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西是帶著齊遠一起回來的,上還穿著早上出門時穿的那件黑大,可見是從公司回來的。
最近這些日子他都是早出晚歸,慕淺也時間過問他的行程,這會兒見到他不由得怔了一下,“年三十了,還不放假嗎齊遠,你家不過春節的嗎”
“工作重要。”齊遠回答了一句,轉頭用眼神請示了霍靳西一下,便上了樓。
霍靳西走到沙發麵前,看了一眼慕淺和霍祁然上十分隨的服,開口道“上去換服。”
“換服乾嘛”慕淺說,“大年三十哎,你想去哪兒”
霍靳西微微偏了頭看著,“你說呢”
大年三十,也就是吃暖年飯的日子,他不答反問,意思不言而喻。
慕淺一下子抱著霍祁然排沙發裡,“別鬧了,大宅那種地方,可不適合我和祁然去。我們倆回頭泡個泡麪吃,也比去大宅吃飯自在。對吧”
霍靳西也不和多說,隻問了一句“爺爺你去,你去不去”
慕淺一聽,整個人驀地頓了頓,與霍祁然對視一眼,最終隻能無奈嘆息一聲,“既然最高統治者都開了口,那不去也得去啊”
說完便推著霍祁然,兩個人一前一後地上了樓。
霍靳西站在樓下,看著兩個人上樓的影,收回視線時,目沉了沉。
慕淺領著霍祁然,剛剛上樓,就遇上拿著幾分檔案從霍靳西書房裡走出來的齊遠。
“真有這麼多事做嗎”慕淺不由得問了一句。
齊遠頓了頓,回答說“國是春節,國外的聖誕假期可早就過了。”
“他又沒在國外,哪至於忙這樣。”慕淺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
“霍先生定了春節假期去國,今天淩晨就走。”齊遠說,“這事太太你應該知道。”
慕淺又怔了怔。
這事的確知道。
隻是那時候霍靳西說要帶霍祁然去遊學,順便和在費城好好住一段時間。
後來接了孟藺笙給的案子,取消了霍祁然的遊學計劃,本以為這樁行程他已經取消了。
“他沒改變計劃嗎”慕淺問。
齊遠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這麼大的事,哪能說改變就改變”
說完他才又道“我還要趕回家吃年夜飯,就先走了。”
齊遠轉頭離開,慕淺聳了聳肩,轉頭走進霍祁然的房間,先幫他挑服。
事實上霍祁然早就擁有自己的決斷,慕淺走進他的房間時,他已經挑好了一套小西裝,穿得差不多了。
“不錯不錯。”慕淺上前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子,又給他梳了梳頭,“其實你今天還真該回大宅,至拿歲錢一定能拿到手。”
霍祁然抿了抿,似乎對這一點並不怎麼興趣。
慕淺幫他收拾完,又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心生疑“其實你跟你爸這麼像”
那程曼殊應該很喜歡這個孫子才對
難道隻因為他生母份不明,就這麼不招待見
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霍祁然有些疑地偏頭看向,慕淺聳了聳肩,了他的頭,輕笑起來,“一樣這麼帥。”
霍祁然也笑了起來,微微有些害的模樣,隨後卻又看向了慕淺後。
慕淺察覺到什麼,一回頭,果不其然,霍靳西正倚在房間門口,分明將的話都聽在了耳中。
霍靳西二十出頭的時候是真的帥,而現在,經歷十來年風雨洗禮,歲月沉澱之後後,早不是一個帥字能形容。
慕淺於是轉頭對霍祁然補充道“不對,你比你爸帥多了。畢竟年輕嘛”
霍靳西“”
直到三個人一起出門上車,霍靳西才對慕淺道“吃完飯後我會連夜飛紐約。”
“哦。”慕淺應了一聲,“齊遠告訴我了。”
霍靳西便沒有再說什麼。
“放心吧,我會幫你照顧好霍祁然的。”慕淺說著,便出手來擰住了霍祁然的臉,有些狡黠地笑了起來,“之前不是答應帶你去短途旅遊嗎你今天多拿點歲錢,拿多,咱們就花多”
霍祁然不滿慕淺這樣自己,聽見慕淺說的話卻又忍不住高興,一時間臉上的神十分復雜彩,讓慕淺忍不住了又。
霍靳西轉頭看著窗外,沒有管他們。
到了霍家大宅,大廳裡正是熱鬧歡笑的場麵,霍家上上下下二十多號人,除了霍瀟瀟和另外一些不那麼名正言順的,差不多都到齊了。
看得出來霍氏今年效益應該不錯,因為霍靳西帶著慕淺和霍祁然進門時,眾人都上趕著招呼霍靳西,包括此前因為霍瀟瀟被送去印尼而跟霍靳西翻臉的四叔,這會兒也是笑容滿臉的。
見此形,慕淺隻能慨,有錢真好。
因為霍靳西的緣故,眾人對同樣青眼有加,給霍祁然紅包的時候,還不忘給這個剛進門的新媳婦一份。
慕淺收紅包收到手,又問老爺子討了一封大紅包之後,才問起其他事來,問老爺子“霍靳西他媽媽呢”
“這段時間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養病,不見外人。”霍老爺子說,“這樣也好,鬧騰,大家都輕鬆。”
果然,到了吃團年飯的時候程曼殊也沒有出現,眾人似乎也並不在意,照舊熱熱鬧鬧地過年。
慕淺很多年沒有過這樣過年的氣氛。
在費城的時候自不必說,再往前推,從前在霍家的那些年,年夜飯對來說,也同樣是清冷的。
因為除了霍老爺子和霍柏年,幾乎沒有其他人會留意,常常吃過那一頓熱熱鬧鬧的飯,就躲在角落或者躲回自己的房間,繼續做那個毫不起眼的人。
隻除了十七歲那年。
十七歲那年的除夕,有了霍靳西。
在那份一如既往的熱鬧之中,有了雀躍,有了期盼,因此沒有再早早躲回房間,而是坐在樓下看電視。
可那一年的春晚有什麼節目,毫無記憶。
相反,眼裡心裡,滿滿都是他和表兄弟們玩撲克的影。
玩到一半的時候,霍靳西忽然推了牌,“有點熱,你們玩,我上去洗個澡。”
眾人不滿的聲音中他起就上了樓,慕淺在樓下魂不守舍地呆坐了片刻,也起上了樓。
原本是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可是上了二樓,忍不住走到他的房門口,舉起手來準備敲門,卻又猶豫了。
轉準備離開的時候,後的房門卻忽然開啟,一隻手飛快地將拉進了屋子裡。
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抵在了門背上,耳畔是霍靳西低沉帶笑的聲音“盯著我看了一晚上,什麼意思”
慕淺霍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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