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離婚這件事,其他我什麼都可以隨,更沒什麼不能接的。
一句很淡然很簡單的話,但走過的歲月知道其中包含什麼。
蕭眸微震,他看著蹲在跟水波裡的俊男人,有將近五分鐘的時間是沉默的。
他已經知道他深染,可卻很聽到他親口表達過。
蕭不認為他比莫南爵的,但他也沒辦法他比莫南爵的多。
他衡量不了。
又或許這些年他只是染而已,別的什麼都做不了,所以他的已經比不上莫南爵,相濡以沫的總比單相思要來的真實。
“在想什麼,”莫南爵沒有回頭,仍盯著那水波『』漾,他桃花眼輕瞇,在下聚起微末而意味不明的笑意,“在想是你更染,還是我更?”
他向來直覺很準。
蕭也不否認,“也許一樣,”頓了頓,他又道,“你以後沒有想過如果一切都回到二十年前,一切重來?”
莫南爵致的眉梢輕挑,“然後你就準備在我認識染之前對耍流一氓?”
“我像是會耍流一氓的人?”
“你有多不要臉需要我?”
蕭,“……”
沉默片刻,蕭忽然再次開口,“其實我想過很多次,如果重來會怎麼樣。”
莫南爵並不意外他會想,他指尖撥著水波,難得心平氣靜的跟他這個,他角勾著肆意的弧度,“就算重來,你能怎麼樣。”
“我知道我不能怎麼樣,會你就還是會你,我控制不了,也改變不了,我會放手。”
“你不會。”
“你不知道我不會,”蕭笑了笑,“騙不了你。”
“你能怎樣。”
“我不會放手,但我也做不到再一次看著染上你,那覺太痛苦,所以我不會讓以後發生,”蕭淡淡的道,“我想,我會在時候就殺了,再跟一起死,這輩子生不同衾,死同『』——莫南爵,這是我的實話,不太好聽對吧。”
莫南爵沒出聲,也沒給出任何反應。
他不意外他會這麼。
這就是蕭會的話,確實是實話。
“是不是想揍我,”蕭輕笑,“或者想殺了我,其實那些年你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殺我,為什麼不殺。”
“你一聲哥哥麼,”莫南爵不甚在意的道,既不張也不憤怒,那子勢在必得的狂妄從骨深散發出來,“我殺誰也不會殺在乎的家人,且不別的,單這個——你死不死又怎麼樣,染我莫南爵就夠了。”
蕭聞言沒什麼表變化,像是認同了他的話,只是淡淡的笑。
不遠傳來腳步聲。
莫南爵眉峰一皺,倏地起,他上前幾步,一把拽住蕭的胳膊,“站我後面,”他微微沉聲,“也許這一塊是一地,那群怪不會允許我們過來。”
有水源就有出口,這是恒古不變的定理。
蕭抿,忽然想到什麼,手拉住莫南爵的手,嚴肅的道,“萬一是那個長頭發的孩要跟你結婚怎麼辦?他們人多勢眾,我被抓來的時候,他們也想讓我跟人上一床,只是我不能……但是你能,如果他們『』你給你吃草『藥』怎麼辦?萬一你昏『迷』中失一了怎麼辦?你要跟慕白涼一樣在這裡搞大別的饒肚子嗎?如果染知道……”
莫南爵驀地扭過頭瞪他,“你廢話為什麼這麼多?!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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