這計劃不可行。
程卿卻有三分把握,「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了。」
仇知縣肯定不想讓死,否則今天就不會放走。
穀宏泰將信將疑。
現在他們沒有外力可借,要想把安定縣的水攪渾,還真要出點奇招。
……
薑子驥正如程卿所料,如今正在安定縣衙做客,與仇知縣同進同出,不準備讓仇知縣離開他的視線。
他並不信任仇知縣。
仇知縣暗惱:蠻人就是蠻人,漢話說得再好,骨子裡都是沒教化的。
薑子驥派出的護衛折返,在薑子驥的耳邊低語數句,薑子驥嗬斥道:
「你胡說什麼,仇大人怎會故意放走那程卿?」
這樣指桑罵槐,仇知縣氣得拍了桌子:「薑子驥,你不要太過分,我們是合作關係,本並不是你的從屬,要如何行事,與你何關!」
薑子驥慢慢沉了臉。
「你還當自己是魏國的員?安定一破,『仇思南』就是被釘在恥辱柱上的名字,我真是不懂你們這些魏人,一時很有氣節,一時又能做出叛國的事。如果你不放走程卿,按照約定,我們還能為你保留個清名。」
沒人知道仇思南在北齊攻破安定縣中出過力,仇思南自然能保留清名。
放走程卿,終是患。
薑子驥想不通仇知縣為何這樣做,如今也不肯全然信任仇知縣了。
魏人詭計多端,仇知縣的「賣國」,或許是魏人的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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