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啊,你來,試試這個。”宋雅萍喊住了早起就要鑽廚房的夏天。
夏天意外地站住腳,看向宋雅萍手裡的針織品。
“來,試試。外面那大雪、你爸還早起出去鍛煉,真是……我看齲皇卑牖岫2蛔×耍憒髯耪飧鋈ド習唷!
夏天接過禮,上下翻看了一下:“溜冰帽?”
宋雅萍和藹地對著夏天笑道:“對,差不多。等再過幾天,外面的冰溜子都凍瓷實了,趕上我休息,我準你放假,你去上三五好友冰子去。”
宋雅萍走上前有點顯擺地繼續說:“不過這個給你,可不是只讓你玩時戴上,你上下班騎車時帶著吧。我的手藝還行吧?”
夏天登時呲牙咧,神馬?騎車上班戴?又仔細看看了頭頂帶著尖兒,兩邊帶有耳朵的花帽子……
饒了吧,這個東西好醜。
“你那是什麼表?我發現你這孩子不知道好賴。我熬了好幾夜給你織的,你就這樣?”
“媽、媽,我沒有。我就是覺得帶著它上班……是不是影響不好?我們單位很嚴肅的。”
宋雅萍沒了好臉,覺得好心被當了驢肝肺,沒好氣地回道:
“亭子在醫院上班都戴著呢,上次走樂顛顛就拿走了,你再看看你!對,你就不戴吧,哪天把你耳朵凍掉就不臭了。”
宋雅萍說完就走,路過夏天邊時還推了把夏天,嫌棄夏天礙事的樣子,可見真有點兒生氣了。
夏天就覺得婆婆在面前總是耍小孩子脾氣,跟閨葉伯亭面前一派當媽的樣兒,怎麼就跟面前說耍就耍呢?真是奇了怪了,看起來很好欺負?
不過婆婆是好心,不能不知道好賴啊。樂淘淘地沖宋雅萍背影喊:“媽,我給你炸大果子吃,補補。”
臥室裡傳來宋雅萍的小聲斥責:“天天吃油大的,怎麼就那麼饞。”
夏天撇撇進了廚房,瞅瞅手裡的溜冰帽,心裡琢磨著,確實心眼太實、不太會說話。以後真得控制著改改。
才不信葉伯亭那個臭的妞,能戴這個東西上班呢,可人家呢,就會表現,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人一個。
呢,就很笨,總是把心裡想法擺在臉上,這樣不好不好,多破壞家庭和諧。
最近婆婆的神頭剛剛才開始好轉,也不知道公公和婆婆說了啥,總之婆婆現在又返回單位工作了,人也越來越神,這個家終於回歸了正軌。當然了,婆婆的找茬能力變弱了。
夏天想到這搖了搖頭,也許不是變弱,準確地說應該是婆婆有所改變了,比以前更包容。這一包容關照,就神放松,放松了就原形畢了。也真是夠矯的。
夏天是當著宋雅萍的面,帶著帽子出門的,還賤嗖嗖地沖宋雅萍笑道:“媽,你給織的是心帽。”
宋雅萍看著夏天出門的背影,搖了搖頭,這丫頭腦子確實不好用,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而今天的宋雅萍,其實心裡是格外高興的。因為葉志清沒有早早上班,而是在等一起走。一大清早起床看到外面厚厚的一層雪就表示要送去上班。
夏天的丈夫不在邊,自然沒有婆婆的好命,正戴著溜冰帽吭哧吭哧蹬著自行車在雪路上艱難前行。
快到軍區駐地大門時,單腳支住自行車,摘掉帽子塞皮包裡,換上軍帽再繼續前行。
最近一段日子,夏天由於家務事經常請假,更是因為葉家前段時間的事,把到手的好機會放棄了。
現在在軍報上班,手頭上是沒有工作的,屬於邊緣人,範葭一直閑置著。
沒有覺得多憾。始終相信是你的終歸是你的,更何況也葉家敗也葉家,說句掏心窩子心眼的大實話,信還會有機會的。
夏天要的是機會,可給機會了,就要實至名歸。
今天到了單位,剛剛恢複正常上班的夏天,仍舊屬於無所事事狀態。打開屜看到了一顆大蘋果,抬頭瞟裴兵的方向。
裴兵似有所覺地沖夏天眨眨眼。夏天真想調侃“好生活啊,好難得啊。”把蘋果的揣到皮包裡,就一顆,不打算分給別人。
看看這個記下那個就混到了中午,都說冬天天兒短,可以目前的狀態,還是覺得日子難熬、白天好長。
午休時給文工團的劉蕓播了個電話,葉走的時候,劉蕓聽到消息去看過,可當時太忙,要招呼的人太多,哪能顧及到所有來賓。
約了劉蕓晚上一起吃飯,又給宋雅萍打電話匯報了一下。
宋雅萍倒是給了通行證,就是又鋁似鵠矗蛺梅淺O晗福降贅ツ牡奈侍狻
掛了電話,夏天就有種錯覺,都怪太賢惠給婆婆慣的臭病,怎麼有種嫁人了倒有門的錯覺……
夏天和劉蕓這次的聚會很是匆忙。見面伊始劉蕓就表示必須早點兒歸隊。咱只有時間多多,算到了分鐘以。
夏天頷首表示理解,一家庭婦了,跟人家積極向上爭取進步的小丫頭片子不能比,甚是歎慨……
夏天席間只來得及抱怨,現在幹的都不是十八歲該幹的事兒,生活給予你的,你除了被迫接,無力反抗等等。
夏天用著樂觀、多重的角度去吐槽,劉蕓聽完不但沒害怕已婚婦的轉變,相反聽得津津有味、很是憧憬。
夏天這次終於當了把“夏大款,”點菜爽朗,買單痛快。兩個人意猶未盡地出了飯店。
夏天剛解開自行車的車鎖,準備劉蕓上車,表示要送劉蕓一段路時,就看到了氣沖沖趕到劉蕓面前,兩名當代打扮很“時尚”的時髦郎。
“就是對不對?”其中一位年紀在二十五歲左右的先開口問邊人。
得到了肯定答案,夏天就聽到了“啪”的一聲。
劉蕓的頭被扇得一歪。
夏天被嚇了一跳,扔了自行車就跑了過來:“你誰啊?你們怎麼打人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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